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逢晚舔了舔嘴唇, 很快就缓过神。此排骨非彼排骨,吃起来挺费力的。
温逢晚小幅度移上去视线,目光扫过谢氏小排的喉结, 没忍住留恋了会儿。
谢权故意往前倾了倾身子, 距离近到能让她看清喉结旁的小痣。
“平常地儿可买不到这种排骨。”谢权微勾起唇角,不正经笑着, “过时不候。”
还过时不候!他早就打定主意把她拐回来了!
温逢晚装作不在乎地往屋里走, “晚上吃太多容易腻……”
下一秒,整个人被从后抱起来,不等她反应过来, 人就被放倒在床上。
谢权的手垫在她后颈处, 鼻尖抵着她的, 亲昵地蹭了两下。
温热的呼吸扑落在温逢晚的皮肤上, 痒痒的, 她缩了缩脑袋, 却被谢权有些强势地按住。男人的声音沙哑,声线也紧紧绷着, “别动。”
温逢晚真的不动了, 仰起头静静看着他。谢权的身后是一盏亮度极低的壁灯, 但光亮足以照亮整间房间,包括他。
她喜欢了那么久的小谢, 就在她面前,浑身闪着光的。
即便离开舞台,离开万众瞩目的地方, 依旧让人移不开眼睛。
温逢晚捏了捏谢权的耳垂,“小谢,我好喜欢你啊。”
谢权不为所动, 将她的甜言蜜语当成求饶,一颗一颗解开她毛衣的扣子,把人剥光。忽然想起什么,他认真又严肃的说:“还没洗澡。”
温逢晚眨眨眼,胆子突然大了,小腿勾出他,把人拉到自己跟前,小声问:“一起去吗?”
“……”
谢权噤声了秒,眼瞳漆黑像浸染了墨。忽地,他低笑出声,拍了拍温逢晚挂在他腰上的腿,好心奉劝:“那你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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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谢权的热搜最近频频出现在榜上,同类型的男艺人难免产生危机感。毕竟在娱乐圈这个更新换代最迅速的行业里,一有不慎就会被新人取代。
自从《阴天别吵》的第一次路演开始,就有不少对家公司的记者专门蹲在谢权酒店楼下,只可惜谢权身边太干净,连个女性员工都没有。
意志不坚的记者都打道回府了,只剩下几个超级有耐心地继续蹲点。
小白佯装无意在楼下晃了一圈,上了楼,“谢少爷,底下还有三四位,你得和逢晚姐分开走。”
谢权不满蹙眉。
小白又补上句:“申城那边估计蹲的人更多,最近还是小心为妙。”
这句话直接让谢权耐性尽失,“哪份合约里写着限制恋爱?”
“没写啊,但你这不是刚出道嘛,公司那边的意思是让你固粉儿。”
谢权还没发火,温逢晚收拾好从卫生间出来,眼眶底下有圈阴影,一看就没睡好。
小白意味深长拍了拍谢权的肩膀,“昨晚必定有场大战。”
温逢晚没听清,懵懵地问了句:“什么大战?”
谢权横了眼小白,挥开他的手,“门在那,不送。”
小白笑嘻嘻地往后退,“逢晚姐,你好了就去找我,咱们先走。”
房间里剩下他们两人。谢权想起来还没带温逢晚逛校园,这么走了未免太可惜了。谢权支着下巴,慢悠悠掀起眼皮,“昨晚的排骨还没吃到。”
温逢晚面无表情走过来,拉开他的衣领,锁骨上有两三道她不小心划出来的印子,“这还叫没吃到?”
谢权拉住她的手,“我说的是真排骨。”
温逢晚抿唇,犹豫了秒,“但你的机票不是今天的吗?”
而且楼底下还有很多蹲点的记者,要想光明正大出去逛校园,太容易被拍了。
谢权看出她的顾忌,把人抱到腿上,“我们偷偷的出去,就算被拍到了也没关系。”
温逢晚有点动摇。
谢权捏了捏她的下巴,凑过去亲她,“温逢晚,想不想去看看我生活过的地方?”
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听起来太具诱惑力了。
温逢晚抓住他衣摆的手指慢慢收紧,嘴角弯出道小弧,“那我们小心点别被拍到。”
记者蹲点的地方太隐蔽,想避开他们走完全不可能。在电梯里,谢权拆开一个口罩遮住温逢晚的脸,又把他的帽子盖到她脑袋上。
温逢晚好笑道:“他们是蹲你,不是蹲我。”
说着就要把帽子重新扣到他头上,却被谢权拦住,“拍我可以,拍你不行。”
温逢晚想了想,“要不我先去宜大门口等你,进了学校可能会好一些。”
谢权不太情愿,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苦恼地叹了口气,“怎么感觉像是在偷情。”
温逢晚抬起帽檐,清亮的双眼中蕴着笑,“小谢,昨天路演的时候,有几个小姑娘质疑你被包养了。”
谢权挑起眉梢瞧她,入戏入的挺快,“老板,昨晚的服务您还满意吗?”
温逢晚忍住笑,“实不相瞒,这种感觉还挺好——”
谢权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温逢晚短暂的停顿过后,得意洋洋地说:“以后我有机会,一定多体验几次。”
谢权皮笑肉不笑接茬:“多体验几个人,换着花样来是吧?”
温逢晚就坡下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也不是不行。”
谢权被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抬手捏住温逢晚脖颈后的软肉,作势威胁道:“你体验一个试试。”
温逢晚缩起头,像被踩住尾巴的猫,最后实在逃不过主动抱住谢权求饶,“我只包你一个,没有别人了。”
话音刚落,电梯停在三层,穿戴整齐的男人走进电梯。
谢权收回手,低头确定口罩遮住了温逢晚的脸,又不着痕迹审视着身旁的男人。
没过多久,电梯到达一楼,谢权和温逢晚一前一后出了电梯,那个男人紧随其后。
他手上没电子设备,但胸口别了一只奇怪的胸针,看起来很像特意定制过的摄像头。
谢权大学时学的专业和计算机有关,对其他电子设备也比较敏感。他再三确认后,轻笑了声,有这身行头的绝不是普通的娱乐记者。
谢权干脆也不躲了,快走几步上前,当着男人的摄像头直接牵起温逢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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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大门前,昨晚的路演欢迎牌还未拆去。宜大门口的保安查得不严,他们混在外出归来的学生群里进门,温逢晚用余光注意着身后,“那个人不见了。”
一路上谢权都没和她说这回事,没想到她注意到了。
“不像娱记。”谢权眯起眼,想了一圈最后筛选出嫌疑人,“我爸妈那边派来的人。”
温逢晚脚步顿住,“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谢权淡然:“闲着无聊吧。”
进了校园,不必太警戒,温逢晚拉下口罩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她仰起头看谢权,他像是戴习惯了,不觉得闷。
算起来,谢权离开大学校园才不过半年的时间。他在宜大生活了四年,但也不是哪里都去过。
两人转了大半个校园,停在计工楼底下,谢权问:“要上去看看吗?”
温逢晚点头,“好啊。”
上午第二大节的课还没开始,走廊中穿梭而过的学生行色匆匆。国外的学校授课制和国内不同,温逢晚没体验过这种生活,不由得好奇往教室里看了几眼。
谢权觉察到她的目光,“你们上课的时候最多几个人?”
温逢晚仔细想了想,“一个导师只带十个人。”
谢权嘴角勾了勾,“学姐,没逃过课吧?”
谢权边说,边拉着她进了右面的教室。彼时,教室中坐满了学生,只剩下前面几排有座位,一位鬓角发白的教授正在摆弄讲课用的示范机器。
他们两人长得太扎眼,从后门到前门的功夫,就引得教室中的学生纷纷投来好奇的打量。
直到讲台上的老教授也望过来,温逢晚小幅度拉了拉谢权的手,“我们这么进来是不是不太好?”
还没到正式上课的时间,仍旧有学生陆陆续续进来。
谢权拉下口罩,身子朝温逢晚那斜,然后挺娇弱地靠在温逢晚肩膀上,“挑个脾气好的教授,才能教你怎么逃课。”
温逢晚好笑道:“我又没说要跟你学逃课。”
谢权颇为嚣张地说:“那不行,别人的大学都和对象逃过课,我也要体验一回。”
温逢晚被他这个理由堵得哑口无言,左右看了眼,默默选择把口罩重新戴上。
谢权注意到她的动作,又把她刚戴好的口罩拉下来,若有所思道:“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没体验过。”
谢权的眼睛停在温逢晚的嘴唇上。
只一眼,温逢晚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四面八方都有人,东南西北的目光都有意无意聚焦在他们这,温逢晚拍开谢权的手,又把他的帽檐往下摁,“那你想想吧。”
谢权也没打算来真的,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帽檐遮住大半张脸。
温逢晚看不清他的神情,没过一会儿,谢权靠到她耳边,声音压得低,“你觉得怎么亲比较好?”
温逢晚咬了咬后槽牙,没理他。
谢权自顾自畅想起来,脑袋里换了许多种方式,最后一本正经摸了摸下巴,“在这么神圣的教室里,舌吻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