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雅央请车夫让她在泥土路底下车,自行走近白玫居。一看到那熟悉的茅草屋顶小屋使她安心不少,她饥渴地看着这片宁静的景色。她私人的小世界和她离开时比起来,似乎没有受到良好的照顾。那象牙色与奶油色的玫瑰花丛需要修剪,海石竹、金盏花与香豌豆旁也长满了杂草。但是,这是她的家。经过拱形大门后,她加速了脚步,感觉自己好象已经离开了一年,而非仅仅一个月。
不过,有一件事情破坏了她的快乐,那就是当她把凯南留在伦敦时他脸上的表情。他拒绝与她吻别,而且当她从马车窗户向他挥别时,一脸阴沉的看着她。因为感到有趣、感动且心系着他,薇雅差点叫车夫停车并掉头。她仍然拒绝接受凯南的求婚,而这件事显然使他非常沮丧。
她很想嫁给莫凯南,但是他们的婚姻合适吗……或者最后会以失败收场?她害怕某一天他可能会厌倦她,并后悔娶了她……而她绝对无法承受这种事情发生。
她非常渴望和姊姊这位世上仅剩的亲人深谈。虽然薇安有时有点难以预测,但她是一个世故、冷静且务实的女人,对男人非常的了解。薇雅知道姊姊用自己的方式爱她,且愿意倾听她的问题,并尽可能给她最好的建议。
薇雅的心因感觉回到家而热切地跳动,她敲敲门,没等到有人回应就进入屋里。
“珍妮吗?”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怎么这么快从村里回来……”薇安出现在主房间,声音因看见来访者而减弱。
薇雅笑容满面地看着姊姊。再次因为薇安立刻给她的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而受到冲击。怎么可能深爱着一个人,却从不了解她呢?薇安和她身处截然不同的世界里,差异大到她们似乎不可能来自同一个家庭,遑论是双胞胎姊妹。
薇安首先打破沉默。“看来你拒绝我所有的邀请、从不进城是对的。伦敦绝对不是一个适合你的地方,乡村老鼠。”
薇雅笑着伸出双臂走过去。“薇安……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她的双胞胎姊姊很明显地已经怀孕了,肚子隆起,白当的肌肤白里透红。薇安的状况,使她似乎比较脆弱,也比以前更为动人。
“我变得很胖。”薇安说。
“不,你很美丽。真的。”薇雅非常小心地拥抱姊姊,并感觉到薇安渐渐放松地叹了一口气。
“亲爱的薇雅,”她低语,也回拥她。“我以为你可能会因为我给你造成的困扰而鄙视我,我一直很害怕面对你。”
“我绝不会鄙视自己的姊姊。而且,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松开她的手臂,薇雅后退微笑。“但是,喔,薇安……我非常不喜欢当你!”
薇安好象想替自己辩护,但随即觉得有趣,甚至笑出来。“我毫不怀疑装成高级交际花,你会很不自在,但是我向你保证,那比被活埋在树林湾好上很多。”
“我的确差点被活埋。”薇雅自嘲地说。
薇安懊悔地点点头。“原谅我,亲爱的。你知道我从来不会故意要害你受伤。如果你留在这里,不去伦敦——”
“我很担心你。”
“以后,请记住。我显然比你擅长照顾自己。”薇安用一只手扶着腰后,向磨损的丝绒长椅走去。“我必须坐下,我的脚好痛。”
“我可以帮你做什么吗?”薇雅马上担心地问。
薇安拍拍身旁的空位。“坐下来陪我说话。你回来应该代表事情都结束了吧?”
“对。那个企图杀我的人现在被关在鲍尔街,真相是蓝恩爵爷雇用了一个鲍尔街警探要杀我……或你,他认为我是你。”
“天啊!是哪一个警探?”
薇雅将整个事件娓娓道出,薇安不时发出惊讶声。薇雅如释重负地看到姊姊并未在听到蓝恩爵爷的死时表现得很高兴。
“我想他现在应该和他儿子海利在一起了。”薇安过分小心地拉平衣服的下摆。“愿他们安息。”她抬起头,脸上带着困惑的表情。“他们都是非常不快乐的人,海利最不开心。
那也是我和他在一起的原因……我想几天的欢愉正是他所需要的。但是,他不肯接受我不可能永远和他在一起。或许蓝恩爵爷没有错……如果我不曾和海利上床,他可能还活着。”
“但是,他也可能不会,”薇雅回答,因为薇安良心受到谴责而感到惊讶,甚至有点高兴;她很高兴姊姊还会感到自责。“不要因为『可能发生的事』而苦恼,薇安。只要答应我绝对不要再去追求海利的儿子——那个可怜的孩子受尽了许多煎熬。”
“我不会。”薇安自动地说。“如果我这么做,蓝恩爵爷大概会从坟墓里跳出来纠缠我。不过,我真的喜欢那个孩子,薇雅。他是如此可爱、真诚且惹人喜爱。我想以前从来没有那么正直的男人喜欢过我。我现在知道考虑他的求婚其实是多么愚蠢和错误的事,但是我忍不住有点被他迷惑。”
薇雅紧紧握住姊姊的手。“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住在一起,让我照顾你直到宝宝出生。”
薇安以坚定的摇头作回应。“我想去义大利。我在那里有很多朋友,经过了这一个月,我需要一点娱乐。此外,有一位绅士……其实是一位伯爵……这几年来一直在追求我。而且他富可敌国,”她开心而期待的微笑着,所有的渴望都消失了。“我想可以让他追到了。”
“但是你不能一直那样生活,”薇雅震惊地低语。“在你有了孩子之后?”
“当然可以。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孩子受苦的。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会拥有一切最好的;这点你可以放心。等我生下孩子恢复身材后,我会找一个新的庇护者,并为这个孩子做点安排。天知道我有很多仆人可以照顾这个孩子。”
姊姊的话使薇雅感到非常沉重的失望。“但是,一直做人家的情妇,难道你不厌倦吗?
我会尽我所能,且莫先生也会愿意帮助你找到新的工作。”
“我不想要新的工作,”薇安就事论事地说。“我喜欢当交际花。这很有趣、轻松,利润也很高。为什么我不能继续这个我正好胜任愉快的职业?而且,请你省省那些关于礼节和名誉的话…:我认为,一个人尽全力去做好某件事就有理由骄傲。”
薇雅忧愁地摇摇头。“喔,薇安……”
“够了,”她姊姊轻快地阻止。“我不介意再继续讨论,但是,我要去义大利,而且就这么决定了。”
“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薇雅坚持。“如果你最后决定不想要这个孩子,请你不要丢给仆人或陌生人。我不能忍受家人之一可能……那时,就送来给我。”
薇安怀疑地皱眉看着她。“好奇怪,为什么你想和杰拉德爵爷的私生子扯上关系?”
“因为那也是你的孩子……而且是我的外甥女,或外甥。答应我,薇安。”当她的姊姊显得有点犹豫时,薇雅补充:“算是你对我的补偿。”
“喔,好吧……我答应你。”伸长她穿着软鞋的脚,薇安示意她去拿那个布满小花图案覆着垫子的板凳过来。薇雅帮她脱下鞋子并把她的脚放在短凳上时,她注意到薇安好奇的眼神。“你还没提到你和莫先生之间的事情。”薇安假装不在意地说。
薇雅抬起眼看着她双胞胎姊姊湛蓝双眼中的热切。“他来这里的时候,跟你说了些什么?”
薇安笑着把玩着一缙松脱下来闪闪发亮的红褐色发丝。“我可以猜得出他有多少事没告诉我。现在,快点坦白,薇雅……他提起勇气了吗?”
薇雅红着脸轻轻点头。“是的,他向我求婚了。”
“那你接受了吗?”
薇雅不情愿地摇摇头。“我对于这婚姻是否合适还有一些怀疑。”
“喔,天啊,”薇安低语,带着一点怜爱的恼怒看着她。“你又想太多了。嗯,让我听听你担心的是什么。”
薇雅发现能向唯一了解她生活方式的人吐露心声,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我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希望我这么做,”她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过那样的生活。喔,薇安,莫先生是一个如此出众的人——我忍不住害怕我无法符合他所有的需要。我们的个性、背景和性情都很不同……我不认为谁会觉得我们的婚姻是合适的——”
“那么你为什么不拒绝他?”
“因为我爱他,我只是担心我们并不真的相互合适。”
薇安发出嘲笑的声音。“丢开这些胡说八道,薇雅。这并不是你或他合不合适的问题。
你适应新环境的能力很强……而且嫁给一个虽然没有爵位、但是很有钱的男人一点也不困难。”薇安转动眼睛,叹了一口气。“你就是这么喜欢把一件事情分析得比原来复杂十倍以上!苞父亲一模一样。”
“父亲是一个很好的人。”薇雅口气僵硬他说。
“是啊……一个极好又善良却孤独的殉道者。妈妈离开他后,父亲就躲进自己的壳,远离这个世界。然后你陪着他,变得和他一模一样来弥补所发生的一切。你一直住在同一间该死的小屋里,而且熟读那些该死相同的书。这很病态,我告诉你。”
“你不了解——”薇雅激动地开口。
“我不了解?”薇安打岔。“我比你更了解你的恐惧。你认为,一个人躲在这里永远比骊冒险爱上一个人、然后又让他离开你安全得多。那就是你真正担心的。妈妈遗弃了你,现在,你认为你所爱的其它人也会如此。”
这番话中的事实,让薇雅呆若木鸡。她看着姊姊,眼中充满泪水。“我想……”她开口,喉中突然的紧绷使她说话困难。薇安是对的——母亲离开后,她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能够自在地面对爱,而且全心全意地相信一个人的能力已经遭到剥夺,使得她筑起一道自我防卫的墙,没有人能接近。直到凯南出现。
但是他应该得到她的信任;他值得她毫无保留与恐惧的爱,没有任何事能阻碍她对他的爱。她所需要做的是,找出内在的力量。
“父亲活着的时候,事情简单得多,”薇雅说。“我要自己相信我只需要他,我们相互作伴以免孤单。但现在他走了……”她不再说话,在眼泪流下时咬住嘴唇。
薇安叹口气,困难地站起来,到旁边桌子的抽屉拿出一条手帕。她把手帕放在薇雅的腿上。“已经两年了,”她说。“该过你自己的生活了。”
薇雅用手帕擦脸,用力地点头。“对,我知道。”她模糊地说着。“我已经厌倦悲伤,厌倦”个人生活。而且我是如此深爱莫凯南,只要一想到可能失去他,我就无法承受。”
“谢天谢地,”她的双胞胎姊姊衷、心地说。“我敢说就算是父亲也会说你的苦修够久了。另外,既然我们提到这个,我要告诉你”句我一直很想说的话……爱一个男人并不会使你变成一个『坏女人』,因为你总是认为妈妈和我是。”
“没有,我从没认为——”
“有,你就是这样认为的。我完全知道父亲在妈妈和我的背后说了些什么,有一些我们或许该听。”她的声音变得自我嘲弄。“我承认,我对男人可能太过慷慨。但是有一件事我很确定——当你爱一个男人时把自己给了他,就像你和莫凯南,那并不是错的。不过,换个角度来看,在树林湾里衰败下去才是一种罪恶。因此,我会尽快离开这个偏僻的地方,也建议你这么做。一定要嫁给莫凯南——我敢说你找不到更好的对象。”
“嘿,”薇雅嘲弄地说。“我记得你们彼此讨厌。什么事改变了那情况?”
“喔,我还是不喜欢他,”薇安哈哈一笑向她保证。“哎,还好啦!除了……嗯,他显然很爱你,不然他不会应你的要求来跟我道那个怪异的歉。”
“他曾来曾来跟你道歉?”薇雅开心且好奇地问道。“他真的如此大费周章来道歉吗?”
“没错,他承认了每件事,并请求我的原谅。”薇安笑得像只猫般得意。“我承认,看着他只因你要求而费力地向我道歉,感觉挺甜蜜的。所以,如果我是你,我会嫁给这个男人,如果你不想让他心碎。或者……”她似乎考虑到另一个想法而停顿。“或者,你可以和我一起走!我们可以去威尼斯或巴黎……你知道像我们俩这样外表的姊妹可以吸引多少注意力吗?我会教你关于男人的一切,而且……天啊,我们可以大赚一票了!”
薇雅看着姊姊生气勃勃的脸,坚定地摇头。“恶!”
“那是一个好主意,”薇安抗议。“可借你的想象力太少,顾忌却大多。”
铁制炉灶上正小火炖着一锅有马铃薯、菜豆、细惠与洋葱片的炖菜。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充满整座小屋,并从敞开的窗户飘出屋外。想起曾为父亲做过好几次这道菜,薇雅脸上带着依依不舍的微笑。她的父亲并不享受食物,只把它当作维持生命的必需品,而非一种享受。有几次当薇雅做了梅子布丁或从面包店带回葡萄干小圆面包,他会试着吃一点,但是很快就失去兴趣。只有在她做这道炖菜,才会看到他开、心的表情,显然很喜欢。
“父亲,”她停下手边的事温柔地低语,暂停折衣及将衣服装进老旧皮箱的动作。“我希望你不介意我想嫁给一个和你这么不一样的男人。”凯南是一个热爱生命的男人,他绝不会与她和她父亲一样选择隐世而居。相反的,他与复杂、危险且经常是肮脏的问题搏斗着。
他看过人性最丑恶的一面,但是狄家人只喜欢去想人性最美好的一面。尽避如此……她想她父亲应该还是会喜欢凯南,毕竟他处理生命现实面时那种全然无惧的样子,是很让人击节赞赏的。
不成调地哼着歌,薇雅走去搅拌那锅炖菜,并加一点盐进去。然后继续整理行李,她开始折一件旧的针织披肩时,门外传来很大的敲门声,整问小屋似乎因此力道而震动。
靶到困惑和不安,她走去应门。看到凯南,她向后退一步倒吸一口气。他非常地英俊,穿着黑色外套、黑色领巾、银灰色的背心以及深灰色长裤。衣服的样式很简单,但是剪裁合身,展现出他宽阔的肩膀与瘦长的身体。他充满活力的个性再一次冲击着她……他的样子很高大、危险,甚至有一点生气。然而,当薇雅看着他炽热的碧绿双眼时,并不感到害怕,只本能地渴望能以亲吻来软化那坚硬的嘴唇。
“嘿,”她说,自觉地顺一顺她的头发,凌乱的辫子垂在身后。他光鲜的外表使她意识到自己穿着一件上有褪色小花的旧衣服,它似乎只适合在房子或花园里做杂务时穿着。她微笑地看他黝黑的脸,拖延着投入他怀抱里的美好时刻。“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花了太久的时间。”他皱眉低语。
这话使她不禁笑了出来。“我们说好我可以住一个星期的。”
“一个星期已经过了。”
“精确地说,才过了两天半。”她告诉他。
“感觉像过了一年。”
当薇雅感觉他抱住她的腰并将她拉进怀里时,开心地颤抖着。“我也很想念你。”她微笑地坦承。他的手温柔地捧着她的脸颊,她的肌肤感觉到他手掌的热度。
“薇安在哪里?”他问。
“她已经去伦敦,再也受不了乡村的生活了。我也是。”薇雅指了指那个半满的皮箱,以及旁边已经折好的衣服。“我正要提早回去,”她承认。“我发现我并没有那么多事情需要思考。”
“那么我们的婚约呢?”他带着已经有所准备的表情问道。“你可以给我答案了吗?”
“可以,”她说,声音充满感情。“是的,我要嫁给你……如果你还要我。”
“我要你一生一世。”凯南沙哑地说,看着她发光的小脸。
他低下头吻住她,使她闭上双眼,不过他的吻并没有如她的预期那般热切,而是以缓慢且炽热的温柔吻着她,使她从胸口呼出欢愉的呼吸。他的唇轻轻地、挑逗地爱抚着她的,带给她亲密的热气与湿气直到她将脸向上推,绝望地存取包深的吻。然后,他给了她所想要的,用嘴封住她的,并将舌头溜进她口中。她急切地呻吟与回应,只想和他靠得更近、抱得更紧。
突然间,凯南将嘴移开,边笑边呼吸,他碧绿的双眼充满了柔情。“改天我要教你如何有点耐性。”他低语,双手在她身上游移。
“为什么?”
不知何故,这个问题使他又笑了一下。“你温驯一点的时候比较可爱。”
“但是我喜欢这样。”她挑舋地说。
凯南微笑着再吻住她,吻她的嘴、下巴与喉咙,而且一边试图解开旧衣服背后的系带,一边向她诉说着爱意。到手肘长度的袖子自她肩膀滑落,然后,另一边的也滑下来,他的嘴在刚露出来的肌肤上游移。
“如果我知道你要来,”薇雅说。“我会穿一件漂亮的衣服,并在发上绑着缎带——”
“我比较喜欢你什么都不穿。”
当他把衣服推到她腰下并让它掉到地上时,她的确很快就什么都不穿了。接下来是她的内衣,他松开内衣的带子将它穿过她的手臂向下拉,她的内衣也被脱去。现在她只着灯笼裤、长袜与鞋子站在他面前。从窗户吹来一阵微风使她颤抖,赤裸的胸脯微微晃动。他温柔地握住那白皙的浑圆,手上的温度令人吃惊,而乳尖在他的手掌下坚挺。
她呼吸急促,向后靠着冰凉的石灰墙。他亲吻着她微张的双唇,深深的吻抚慰着她,同时也刺激着她。感觉到他掩尖轻里她双峰的贡端并轻拉时,她口中逸出呻吟。他将手指滑至她的双峰下,捧起那温暖且丝质的浑圆,含住她疼痛的乳尖。他深深地吻着、吸吮紧绷的乳尖,用舌尖挑逗,体内的悸动使她忍不住扭动身体。
“抚摸我。”她哀求,在他转移到另一边时抽一口气,小肮不由自主地向前推。
“哪里?”他轻声地问,她可以感觉到他在她胸前微笑,而且在捉弄她。她不耐烦地拉扯着灯笼裤的带子渴望脱下这件衣物。但是她挫折地发现带子打结了,而且她的拉扯只使得这个结更紧。
凯南拿开她的手亲吻她的肚子。“不要动。”他低语。
“为什么?你要——”当她看到刀子的光影时,突然住嘴并发出惊叫。她还来不及移动,小刀已经割断了打结的带子及裤管,那件薄衣立刻变成碎布掉落在她脚边。
“凯南,”她说,音调比平常高。“那个东西让我紧张。”
他把刀子放回靴子里,露齿微笑。“但它证明了在某些场合里很有用。”
“对,但是我不——”
“来,抬起你的脚。”他跪在她面前,脱掉她的一只鞋子,再换另一只,接着伸手摸至长袜的顶端。然而,他停顿一下,把手滑到她臀部旁边。“我想我们留着它,”他低语。“我一晷欢它们展现你——”
“凯南!”薇雅抗议,因为他一直看着她而全身泛红。她从不曾感觉到如此地无助,还这么赤裸地站在他眼前,他却衣着整齐。
他的大拇指温柔地滑过她大腿上柔软且几乎透明的长袜,上面还可以看到一层淡熏衣草颜色的花纹。“我要买丝质和蕾丝的长袜给你,”他轻声地说。“黑色的。还有饰有缎带和珠宝的束带权。”
薇雅几乎无法说话。“我们进去房间里。”她微弱地说。
“稍后,”他的指尖温柔地梳过她浓密的毛发,分开那闪闪发亮的毛发。“你真是可爱。”
薇雅颤抖,幸好她站在凯南张开的膝间时,背后有墙面可以支撑她。他倾身吻她的肚子,用舌尖探索着肚脐周围细致的肌肤。他的呼吸急促、似很费力,蒸气般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肌肤。她一定是发出了声音,因为他抬起头用热切的碧绿双眼看着她的脸。
“你想要我吻你吗,薇雅?”
她点头,脸更红了。
虽然他的脸因激情而紧绷,她看到他嘴角牵起一丝微笑。“哪里?”
不行,她在羞愧的激情中想着,双手紧握拳头。凯南仍用带着兴味与欲望且气人的眼神看着她,显然在等她采取下一个行动。紧张持续增加,直到空气似乎因这热度而闪耀,而且薇雅全身排红。无法压抑自己,她伸出颤抖的双手,将手指滑入他浓密的黑发中,引他至她最渴望的地方。她感到他炽热的嘴吻住她,舌头探索着她柔软的身体,吻着她敏感的欲望核心。她的双膝不住地发抖,要不是他抓着并稳住她臀部的下方,她一定会向下滑。呻吟着,她因他舌头所带来的磨人欢愉而紧绷,直到她开始因即将到来的高潮而全身僵硬。
突然间他移开并且起身面对她,使她感到很惊讶,他灼人的眼神扫过她泛红的全身。
“拜托,凯南……”
他以安静的低语回应,并拉扯着裤子上的钮扣,她非常讶异,他并没有让她躺在地上,反而是用手臂举起她,把她的脚环在他的腰上。他轻易地就抱起她,让她的身体靠着墙保持平衡,一只手抱在她身后以免她背上的肌肤被石灰墙磨伤。当感觉到他坚硬的男性推进、探索并轻易地滑进她体内时,她睁大双眼。她感到被填满且刺穿了,身体因这沉重的入侵而敞开,感觉好无助。因愉悦而抽气,她抓住他的肩膀,手指陷入他柔软的羊毛外套里。被他衣着整齐的身体紧紧地抱住,赤裸的肌肤因摩擦衣服而感到刺痛,这使她感到不可思议地充满情欲。渴望能触摸到他的肌肤,她拉扯着他黑色的领巾,吻住他潮湿的颈项。
“爱我吗?”他低语,故意让她的身体向下沉,让她更加感受到他的坚硬。
“是的。……喔,凯南……”她拱起身子在欢愉达到顶点、并席卷全身时大声地呻吟。
“告诉我。”他沙哑地说,更缓更深地律动着,直达她身体的核心。她扭动着身体,在再次感到高潮时收紧大腿。
“我爱你,”她边喘边说。“爱你……爱你……”
这些话使他因狂喜而晕眩,并低吼着进入她体内,所有的感觉都因快乐的释放而消失了。他的腿锁住她并站着抱紧她,不愿意放开她如丝绸般丰美的女性胴体。“薇雅。”他低声地说,热切地吻住她使她喘不过气来。
“现在,我们要脱掉你的衣服。”她说,同时忙碌地解开他喉咙上的黑领巾。
凯南笑了,松开手放她站在地上。“然后呢?”
薇雅将领巾扔到地上,凑到他的喉间,呼吸着他的阳刚气味。“然后我要再次告诉你我有多爱你。”后退一步,她满脸期待微笑地看着他。“如果你还有力气。”
他露齿而笑,给她一个温暖的吻。“我从来不是碰到挑战就畏缩的男人。”
“对,我知道。”然后,当他抱起她将她带进房问时,她开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