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无痕剑宗

展天涯闻言面带不愉道:“那就是全看个人福缘了?哼,没想到骄阳赛竟如此儿戏。”

黄飞说道:“也不尽然,肯定也有其他方面,几位宗主肯定想的比我们周全。”

慕容雪华没理会展天涯和黄飞二人么,而是直接朝冯卓华厉声道:“不要心存侥幸,未知的赛场更容易遭淘汰,如今东南的希望只在你我6人身上,需要谨慎对待。”

在慕容雪华心中,能为东南争光的只有百岁段的她和冯卓华。本来她想说“你我二人”,可是想想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觉得不妥所以改口“6人”。

冯卓华无故被人呵斥,脸上青白不定,勃然大怒道:“慕容雪华,我尊你一声师姐,你真拿自己当长辈了,岑琴自己挑错对象,与我何干。若当冯某好欺负,你怕是找错人了!”

这边的动静引的其他两方纷纷侧目,黄飞及时出声让两人先把私怨放一放,目前排位赛比较重要。

慕容雪华和冯卓华也察觉其他两方的眼神,再这样下去非让人家看了笑话不可,可是二人都桀骜不驯之辈,谁都不肯轻易低头。刚好此时黄飞开口,便借坡下驴不再争吵。

花寻风见状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的看着慕容雪华,一言不发。

一边的罗无羡瞧见花寻风一直盯着慕容雪华看,深怕他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于是用手肘碰了碰他,随后微不可查的摇摇头。

花寻风莞尔,觉得他会替冯卓华说话?他可没那闲工夫。其实,刚才他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们排位赛在“帝墓”中进行的事。

但是被罗无羡打断后,想了想这里毕竟人多嘴杂,而且这事不好解释,可能还会给全叔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选择继续安静的站在一边,低调行事。

数个时辰过去,大舟依旧在飞驰着,没有停下的意思。

按说藏经阁到中胜宫不过千里,一个时辰都够好几个来回,那这去的方向就不是中胜宫了。

百岁段十强,上乾宫修士卫金阳向楚云中抱拳道:“师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楚云中淡淡道:“无痕剑宗。”

楚云中的回答让三十人更加摸不着头脑。

无痕剑宗位于中胜州东北方中罗郡光烈城内,是一个三流的小宗派。没去过中罗郡的基本不知道有这么个宗派存在,在场凌霄宫修士也只有寥寥几人听过,不知道楚云中带他们去那里干什么呢。

其实楚云中对此也不甚明了,他只知道蓝江宫主在百岁段比试结束之后传音给他,让他在百岁段十强选好武技后,立刻带着三十人到无痕剑宗来。

其他的话没有多说,楚云中也不便多问,大宫主的吩咐遵从便是。

又过了数个时辰,大舟速度一缓,众人知道“无痕剑宗”到了。

下了大舟,楚云中没有说话,而是领着三十人径直朝着无痕剑宗后山禁地而去。

一路上,花寻风看见许多无痕剑宗弟子在各自山头修炼,似是对他们的到来毫无所觉。

没多久,他们便来到无痕剑宗后山禁地的一处巨大岩洞。蓝江、宁菲竹、元琴心、郭才雄、弘海安、莫笙谷早已等候在此。

蓝江身穿一袭绣蓝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纱衣,他的双眼光华莹润,透出摄人心魄的光芒,温文尔雅气宇轩昂。

此时他正与几人说着话。

宁菲竹曲眉丰颊明眸皓齿,风姿绰约气质出尘。身着少妇白装打扮,素雅风韵,身上没有额外装饰,挽着清秀典雅的发丝自垂落下,简单不失美丽。

她站在蓝江身边,时不时的说上几句,气氛十分融洽。

元琴心依旧少女模样,淡雅双颊湖波纯净,上身一件玫瑰紫缎子水红灵宝,刻画了繁密的阵纹,衣襟上镶着华而不实的真珠翠领,外罩金边琵琶襟外袄,系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俱是极品灵宝,给花寻风一种女版朱云午的感觉。

不过此时她却静静的站在一边,那稚童般的脸上,透露着老成沧桑。

郭才雄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恒古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一身普通的黑衣劲装,掩盖不了他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虽然他修为比不上蓝江和宁菲竹,但与二人谈话时丝毫没落了下乘。

弘海安剑眉星目,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身纯黑大袍,映上一轮满月,好似无边黑暗中的光明格外皎洁。

他善于攀谈,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跟蓝江说话,让几人等候不觉枯燥。

莫笙谷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一身洁白冰蓝的丝缎道袍,刻画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摇地真龙般的气质交相辉应。

他在几人中修为垫底,所以行事十分低调。众人都在随意攀谈,而他只是微笑应对,只是时不时的看了眼元琴心,觉得与之前的她,似乎有所不同。

6人看见有人过来,停下了交谈。

楚云中和凌霄宫弟子上前朝蓝江抱拳行礼,蓝江点点头,让他们不必多礼。

花寻风排在人群末尾,趁机打量起宁菲竹、蓝江、元琴心三人。

原来她就是科蒙二尊之一的罗巧宁,样貌真是极美,但是比起他的沐雨晴还差点。看上去倒是人畜无害,丝毫没有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样子。不过人不可貌相的道理花寻风明白,也不知这罗巧宁易容了没有。

蓝江一副老大哥的模样,对谁都笑眯眯的。苍云天说他极好女色,可是他们下来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他朝天极宫第一美女慕容雪华这边看一眼。

元琴心倒是对罗巧宁马首是瞻,只见她乖乖的站在罗巧宁身边不发一言,似乎没有罗巧宁的命令,不敢动弹一般。一州掌权者做到她这样的地步,花寻风真替她感到悲哀。

正打量着,忽然花寻风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隐隐约约的,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这种感觉时隐时现,挥之不去。

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