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刘珏的探查,被地动翻过来的煤矿煤炭储量十分大,而且距离酒泉郡也不远。
探查到煤炭的时候,即使是刘珏也震惊,一开始她还以为要等年后才有结果,谁知道一场小规模地动,就发现了一个大煤矿。
霍去病到达现场见识到煤炭的规模后,也是啧啧称奇,“刘珏,你那日回去后,确定没有祈祷仙人?”
否则怎么这么巧,那场地动一点伤亡都没有,就有了这个大煤矿,今年漠北四郡过冬不愁没炭烧。
刘珏一头黑线,“你干脆说我是仙人算了!”
霍去病扫了她一眼,“怎么?你也想学习术士来个装神弄鬼,小心阿瑶揍你!”
“呵呵,你放心,我与你之间, 阿姊肯定会先收拾你。”刘珏龇牙冷笑。
曹襄见瑟瑟冷风都堵不住两人的嘴,无奈道:“你们莫要吵了!再吵,都给我回去!”
两人闻言,悻悻闭上嘴。
众人回去的时候,路过刘珏截杀羯人流寇的地方,大片黑褐色的地面并非经受了火焰灼烧,而是无数稠血碎肉渗透进草地,再经过马蹄踩踏,与地面融合一起,在西北冷风的作用下,冻的结结实实。
至于那些骨渣碎肉,则是便宜了饥饿的野狼或者秃鹫。
众人骑着马,看着面前这一块地,许多将士纷纷侧目,而目光所达之处,就是与霍去病、曹襄说笑的刘珏。
看着对方清秀的面庞,淡然的微笑。
许多将士还是有些不适应。
要知道,诸邑公主过往从未上过战场,身为陛下与卫皇后的女儿,她这辈子就是锦衣玉食的命。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秋冬时节,带着一群愣头青如同狂风一般,在草原上横冲直撞,让人闻风丧胆。
要知道通加率领的那支羯人队伍在漠北也算是排前几名,就这样被诸邑公主碾成肉泥,之前他们只听过匈奴单于这般对待手下败将。
不过战场上,不是你生,就是我死,哪有那么多规矩。
只不过他们没想到诸邑公主这等“娇滴滴”的人,居然比他们这些长年在塞外征战的人下手还狠。
就在一些人走神之际,风中传来刘珏清灵的笑声,“可惜当日太晚,又是冬日,否则我就让人盖个景观了!也好做个纪念,毕竟来到漠北这么久,头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队伍。”
众人:……
冷风顺着衣服缝隙悄无声息地钻进去,让不少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嘶!真冷啊!
……
漠北消息送进宫,刘彻将情报酌字酌句地看了三遍。
第一感受就是,刘珏果然是投错胎了。
第二感觉,天佑大汉,发生地动不仅没有人员伤亡,还发现了大煤矿!
具体战报,刘瑶没看到,她就从刘彻口中得知,酒泉附近发生了地动,显露出一个大煤矿。
刘彻拇指搓着胡须,唇角翘起,“朕以为,此乃上天降下的福兆,所以打算将煤矿所在地取名‘天宝’,阿瑶,你觉得如何?”
古往今来,地动不仅是一种灾异,也是上天降下警兆的预示。
可这次地动,没有伤亡,还发现了一个旷古烁今的大煤矿,让他怀疑,是不是老天爷见他做了如此多的功绩,所以才这般降下恩赐。
刘瑶嘴角微抽,这又与“福兆”有什么关系,不就是一种巧合吗?
“阿父,你干脆叫‘天赐’算了。”她不禁吐槽,难不成阿父前段时间糊弄诸侯王上瘾了,自己又想弄神迹了。
刘瑶也是没想到,一个验证自由落体运动实验,居然被阿父多次利用,不知道薅了多少钱。
果然阿父不仅当皇帝一流,就是做“奸商”也让人刮目相看。
“朕觉得还是‘天宝’好听些。”刘彻想了想,拒绝了刘瑶的建议。
刘瑶:……
她话中的“嘲讽”,此人难道听不到吗?
刘彻表示,只要他不承认,就听不到。
就这样,酒泉附近发现的大煤田最终被刘彻命名为“天宝矿”。
……
次日,刘彻宣桑弘羊以及其子桑迁进宫,告诉他们刘珏很好,温声道:“朕已经给刘珏下了诏令,年底之前,他们一定会回来。”
桑弘羊则是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桑迁的肩膀,“臣无能,当初没有教导好桑迁,若不是他不通兵事,也不用让他们夫妻俩分开。”
桑迁无奈苦笑,“阿父,我现在也在学,可是这东西,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桑弘羊闻言,瞪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竖起一双耳朵老实听就行。
桑迁见状,只得垂眸敛目,一副恭敬之态。
不过想也知道,能与刘珏自小一起玩,本身看着文雅,骨子里也是有不少桀骜不驯的。
桑弘羊磨了磨牙,等到回去,就收拾他。
……
桑弘羊父子刚出未央宫,就遇上了脸色蜡黄、脚步有些虚浮的东方朔。
“东方朔?”桑弘羊纳闷叫住他。
他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见鬼了?还是生病了?
东方朔听到熟悉的声音,脚步一顿,眸光失神地瞅了桑弘羊一眼,然后慢吞吞飘了过来,在桑弘羊措不及防间,一把抱住桑弘羊的胳膊,仰头两行热泪就下来了,“桑兄,救命啊!”
过往没当上三公九卿之前,他自认为对于这些事情信手拈来,除了对兵事有些不通,没法上战场打仗,其他事务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可自从当了大司农,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睁眼闭眼都是账目,陛下、三公九卿都伸手找他花钱,虽说他现在掌管国库,但是国库的钱都是有数的,他若是真的败光了,别说自己,即使夫人、阿筠、阿盈他们也要受连累。
桑弘羊:!
宫门口的羽林卫听到这动静,看着面色坚毅地看着前方,余光齐刷刷瞥向东方朔那边,即使看不到,耳朵也竖的高高的。
……
宣室殿的刘彻依稀听到外面的动静,疑惑道:“外面谁在吵?”
一名内侍小跑进来,“陛下,是东方朔与桑弘羊在说话。”
刘彻想了想,起身走到外殿,并没有出去,而是藏在门口看热闹。
……
桑弘羊听着东方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自己被公务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仰天翻了一个白眼。
他自然知道,这都是他以前的经验,想到此,他拍了拍东方朔的肩膀,“东方朔,等你熟练后,就会好过些。”
东方朔闻言痛苦道:“我现在已经熬掉半条命了,桑兄,你快帮帮我吧!”
桑弘羊看着往日嬉皮笑脸,过的分外潇洒的东方朔被折磨成这样子,默默绷直了嘴角,防止自己笑出声。
东方朔继续“伤心不已”,“我若是适应不了呢!”
桑弘羊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也帮不了忙!”
“哎呀呀!”东方朔再次嚎了起来, “桑兄,你我也是好友,怎么能这般狠心,你就快传授我几招绝学吧,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桑弘羊见他半天憋不出下半句,唇角控制不住扬起。
东方朔闻言,目光移到一旁的桑迁身上,沉声道:“否则你将桑迁给我。”
桑迁身为桑弘羊的长子,肯定懂不少东西,使唤不了桑弘羊,他就麻烦小的。
桑迁:……
桑弘羊嘴角微抽,“东方朔,你觉得陛下会答应吗?”
东方朔闻言,又用大袖拭泪,“可是我再熬下去,就快要撑不住了。”
桑弘羊:……
其实东方朔虽然嚎的这般厉害,但是他的大司农干得还是不错,要不然陛下早就将他撤了,只不过不怎么会抓大放小,一些潜规则应用的不怎么灵活,过往,他以为东方朔嘴皮子相当利索,担任大司农应该没什么难度,现在看来,此人以前看着荒诞风趣,内里却恰恰相反,认真严谨。
东方朔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答应了,不给桑迁反应,扯着他的手就进殿。
“……阿父!”桑迁半推半就地被东方朔拉进去,扭身向桑弘羊求救。
桑弘羊瞪大眼睛,爆喝道:“东方朔,你快放下我儿!”
现场众人:……
不清楚的,还以为东方朔在强抢良男!
呃……确实有些像。
东方朔装作没听到,来到门口,撩起衣袍,脚刚要抬起迈过门槛,余光瞥到门内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激灵,直直后退一步,跪地叩拜:“陛下!”
看陛下的样子,应该听了不少内容。
桑迁也连忙跪下,“陛下!”
“……”桑弘羊躬身道:“陛下,东方朔无理取闹,你可要管管他。”
刘彻扫视众人,目光移到东方朔身上,“东方朔,刚才的话,朕已经听到了,既然你如此看重桑迁,桑迁就给你打下手,莫要辜负朕的信任,若是做不好,朕不会对你客气!即使皇后、阿瑶他们也护不住你。”
东方朔心中叹气:“多谢陛下!”
……
而东方朔给刘彻汇报完政务,前脚刚出宫门,后脚就被桑弘羊追着打,两个九卿在宫门口你追我赶,让不少人看了热闹。
下午的时候,刘瑶给刘彻送东西,就听了上午的热闹,轻啧道:“这儿子哪有老子的本领高。东方朔还是亏了,他到底知不知道,绑了老子,儿子也就顺便捆上了,不缺人给他干活!”
见刘瑶看热闹不嫌事大,居然还乱出馊主意 ,刘彻眼皮微跳。
心想幸亏当初没让刘瑶当大司农,否则她若是受不了,估摸比桑弘羊更厚脸皮。
刘彻:“胡闹!”
刘瑶耸耸肩,“管他胡不胡闹,只要事情圆满完成就行。”
刘彻:……
这孩子说话如此轻松,让他很想为难她一番,让她体验一番掌握一国之库的压力。
算了,等到明年再说。
刘瑶这次来,是想与刘彻说一声,明年想带着卫子夫去塞外看一下草原风光。
刘彻:“你确定?阿月、阿轩他们怎么办?”
刘瑶淡定道:“有姑母啊!”
刘彻挑了挑眉,“ 子夫若是走了,谁给朕照看皇宫?”
“阿父这话说的,儿臣为阿母委屈,舅父与霍去病立下了赫赫战功,将匈奴人赶出漠南,阿母同为卫家人,你的皇后,大汉的国母,难道就没有资格欣赏一下塞外的风景,看看你的功绩吗?”刘瑶瘪了瘪嘴,“阿母此生还未曾出过长安,我都去过东莱!”
刘彻神色淡然,听完刘瑶的话,唇角微微翘起,“阿瑶既然如此孝顺,你刚才说的确实有道理,这样吧,你现在也做了母亲,要照顾两个孩子,又是长公主,已经长大懂事,朕与子夫去边陲,皇宫就交给你照看了!”
“……啊?”刘瑶愕然,对上刘彻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哀怨地看着他,“阿父,咱不带这样玩的,阿母少了我,食不知味,我少了阿母,夜不能寝,我俩就不能一起去吗?”
刘彻反问:“阿瑶这般孝顺,难道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吗?”
“……”刘瑶直勾勾地看着他,“阿父这般疼爱儿臣,舍得儿臣受委屈吗?”
刘彻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塞外风沙大,阿瑶吃不了苦,朕就是心疼你,才会将你留在长安的。”
“……”刘瑶瞪眼,眼睛一错不错,
刘彻含笑对上,“阿瑶,你若是心疼子夫受不了塞外的风沙,也可以将子夫抛下,你跟着去塞外。”
刘瑶深吸一口气,“阿父,我与阿母真的只能去一个吗?”
刘彻点头,“当然,朕一言九鼎!”
殿内一时陷入安静,不知过了多久,刘彻就听到刘瑶的磨牙声,“行,就按阿父说的办,儿臣一定将皇宫给你打理好。”
正好他们都走了,就没人管她了。
“阿瑶真是孝顺,朕心甚慰!”见她不情不愿的答应,刘彻心情格外美妙。
……
刘瑶原先想给卫子夫一个惊喜,想着 先做好准备,次日再告诉卫子夫。
谁知道刘彻先下手为强,当天傍晚就告诉卫子夫了。
卫子夫眼眸放光,有些不敢相信,“陛下,臣妾真的要与陛下一同巡幸边塞?”
刘彻:“自然。你是朕的皇后,此次是朕登基以来首次去边塞,你不去,谁还能有资格随朕一起去,再说你难道不想看看卫青、霍去病他们打下的地方?”
“想!自是想的!只不过宫中……”卫子夫一会儿渴望,一会儿担忧。
刘彻见状,则是笑了笑,“阿瑶听说后,愿意为母分忧,说她会帮忙照看皇宫,你与朕不必担心。”
卫子夫闻言,展露笑颜,“真是委屈阿瑶了!”
“不委屈,她身子弱,塞外的风沙不适合她,再说有阿月、阿轩在,她也脱不开身。”刘彻揽着她的肩膀,“说来,朕登基二十余年,头一次去边塞,不知道边塞的百姓会不会怨朕?”
卫子夫轻轻靠在他的胸膛,“陛下打跑了匈奴,这是数代先祖都做不到的事情,塞外的边民肯定对陛下感恩戴德。”
“那就借子夫吉言了!”刘彻微微一笑。
……
竖日,刘瑶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进宫,正想与卫子夫控诉刘彻的不当人,提前得知刘彻先下手为强,将功劳抢先认下了,连她的话也给说完了。
“呵哈……阿父真这样说?”刘彻听到刘彻说她“主动”提出留守长安,嘴角控住不住抽搐,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一点也没错。
卫子夫温柔一笑,“难不成阿母还能唬你?”
刘瑶深吸一口气,“没错,阿瑶就是这般孝顺又贴心的孩子!”
“咯咯咯!”卫子夫掩唇直乐。
她又不是瞎子,自然看清自家女儿面上的纠结,看来陛下与她说的有水分。
她不揭穿,看着父女俩斗法挺有意思的。
……
刘瑶从椒房殿出来后,看着未央宫的方向,跺了一下脚,“算了,不与他计较!”
后面的子燕纷纷忍笑。
……
腊月初,在纷飞的雪花中,刘珏、霍去病、曹襄等人回到长安。
白茫茫的城郊,刘瑶等了一个时辰,终于看到刘珏他们的队伍,绵延不绝的队伍在雪地中,如同巨大的黑蟒,慢吞吞地爬出地平线。
刘珏看到前方的队伍,扬鞭抽了一下马,飞奔而去。
“吁——”快到跟前时,她用力勒住缰绳,看着面前的刘瑶、刘琼、刘据等人,弯眉一笑,“阿姊,刘琼、太子,你们想我没有!”
刘瑶三人抬眸齐刷刷地看着她。
刘瑶:“瘦了!”
刘琼:“黑了!”
刘据:“凶了!”
刘珏额角青筋微跳:……
后面霍去病、曹襄赶上来。
霍去病见刘珏无语的摸样,哈哈大笑,“刘琼,刘珏之前没那么黑,只不过今日下了雪,没雪白而已。不过她这幅样子还是回程这段时间保养的,若是一月前,她那样子有些没眼看了。”
刘珏斜了他一眼,“霍去病,你若是再多嘴,别怪我不客气了。”
霍去病闻言,露出大白牙,同样嚣张道:“刘珏,在军中,我是你上级,在长安,我是你兄长,你才给我老实点。”
刘珏:……
刘瑶扶额无奈道:“你们两个别吵了,现在下着大雪,你们不冷,我还冷呢!”
刘珏见状,当即下马,上前抱住刘瑶的胳膊,撒娇道:“阿姊!”
刘瑶眸光微斜,警告她老实点。
回到宫中,刘珏被刘瑶、刘琼驾着一同洗漱,完全无视她的拒绝。
澡池中,白蒙蒙的雾气遮不住刘珏肌肤上的伤痕,刘瑶小心地抚摸背上或红、或粉的伤疤,喉咙仿佛被堵住一般,“阿珏,你……开心吗?”
刘琼沉默不语,舀着水轻轻冲淋在她的肩背上,仿佛多冲一些,就能将这些伤疤给冲掉。
刘珏转身,即使氤氲的雾气也遮不住她明亮的眸子,“自然开心!阿姊!刘珏!”
她握住两人的手,认真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在漠北可有名声了,以后你们与阿母、太子都由我保护!”
她选择了这一条路,自然就会勇往直前的走下去,努力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的亲人,既是为了证明女子也不弱,也想成为一个榜样。
刘琼抽掉手,“既然厉害,那就护好自己!”
刘珏拿起一旁的水瓢, “战场上哪能毫发无伤,除非不上前线,可是那也无法服众!”
刘瑶叹气,“我也不懂这些,还是那句话,你要保护好自己,若是伤到了,就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在长安窝着了。”
刘珏如小鸡啄米般点头,“知道知道! ”
她眸光转了转,换了话题,“阿姊,漠北还能找到比天宝矿更大的煤矿吗? ”
“……不知道。草原那么大,肯定还有。只不过以现在的技术,许多就是知道了,也不好开发。”刘瑶淡定道。
刘珏素手捏着下巴,“若是能找到金矿或者银矿就好了?”
刘琼:“阿姊又不会掐算,是没办法帮你了,你明年去边塞的时候,还是多带几名会探矿的小吏吧。”
刘珏点点头。
刘瑶对此没有办法,只得拍了拍刘珏的肩膀安慰。
傍晚的时候,刘彻在未央宫举行了接风宴,虽说外面冰天雪地,但是殿内热气腾腾,桌案上则是加热的铜火锅,有宫人随侍,随时帮忙添炭加汤,防止锅子干了。
冬日赴宴,对于这种时刻能吃上的热食,文武百官自然欣喜,也不用担心被冷酒伤了肚子。
本来在这场宴会上,一些人还想难为一下刘珏,可是他们刚开了一个话头,就遭到太子、长公主外加冠军侯等人的一顿乱拳,说的他们晕乎乎的,好几次都这样,最终值得放弃,郁闷喝酒吃菜。
就这样,宫宴到很晚才结束。
次年,元鼎元年。
年初,济东王刘彭离被废,贬为庶民,他骄横凶悍,涉嫌抢劫杀人,据查,他多次与奴仆以及亡命之徒抢劫杀人,掠夺财物,超过百人遇害,百姓都敢怒不敢,最后还是一名受害者的儿子告上长安,经过查证后,确实属实,所以刘彻贬他为庶人。
以刘彭离的事情来看,刘彻现在挺护短念旧情的,毕竟以他的罪名,直接将人杀了,天下人不知道多畅快!
要知道刘彭离乃是梁孝王刘武的儿子,当年可是差点当了皇太弟的人,即使这样,刘彻也放过了他一条性命,说明现在他应该很好商量的。
想到此,刘瑶屁颠屁颠去寻刘彻,小脸谄媚道:“阿父,对于巡幸边塞的事情,咱们是不是再谈谈,没了我这个女儿在身边,你们想我的话,怎么办?”
刘彻挑眉,淡淡吐出两个字,“不行!”
刘瑶:……
而且不仅事情没办成,刘瑶还提前接手了宫务。
某人美其名曰,要让她提前适应一番。
刘瑶无语望天,她想要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