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竟是用了求这个字?”沈香苗看铁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笑了起来:“你且说罢,只要你现在平安无事的,什么事我都应你就是。”
“姐姐真好。”铁蛋欢喜雀跃,接着有些难为情的开了口,道:“我说的就是弘钰哥哥的事情,你可别怪了弘钰哥哥可好?这去庙会也不单单是弘钰哥哥的错,我也是想去看热闹,所以也应了下来这件事,若是我当时没说想看热闹,弘钰哥哥必定也就不去了,也就没了这事儿了。”
“且当时也是我低头提鞋,这才让那些歹人有了可趁之机,说起来也是我不小心,并非完全是弘钰哥哥的错,更何况我现如今也是好端端的,并没有伤到分毫。”铁蛋扬头道。
沈香苗闻言笑了起来:“我只当是什么事呢,原来竟是说这个事情,你且将心放回到肚子里头便是,从始至终的,我也没有恼怒过弘钰半分啊。”
“当真?”不等铁蛋回话,躲在一旁屏风后头的章弘钰便跳了出来:“香苗姐姐当真不怪我?”
“如何能怪了你?正如铁蛋所说,去庙会玩不是你一个人的主意,铁蛋走丢被歹人带走,也并非单纯因为你的缘故,再者,若不是你执意前去找寻的话,说不准铁蛋在那树林子里头转上半夜,也回不来呢,如此你也算是立了功,功过相抵,自然就没有怪责之说了。”沈香苗道。
“嗯。”章弘钰兴冲冲的点了点头,眼角处已是有些湿润,更是欢喜雀跃道:“香苗姐姐醒来的事儿,怕是旁人还不晓得,我这就赶紧告诉卢大哥和我爹去,两个人早就急坏了呢。”
说着,便是兴高采烈的出了门。
不晓得是因为过于激动,还是因为一夜不曾合眼的缘故,走路的时候显得有些不稳当,跌跌撞撞的。
“这孩子……”沈香苗扬了扬唇角,再看看眼前失而复得的铁蛋,脸上笑意更浓。
沈香苗醒来的事情,几乎是顷刻之间传遍了整个章府,卢少业与章筠庭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连那愁眉不展的大夫,也是轻松许多,赶紧又来给沈香苗诊了脉,确认无虞之后,又开了些温补的药材来,吩咐人一日三顿的煎服,好好将养上几日为好。
既是沈香苗已经醒来,铁蛋也已经找到,再在章家叨扰也不妥当,且因为几个人都是一夜未归的,吕氏在家中也是十分急切,几次三番的派人来章府催问,何时能回家去。
于是一行人也就回到了沈家宅院里头,一并跟来的还有章弘钰。
吕氏瞧见所有人回来,这满心的阴霾顿时退散了许多,换上了满脸笑颜:“可算是回来了,这一晚上你们只说是章府里头,可我这心里头总是不安稳,连睡觉都睡不踏实,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一般……”
母子连心,儿女们不妥当,做母亲的自然不会没有丝毫的察觉。
“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不都是好端端的么,昨晚上不过是因为章叔父马上要成婚了,心中忐忑,只担忧着有什么布置不妥当的地方,便拉着我们说了许久的话,眼瞧着天黑了,章叔父又备下了饭,也就不好推辞了。”沈香苗笑道,索性将这件事情结结实实的给瞒了下来。
“是呢。”章弘钰在一旁点头:“其实我爹吧,就是太有些小心眼了,这多大的事儿,难不成还比香苗姐姐和卢大哥定亲的事儿来的重要?竟是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我们都是晚辈,又不好意思说他,当真是累得慌呢……”
章弘钰这番话说的俏皮,又说的恰是时候,自然很难让人生疑,吕氏自然也就再不怀疑分毫,只笑道:“你父亲不过只是担忧罢了……”
丧妻多年,好不容易遇到心仪的女子,想娶到家中来,必定是心有忧虑,唯恐哪点做的不够足的。
到是章弘钰撇撇嘴:“这么大的人了,还担忧这个,到是越发小孩子心性儿了不成?说起来,咱们也别光说我爹这个不争气的了,还是说说香苗姐姐和卢大哥的事情吧,当真是可喜可贺,往后要称呼卢大哥一声姐夫了呢。”
提及这个事情,吕氏脸上的笑容便多的溢了出来,更是不再将昨晚众人都不曾归家的事情放在心上,只瞧着沈香苗与卢少业站在那里,只觉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越发是心中欢喜。
“就你贫嘴。”吕氏笑着,拉着弘钰与铁蛋两个人往屋子里头走:“外头风大,你们快些进屋,这两日你香苗姐姐做的花生酥和那紫薯松糕,好吃的很,你们快来尝尝。”
一听到有好吃的,两个人自是欢喜雀跃,跟着吕氏去了。
花生酥自不必说,香酥可口,先前章寻也带了些许回去,那日章弘钰与铁蛋着急忙慌的要去庙会上头玩,到是没有吃上几口,但也觉得好吃无比,现在看到这么多好吃的,越发是欢喜的大口吃了起来。
花生酥美味,而那紫薯松糕更不必说。
紫薯泥、粘米粉、糯米粉、冰糖粉、水混合而成,放入模具中上笼,蒸上一盏茶的功夫即可。
这样做出来的紫薯松糕,浅紫的颜色,软糯带甜,又因为不曾加了任何的油脂,保留了紫薯原本的清香滋味,吃起来可以说是口感舒适,清香微甜,百吃不腻,更是因为与那口感香浓的花生酥一起吃,一酥一软,一浓一淡,可谓是相得益彰。
而吃的渴了,再来一杯沈香苗所做的香浓牛乳茶,只觉得各种香气在口中混合,萦绕齿颊,简直是让人觉得被那浓浓的幸福感包围,舒坦无比。
看两个人吃的香甜,沈香苗笑道:“原本昨晚要做家宴庆贺订婚一事,终究是被事情耽搁了,趁着今儿个晌午人齐,弘钰也来了,不如就今儿个晌午吃个团圆饭?”
“眼下时候也还早,备菜也都来的及。”沈香苗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