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但若是信了这个,今日儿臣做不了‘国师’,我就找根绳子吊在殿中。

刘瑶嘴上说着开玩笑,心中悬着的心可从未放下。

她目光远眺,看着远处清翠的山松、金黄的银杏、澎湃的云海,山河壮丽,绚丽多彩,她刚刚听到刘彻的“玩笑”时,有惊愕、有惶恐、有忧心,却无一丝高兴。

她自认还是对自家老父亲了解的。

身为一个好大喜功的帝王,即使老了,自家老父亲也不是会自动禅让的主。

无缘无故,啥事都没有发生,不能因为在泰山顶上,因为风大,就将自己骗了。

先到此,她毫不客气地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你这是什么表情? ”刘彻无语,“莫不是为太子可惜?”

“阿父,你看看我脸上有一丝可惜吗?”刘瑶反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刘据目前在幽州,长安有舅父、霍去病他们坐镇,目前来说,完全不用担心形势。

再说,她也没期待这事,只不过刚刚被刘彻吓到了。

“……”刘彻回想,确实是这样,他之前还担心说出这话,让她失望后,如何哄人,谁知人家压根不相信,对此他有些郁闷,“你刚刚真没有一点开心吗?”

刘瑶闻言,眉心纠结了几分,“只不过之前没想过。阿父,你不用考验我与太子,只要你好好的,我们这些子女乐的轻松,天塌下来,有你顶着,再说,你刚刚也说了,等太子从幽州回来,这不是挺好的,你就再劳累个一二十年,好好给大汉挣家业。”

听完她的话,刘彻心情就更加郁闷了,嘴角的笑越发僵硬。

他承认,之前心中有几分猜疑,几分试探之意,但是阿瑶这番直白的话,着实让他有些受伤。

合着他们这群孩子就打算折腾他,压根没打算接他的担子。

刘瑶见他郁闷,又给上了强度,“阿父,大汉还有许多事情还未完成,你也别妄自菲薄,在儿臣心里,六十岁也还年轻,你看公孙弘当初,也是五六十岁才有出息,你现在还不到六十岁,正是闯荡的年纪。而且,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太子也是,否则他何必这个时候去幽州,不就是因为你现在身体硬朗,他不用担忧。”

刘彻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脸色一会儿晴,一会儿阴。

合着他做了这么多事,在她心里,还不够有出息。

刘瑶抬眸望天,素手遮着眼帘,佯装不解,“哎呀呀,现在都秋日了,怎么某人的脸色还和六月的天一样,都这么大年纪了,总不会一会儿感动地要哭吧!”

“刘瑶!”刘彻嘴角微抽,沉声提醒某人莫要过分了 。

他承认被她的话说服了,但是不代表某人可以如此放肆。

他可是帝王,是她的君父,而今在泰山,当着天地皇祗的面,怎能如此说话。

“儿臣失礼!”刘瑶听出不对,乖乖认错。

“……行了,朕已经知道你们的心意,以后不会这样了。”刘彻薄唇微翘,负手眺望苍穹,“阿瑶,你说的不错,朕还未到六十岁 ,有什么不敢拼的!”

躲在他身后挡风的某“孝顺”公主敷衍点头,“没错,没错,阿父,俗话说,爱拼才会赢,儿臣看好你!”

刘彻听到这话,经不住笑出声,“不错,我儿果然与朕心意相通!朕就好好在为大汉再拼几年。”

簌簌秋风将帝王高亢的笑声送到远方,惊飞了不少躲藏的鸟儿。

刘瑶深吸一口气,微凉的空气安抚了肺腑焦躁的心,唇角经不住翘起,今日这关算是过了。

得亏刘据不曾来,这番惊吓不用他受着。

现在看来,果然刘据还是好好在幽州搞建设,日常让刘谕帮他爹拉好感。

也防止刺激到刘彻敏感的帝王心。

……

从泰山上下来,刘瑶觉得身心一松,连步履都比之前快了两分。

感觉自己这一番折腾,怕是要瘦三斤,也省的纠结瘦身事宜了。

刘彻泰山祭祀之后,没有停留多久 ,带着人开始巡幸其他地方。

到达河间时,当地官员向刘彻介绍了一名貌美的奇异女子,据说此女子天生双拳紧握不能张开。

刘彻之前就听说燕赵多奇人,就想见一下。

刘瑶听到这乐子,挑了挑眉,最近总感觉时间过得有些快。

当初她派人来燕赵寻人,奈何将自己只知道钩弋夫人姓“赵”。

巧了,燕赵之地就姓“赵”的多,即使相貌姣好者也不少。

为了防止引起他人注意,刘瑶忙了一阵,也就放弃了。

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原则,也就没再折腾。

原以为以现在的情形,钩弋夫人多半不会出现 ,毕竟自从元封二年的泰山封禅结束后,刘彻对方士、术士的态度大转弯,收拾了不少糊弄人的术士、方士。

她当即拉上刘琼、刘珏、刘闳、刘旦一起去,表示也想去看看。

刘彻允了。

河间行宫中,面容姣好的少女握着双拳怯生生地站在刘彻面前。

一名猴腮脸的河间中年官员谄媚道:“陛下,占卜师说,除非是贵极天下的人,怕是打不开她的手。”

“真的吗? ”刘彻打量面前的妙龄少女。

河间官员连连点头,“真的,千真万确!”

座位上的刘闳、刘旦也好奇地看着少女,尤其她白嫩嫩的拳头。

刘瑶单手支颐,目露深思。

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白眼了。

就这种程度……

阿父若是信了,她鄙视他一辈子。

现在看来,当初汉武帝能信,多半是见色起意,顺水推舟。

呃……也不一定。

她又想起早些年,刘彻对上方士、巫师这之类,次次上当,压根没有抵挡能力。

刘彻见她走神,轻咳一声,“阿瑶,你觉得如何?”

刘瑶回过神,皮笑肉不笑道:“阿父,你都这把年纪了,做事随心所欲,儿臣管不了,但若是信了这个,今日儿臣做不了 ‘国师’,我就找根绳子吊在殿中。”

殿内猛地一静,连角落里奏乐的乐师都傻眼了。

刘闳、刘旦大惊失色,“长姐切勿冲动!”

刘彻脸色一黑,“胡说什么!”

河间官员惊骇地看着刘瑶。

场中的少女也是神色大骇,惊惶地望着她,默默将拳藏在了身后。

刘瑶两手一摊,“儿臣可没有开玩笑。”

她扭头看向僵在那里的河间官员,“你说你这个人,编个神仙转世或者入梦降妖这之类,也算是有个脑子,你可知人的拳头如果真的长久掰不开,别说十几年,仅仅一年,这手就废了,关节长久不用,它就变成石头,变成石头的东西可就没有生机。”

“这位美人,你若是还坚持,本宫与你打个赌,我将你的手包裹住,一年后你的手还能动,我就承认你的奇异,可行?”刘瑶眉眼弯弯,温声细语,可吐出的话却让人头皮发麻。

少女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公主,唇角控制不住颤动,很快眼眶就蒙上一层水雾。

刘彻蹙眉,“阿瑶,真是这样?”

刘瑶斜了他一眼,“阿父,儿臣的胳膊曾经被伤过,被绑住的感受,儿臣怎能不知!阿父若是不信,可以自己试一下。”

刘彻瞪眼。

说什么呢!

他身份尊贵,就是实验,也是让旁人来试。

刘旦眼珠子转了转,当即一拍桌子,“尔等欺瞒父皇,可治罪!”

河间官员、少女身子一颤,纷纷跪下。

河间官员痛哭流涕,“陛下,臣不敢,陛下,方士说了,赵姬这手,只有得上天庇佑的真龙天子触碰,才能让其伸展,你试一下,就当解救赵姬。”

少女不语,低头啜泣,哭的梨花带雨,凄婉的声音听得人不忍。

刘彻虽然怜惜美人,但是刘瑶与两个儿子都在面前,而且阿瑶刚刚还那样说了。

他不是没有脑子,听官员这话,他若是打不开,岂不是证明自己不是上天庇佑的真龙天子。

可打开了又怎么样!阿瑶刚刚也立下“豪言”。

可以想象,真按照这人说的如此做,阿瑶可不会对他客气,一哭二闹都是小事,就怕她真的找绳子。

刘彻越想,脸色越拉,觉得面前的美人也不怎么赏心悦目了。

“朕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你们可要坚持自己的说法?若是查出欺瞒朕,尔等亲族的命也不用留了。”刘彻面色冷沉,示意左右护卫上前。

河间官员闻言,肩膀一垮,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赵姬咬了咬红唇,看了看上首的刘瑶,对上她淡然的眸子,泪水就控制不住落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亮出双拳,看向刘彻,“陛下,就真的不好奇妾身的拳头里有什么吗?”

刘彻冷着脸,“你这是认罪了?”

河间官员:“陛下,臣……臣也是听方士的占卜,对赵姬之事不……不太清楚!”

刘瑶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用玉箸敲了敲酒杯。

众人听到动静,下意识看向她。

刘彻笑盈盈地望着刘彻,“阿父,你不如将这个美人收了,正好圆了我的愿望,你看看,咱们大汉还是需要一个国师的,我感觉自己就是不动脑子,也比他们的本事高。”

她说话时,用玉箸指了指河间官员。

你看她多孝顺,给自家阿父找了一个理由。

刘彻嘴角微抽,“朕才不会上你的当。”

若是答应了,他的脸往哪里放。

“好吧!”刘瑶语气失望,面带惋惜。

河间官员听到这话,已经没啥念想了,慌不择路地求饶:“陛下饶命,臣是忠心耿耿,只是想将如此美人献给圣上,并无恶意,求陛下饶命!饶命啊!”

刘彻不理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你的拳头现今可以打开吗?”

赵姬余光扫了扫身边求饶的官员,颤抖的拳头迟疑地张开,其中一个拳头露出了一个小玉钩,女子伏地叩拜,露出了修长脆弱的脖颈,“陛下恕罪,妾身仰慕陛下风采,此物跟随妾身出生,护佑妾身平安,今日得见陛下,妾身自知欺瞒乃大罪,甘愿赴死,只是此物无罪,想赠与陛下!”

刘瑶闻言,含笑道:“阿父,此女子可比旁边那人聪明多了,就是吸引人注意的法子没脑子,让我着实纳闷。”

刘彻冷着脸。

他最厌恶旁人骗他。

“来人!将他二人拖下去斩首示众 !”帝王冰冷的声音比千年寒冰还冷,殿内氛围一下子冻结。

刘瑶也愣住。

就这样完了?

她不会搞错人了吧。

河间官员、赵姬齐刷刷抬头。

一人面如死灰。

一人不可置信,不相信她刚才的那番话语,居然一点也没有打动面前老皇帝的心。

过往只要她柔声哀求 ,周围人都会允诺她,陛下就算是皇帝,也是男人,就不曾有一丝动容吗?

刘彻见他们这样,眸中冷意更深,“命人调查清楚幕后指使之人,凡事牵扯之人,依罪定罚。”

河间官员:“ 陛下,陛下!饶命!饶命!”

赵姬也凄声哀求,想要挣脱朗卫的控制,“陛下,妾身知错了,饶命,饶命啊!”

刘彻听得头疼,冲朗卫挥挥手。

朗卫拖着两人离开,等出了门口,直接将两人的嘴给堵住了。

刘闳、刘旦一直到他们消失在门口,才收回视线,眼神透着惋惜。

毕竟那位赵姬真的貌美。

可惜父皇动怒,他们也不好开口保住她。

刘瑶的注意力则是放到刘彻身上,双眸满是稀奇。

刘彻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发麻,“阿瑶,你为何这般看朕?”

刘瑶收回视线,看了看照射到宫殿门口的阳光,佯装疑惑,“中常侍,你快去外面看看,今日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莫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刘瑶话中的意思,无奈干笑,“长公主!”

同时瞅了瞅刘彻,果然看到他的脸色不好了,顿时合上了嘴。

刘彻:“怎么!朕没被骗,没被美色所迷,你很失望?”

“绝无此意!”刘瑶当即摇头,笑嘻嘻道:“儿臣是对阿父非常钦佩,阿父可不能污蔑儿臣,再说儿臣想要阿父上当,直接看戏就行。”

“哼,你若不是想看朕的乐子 ,怎么会跟着一起来。”刘彻算是明白了,以刘瑶的能耐,单是听到这事,就能肯定是假的,跟着一起来,不就是想要看戏。

刘瑶轻咳道:“哪有!儿臣也是好奇,毕竟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就遇到奇人了,谁知这般敷衍。阿父,你莫气,你若是想要看奇人、奇事,咱们大汉虽然没有,可是西域西南方向的身毒国遍地神仙,奇人无数,儿臣听闻,那里用头发种草的,有永举手臂的、有留着三丈长的指甲,还有与牛羊、石头、草木成亲的,听说他们将牛尿奉为仙酿,嗯,这事我是欣赏不来。”

“……”刘彻心中赞同,他也欣赏不来。

至于身毒,张骞与他说过,那里气温炎热,有众多邦国,稻谷可以做到一年两熟甚至三熟,而且土地肥沃,压根不用过多侍弄土地,就能收获丰收。

以前他遗憾地方距离中原太远,现在西域都护府建设的不错,军需粮草可以负担一大半,再发起一次西征,倒也可以。

……

刘瑶回到住处,让人打听了赵姬之事。

河间官员与赵姬拖下去后,才刚刚审问,就全部招了。就是当地官员为了讨好讨好,勾结当地的术士给赵姬编排了这个身份。

夜晚,明月高悬 ,刘瑶倚靠在窗前,仰头看着挂在夜空中的残月。

曹襄拿着披风靠近,给她披在肩上,温声道:“怎么了?白日的事情不是结束了吗?”

白日,他去整肃羽林卫,听闻河间官员带给陛下一名姿容绝美,天生握拳的女子,不怎么在意,此事一听,就察觉出猫腻。

再说有阿瑶在,若是河间官员按照寻常路子进献美人,可能还成,偏偏还要给女子弄这样的身世,这不是自找倒霉吗?

只是……当他听闻刘瑶那句“找根绳子吊在殿中”,心脏骤停,此人光顾着吓唬陛下了,可曾想过他。

想到此,他将人整个抱住,低声道:“阿瑶,你以后再威胁陛下的时候,莫忘了准备两根绳子,别抛下我。”

“啊?”刘瑶半身被箍住,对上他带着委屈的眸子,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咳咳……此事就是吓唬阿父的,呃……你先松开。”

曹襄:“可你将我也吓唬住了。 ”

刘瑶闻言,叹了一口气,不敢看他,转头盯着窗外的明月,“好吧,我错了!”

曹襄板正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那你向我和阿月、阿轩保证,以后莫要用这事开玩笑。”

“……呃,怕是不行。”刘瑶摇头,解释道:“你放心,这事我就是吓唬阿父的,我就是担心恐怕以后也能用得到。”

她轻轻推开他的手,起身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幕,白皙的手指描着弦月的轮廓,“曹襄,其实,今日我挺担心的。”

“担心那名女子?”曹襄来到她身边。

“你能猜到?”刘瑶惊诧身边男人抓重点的能力。

曹襄:“陛下的性子咱们都清楚,今日他如此干脆地处置那名女子,也让我有些惊讶。”

赵姬之事,目前已经查明乃蓄意谋划。

虽然阿瑶吐槽幕后之人想的点子没有脑子。

但是他却觉得赵姬或者幕后之人手段高超。

她一登场便戳中陛下的“软肋”,世人都知道,陛下追寻求神问仙,作为傲视天下的帝王,寻常女子难入他的法眼,也让他难以留恋。

而一个长年紧握双拳的奇异女子,只有帝王能解救她的困境,足以证明陛下乃上天眷顾的天子,就是传出去,也有助于提升陛下的威望,此招着实令人折服。

即使后面真相被揭穿了,陛下也不会追究,可能反而会替其隐瞒。

这种女子若是入了后宫,恐怕会对后宫局势造成冲击。

刘瑶:“其实,我与其担心那女子,不如是对阿父的不信任。曹襄,阿父如此待我,你会不会觉得我孝顺?”

她思来想去,历史上的那场巫蛊之祸,江充之流顶多承担一半责任,若不是因为汉武帝的猜疑,江充闻弦知上意,岂会有胆子污蔑一国太子。

虽说阿父现如今看着放弃了求仙问道。

可是古往今来,哪个帝王不盼长生?

有时候骨肉亲情与长生的诱惑相比,可不值一提。

谁知道,哪天阿父又被人迷惑,或者因为年迈而重新琢磨起长生不老那些歪门邪道。

就好比现代,许多人年轻时对保健屁嗤之以鼻,等到退休后,指不定就成为保健品的拥趸。

曹襄环住她,低声安慰:“阿瑶,你莫要担心这些,陛下对你们几个的在乎,朝野都看在眼里,有大将军、霍去病还有我在,太子之位稳如泰山,今日 ,陛下宣我,与我商议起西征事宜,估计明年,我与霍去病就要再次开拔,陛下现在还有开疆辟土的雄心,你莫要担心!”

“西征?”刘瑶疑惑。

曹襄点头:“不是西域,而是更远的身毒、大食、大秦那些,陛下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汉已经立朝百年,不允许远方还有一个‘大秦’。”

刘瑶:……

让她想一下。

这个时候,所谓的“大秦”似乎是古罗马。

之所以取这个名字,似乎之前在中原还是秦朝的时候,中亚、北亚那些人觉得罗马人与中国一样都是黑发棕眸,而且国势强盛、文化、财富都与秦朝媲美,所以才称之为大秦。

不过这个时候,应该不算罗马帝国的鼎盛时期,似乎还要等两三百年才到。

最后别是他们大汉帝王一统亚非欧!

不过这么想,似乎也不错。

刘瑶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事没什么难度,我相信你。”

曹襄见她情绪恢复了,勾唇点头。

聊完这个,两人又说起两个孩子。

阿月、阿轩年岁不小了,在刘瑶从小的培养下,两人现在的知识储能已经达到中学生水平。

刘瑶在府中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个大院子,里面光是实验室就有两个,目前看来,阿月对于化学有兴趣,阿轩研究物理方的天赋高。

这个结果让她颇为欣慰,果然老天爷给她两个孩子还是有深意的。

有了阿月、阿轩这两员大将,她相信一定能将大汉的科研发展起来。

对于刘瑶的想法,曹襄也赞成,大汉不能打一辈子仗,否则迟早会打散,等到太子继位,估计战功的机会就少了。

阿月、阿轩若是研究出东西,未来青史留名也未可知。

他相信,身为他与阿瑶的孩子,将来的成就一定不亚于他们。

就算没有,研究这些知识,也不用担心他们一生无聊,不用担心被圈进其他斗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