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再蹭下去,我就坏了。……

温逢晚稀里糊涂被抓起来, 又稀里糊涂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睡衣宽松的裙摆翻折上来,大腿漏在外面,她垂眸戳了戳自己的腿, “小谢, 我重不重?”

谢权捏着她的下巴,半是强迫地让她抬起头, “不重, 抱在怀里都硌手。”

听起来不太满意的样子,温逢晚蹙眉,挣扎地要从他腿上下去。

谢权环住她的腰, 任凭她在怀里扑腾, 只不过她的动作幅度不小, 时不时碰到安全防线外的地方。起初他还能忍, 直到女人柔软的腿根蹭到那里。

一瞬间, 谢权整个人绷紧。

温逢晚似乎也感受到异样, 她耷拉下眼,看了眼下面, “你睡觉的时候也扎腰带吗?”

“……不是腰带。”谢权磨合着牙关, 生硬地挤出句话, “你乖点,别乱动。”

温逢晚酒量真的不行, 酒精的后劲全上来,她招架不住。浑浊的思绪让她不知身处何地,好在酒品不错, 没有醉到胡言乱语。

她有点犯困,脑袋抵住男人的肩膀,翁里翁气吐出个字:“困。”

谢权想帮怀里的人调整姿势, 柔软的腿根压在他那,就像有簇火苗一直搁在鞭炮的引线上。他不敢低头,凭借着感觉拉了拉女人的小腿。

刚碰到她,温逢晚猛然抬起脑袋,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嘴唇,老神在在地说:“小谢,你别想趁着我喝醉,就偷偷占我便宜。”

谢权太阳穴突突发胀,这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

没得到他的答复,温逢晚不悦地往前凑了凑,柔软的腿面抵在他腰腹处,姿势无意间变得亲昵惹火。

谢权闷哼出声,忍无可忍地拉开她的腿,盘在自己腰上。

这个姿势瞬间让温逢晚变成弱势那方,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他腾地抱起来,半个身子悬空,她怕掉下去只能紧紧抱住他。

温逢晚平常太独立,很少依赖别人。现在这姿势,他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感觉挺不错,谢权自我满足了会儿,也怕摔到他,一只手虚虚托着她的腰。

温逢晚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发现她安然无恙,她的屁股也没有碎成八块,不由得感慨小谢弟弟还是护着她的。

脑袋中的念头此起彼伏,酒精令神经兴奋无比。

她大胆地撤开上半身,双腿盘着男人的腰,也不顾及这个姿势有多么惹火。

“小谢,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温逢晚贴近他的耳朵,“我好像坏了我哥的好事。”

温热的气息铺洒在耳畔,痒痒的,谢权的心也有点痒。

她拼命想压住语气中的得意,但眉眼中的狡黠藏不住,“我特别好心,没拆穿他们!”

谢权受不住了,再让她在身上挂下去,今晚上恐怕就没法睡了。

温逢晚忽然忧心忡忡起来,如果是箭在弦上被打断,会不会对他哥哥有影响?

温逢晚双手捧住她小男朋友的脸,“我有个问题啊,你们如果……那个,突然被打断,是不是会坏掉啊?”

为了准确听清他的答复,她往前凑,凑到离他嘴唇几厘米远的地方,近到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近到谢权都能闻到酒精混杂着清浅花香的气味。

谢权脸部线条蹦得格外紧,语气硬邦邦的:“他坏不坏我不知道——”

下一秒,温逢晚被他仰面压在床上,男人的身子压下来,压迫感极强地占据她的思绪。

温逢晚下意识想坐起身,但被他按住肩膀。

谢权嘴角扬起细微的弧度,吊儿郎当又不正经地,“你再蹭下去,我就坏了。”

温逢晚眨眨眼,格外不解地问:“……你坏哪了?”

谢权笑得更明显,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真想知道?”

温逢晚长睫颤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样微小的心理暗示因为喝了酒变得无足轻重,她没多在意,半是愧疚道:“果然是我太重了。”

谢权慢悠悠纠正她的说辞:“嗯,的确是你——太软了。”

他拉起她的手,一点点移动到下面,带到某处,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热度和触感清晰地传递到指腹。

温逢晚愣住,忘记抽回手,略微的羞耻感被酒精吞没。

也不存在理智这种东西,她嘴唇翕动了下,脱口而出:“硬硬的。”

谢权找茬似的,“它以前很乖的,不这样。”

温逢晚觉得烫,后知后觉缩回手,没有被室内旖旎的气氛感染,甚至很破坏气氛地打了个悠长的呵欠。

她闭着眼睛,手盖住眼帘,“好刺眼,我们关上灯行不行?”

谢权咬牙切齿地谴责她:“点了火不负责灭,你真是好样的。”

-

在南溪镇的这几日,温逢晚睡得不算好,认床的毛病再加上没空调,夏日里热得要命。

这一觉睡了很久,第二天起来,她睁开眼时积攒的疲乏感消退许多。

身体被人牢牢环抱住,男人的手臂搭在她腰间,昨晚发生的事支离破碎的,她敲了敲脑袋,想不起来全部。

谢权察觉到她的动作,眉心皱了皱,“别动,再睡会儿。”

温逢晚不动了,也睡不着,盯着床头柜的时钟发呆。

半个小时后,谢权睡够了,抱住她的力道松开几分,温逢晚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

“昨晚我不该比你提前喝醉的。”她主动承认错误,“不过,我应该没对你——动手动脚吧?”

谢权半眯着眼,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低沉,“你什么都记不清了?”

温逢晚讷讷道:“听你的意思,我好像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谢权冷着脸,不想和她计较昨晚的事,盯着她的嘴唇看了几秒,一言不发凑过来。

温逢晚连忙捂住嘴巴,闷声说:“现在不能亲,我去刷牙。”

谢权掀开被子,上半身裸着,肌肉线条流畅好看,温逢晚忍不住看了眼,视线下移,掠过被扯得很低的裤腰。

腹肌,人鱼线,一样不少。

有些画面灌进了脑子里,昨晚她好像问他——“你睡觉还扎裤腰带?”显然是没有的,所以硬硬的、硌到她的是什么?

不等她细想,手机铃声响起。

时间已经不早了,民警给她打来电话,“温小姐,南溪镇的李主任到了,他想一起去给顾阳做检查。”

温逢晚没意见,“可以的,我等下就过去。”

挂断电话,她下床走进浴室,“我陪顾阳去做检查,你要一起吗?”

谢权还得和宋导去另外两个镇看看,“我们尽快回来,然后送你回南溪镇。”

“晚一点也没关系,李主任开车过来的。”温逢晚挤出牙膏,把牙刷塞进嘴里,“顾阳的老师也来了,我和他们一起回去。”

谢权刷牙的动作一顿。

温逢晚觉察到他的注视,口齿不清问:“怎么了?”

谢权一言不发漱口,然后等在旁边,“那个男老师还没结婚吧?”

温逢晚漱完口,狐疑看他一眼,“还没。”

“噢——”谢权拉住她的胳膊,把人往怀里一扯,“刷完牙了,能亲了么?”

温逢晚看出他的意图,捂住脖子,以及漏在外面的部位,“别乱啃,我还要见人。”

谢权目光幽幽,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亲在看不见的地方就行?”

保险起见,温逢晚继续限定范围,“脸上、手,你如果想亲这里,我也没意见。”

她动了动圆润的脚趾头,一本正经地说,“不过你应该没有这样的癖好。”

谢权:“……”

-

一行人到了医院,血液科的挂号人数不多,等了十几分钟护士便出来叫号。

医生给顾阳做了全面检查,鉴于这类遗传疾病暂时没有治愈方法,医生最后交代了注意事项,又交给李主任一些防护知识。

听见医生说没有治疗方法时,顾阳眼睛暗淡下去,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不说话了。

离开医院,李主任去开车,男老师没忍住念叨了几句:“顾阳,上次把你带回去才几天,怎么又偷跑出来了?”

顾阳嚅嚅嘴唇,不想说话。

温逢晚眼神示意男老师先不要刺激他,十几岁的小男生本来就敏感,想努力赚钱治病,唯一的希望又被无情堵死。

开心不起来很正常。

温逢晚温声宽慰他:“医生也说了,只要你不受伤,就能像正常人一样好好生活。”

顾阳撇嘴,这种话他听了很多遍,“所以我就只能坐在教室里,一动不动,和个死人一样。”

男老师拍了下他的脑袋,“好好说话,不能没礼貌。”

顾阳厌恶地躲开老师的手,高声嚷道:“我难道说错了吗?别的同学能干的我都不能,就连体育课出去走走,你也会把我抓回教室,像坐牢似的,有意思吗?!”

温逢晚蹙眉,面露不解。

男老师讪讪摸了摸鼻子,主动解释:“我怕他受伤,才一直不让他参与课外活动。”

温逢晚能理解他的做法,但更多的是觉得他在避免意外发生,也是在明哲保身。

温逢晚斟酌着说辞,“医生说顾阳能做适当的体育活动,只要小心注意点,没必要把他关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