接连着几天下雪,难得有个好天可以晒被子,这天晚上,江雪早早就脱衣服上床闻着被子上的太阳味睡着了。这几天她来月信,两人不分房睡,但是会分被子睡。
江雪早上难得醒得早,沈侯爷似乎还在睡,她侧身默默看着他的侧脸,实在英俊迷人。
紧闭的双眼,鼻梁高挺,乌黑浓密的剑眉,坚毅阔朗的轮廓,睡着倒没有了几分逼人的气质。
江雪趴在枕头上仔细看了一会儿,没办法,谁叫她天生爱美人,沈飞白这张脸,江雪确实喜欢得紧。
这时沈飞白微睁着眼眸,眼神懒散又带着几分柔情,嘴角微微上扬慵懒道:“你看什么?”
江雪挑眉凑近他耳边道:“看你呀,为什么你上战场杀敌练兵,皮肤还这么白皙有光泽呀,你是抹了什么粉吗?还是有什么美颜护肤的祖传秘方”
“是有祖传秘方,秘方就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天生如此。”沈飞白被她的话逗笑了,回答道。
他又道:“昨天半夜宫里的太监登门来信,让我下午入宫一趟,你在家好好呆着,别乱跑,花园水池里的水是地下泉水引进来的,冰结得不厚,别踩上去了。
我看你这几天一直跃跃欲试想踩上去,知道我在你后面跟着不敢踩,我不吩咐你,我不在,你今天定要去踩冰了。
你做的鞋子帕子也做了两篮子,天天做也没意思,不妨多看点书。
还有我也知道院子里来了只野猫,你喜欢得很,但是千千万万别抱进来屋子里来。”
江雪坐起身兴冲冲脑洞大开道:“你是不是,今天走了就不回来了,要突然消失一段时间,其实是给皇上做秘密任务去。”
沈飞白略有些无语道:“不是。”
江雪兴致恹恹趴下去,见他吩咐的事无巨细,她还以为他要走了。江雪现在也真怕沈飞白看透自己想远走高飞的心思。
不过沈飞白一走,江雪真是把以上事情都做了一遍,让小鹤站在假山石上拉着自己,自己拉着小鹤的手去踩池塘的冰。
江雪是南方人,那里结不了这么厚的冰,看着侯府里的水塘她早就想跃跃欲试想滑冰玩,最后,冰碎了,幸亏小鹤拉着,只是湿掉了鞋子与裙摆。
江雪给自己纳了一个下午鞋底,傍晚大胖橘猫蹲在窗户门口,喵喵叫来讨饭。
江雪这回直接把猫夹在腋下,冲进房间,放在沈飞白的锦被上狠狠揉搓。之前几次这猫要进来,沈飞白都是厉声吩咐江雪,把它丢出去。江雪偏偏要和沈飞白对着干。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飞白躺在床上,忍受着浑身的瘙痒,再听着江雪一顿鬼扯,说自己没有把猫放进来,最后忍无可忍的沈飞白拽着她的衣领子让她站在门角面壁思过。
沈飞白咬牙切齿道“我平生最厌恶有人对我撒谎,你把猫放进来就算了,跟我说一声,我好让丫鬟把被褥换掉就是。
好好好,今晚我别睡了,你也别睡了。你要庆幸你是我娶回来的夫人,你要是投胎当了我女儿,不得打断几根戒尺。 ”
江雪泪眼婆娑的,一步一滴泪掉落,朝他走去,抬起胳膊勾着他脖子,靠在他胸口上,娇软道:“对不起,我错了。”
然后便去吻他,不再是单纯的亲亲脸颊,而江雪学着沈飞白的样子,细软的小舌轻舔着他口腔里的温热,不过几下沈飞白就占据了主动权,两人唇齿间一阵嘬吮,难舍难分,最后当然是江雪美美去睡觉,沈飞白因猫毛痒得一夜没睡。
第二天早上在屋内用完早膳,上午去暖阁读书,这几天风很大,江雪就会耍小心机贴在沈飞白背后,踩着他雪地留下的脚印走,让他挡着风。不知道的人,哪怕沈飞白都认为,他和江雪是一对举止亲呢的夫妻。
而江雪只是朴素的认为,自己都被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抹干净了,早就无所谓了,而且身体上的接触是最能讨好男人。
比起相敬如宾,互相扶持共患难的夫妻,江雪显然把自己放在了美色求荣的地步,她在沈府把自己物化成一个男人喜欢的躯体,面对各种不尊重的行为,从来不把自己当做侯府夫人,沈飞白的妻子,只是当做一个侯府的小妾。
不然时时刻刻拿着夫人的架子,做出管家的举动,江雪怕不是要被沈碧玉这个小姑子又打又骂。
江雪在矮化自己的人格的同时,却又忍不住向往着独立自由,这种压抑只能在一些小事情上宣泄。
只是弄巧成拙,无心插柳,她身上那份不同于大家闺秀的,独特的野性与调皮,滋养了沈飞白心中的一份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