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她回来了

小院子里,无垢正要盖上陶罐的盖子,只见罐子里的白虫突然剧烈扭动起来。

无垢道了声:“不好,有人在催动蛊虫。”

顾舟停忙凑过去看,果然见那蛊虫疯狂的朝一个方向扭动,但罐子限制了它的行动,它只能在罐子里转圈。

“难道他们今日就想对皇上下手?”顾舟停疑惑不解。

现在下手绝非最佳时机,很容易引起怀疑,到时候他们还走得了吗?

只听无垢道长道:“虫子又不动了。”

虫子安静下来,像是睡着了一般。

“不会是死了吧?”

“不,还活着,现在是蛰伏状态。或许,制蛊者只是想试试效果。”

顾舟停深以为然,这样才解释的通,所以,待会儿要提醒皇上,他今日这个点,又发生了心绞痛。

凤藻宫中,灵溪话说一半,神情僵住。

宋嬷嬷看她严肃的表情,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怎么了?公主。”

灵溪面色难看:“她刚摇铃了。”

难怪她之前就觉得异样,现在能确定问题出在哪。

是孙贵妃摇动了铃铛。

“奴婢就说她别有居心,分明都已经告诉她,等咱们离开后半个月再催动蛊虫,她现在摇铃算什么意思?”宋嬷嬷恼怒。

灵溪却是不以为然:“或许她只是好奇,或许她是不小心碰到,铃声很短促。”

“不过,后日我还是找机会问问她,顺便警告一下。”

后天的蹴鞠比赛,孙贵妃肯定会去看的。

东宫,秦司悦把一封密信交给余庆。

“你今晚把这封信送去大渊使团下榻的驿馆,扔进去就行,别让人发现。”

余庆接过密信,犹豫再三,问道:“这里面写了什么?”

秦司悦愠怒:“让你送信你送去便是,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了?”

余庆硬着头皮拱手一礼:“恕属下斗胆冒犯,倘若这里面的东西有损大齐的利益,属下劝太子妃三思。”

秦司悦脸色阵青阵白,语声冰冷:“余庆,你若不想跟着我了,你这就回我父亲身边去。”

余庆只好妥协:“属下,这就去送信。”

看着余庆离去,秦司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就知道余庆不会反抗她,余庆对她的心思她一清二楚。

余庆回到自己的住处,打开密信,越看脸色越凝重,里面竟是大齐女子蹴鞠队的战术,也不知太子妃从哪里弄的来的。

余庆纠结良久,点上蜡烛,然后把密信给烧了。

他不能让太子妃一错再错。

此事若被人发现,她这太子妃也就做到头了,甚至会连累整个秦家都被扣上卖国求荣的罪名。

当然,他很清楚,太子妃此举只是不想让王绮柔出风头而已。

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尤其是不能让王绮柔得到。

因为王绮柔是上官家那位的闺中密友。

姜晚柠处理好皇上的伤口,又打了温水来,朱公公接过她手里的棉帕:“还是杂家来吧!”

姜晚柠从善如流,退了出去。

顾舟停见她来了:“皇上没事吧?”

姜晚柠笑笑:“没事,就是有些脱力,躺一会儿就好了。”

无垢道:“那蛊虫顺着血管爬出,过程是有些难受的。”

“太神奇了,百草霜和万蛊之虫的血就能把噬心蛊给引出来。”顾舟停感慨。

“这噬心蛊是阴寒之物,百草霜最是性寒,对噬心蛊有极强的诱惑力,而万蛊之王的血,对所有蛊虫都有极强的压制力,噬心蛊感应到这两种东西,自然就被引出来了。”无垢道长解释道。

当然,他隐瞒了两世人的血,即便顾舟停已经知道姜晚柠就是上官南栀,但两世人的血能解蛊一事,还是不要让第三人知道的好。

皇上休息了一会儿,精神恢复了些,便要回长平公主府。

他不能出来太久。

顾舟停告诉皇上,刚才有人催动了蛊虫,也许只是试探,到时候让长平公主配合一下,就说突发心痛,叫纪云宸去姜宅请姜晚柠。

皇上从后门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长平公主府。

纪云宸和萧琰的话题已经从蹴鞠大赛谈到了虎贲营的组建,突然朱公公跑了出来,神色慌张。

“二殿下,小郡王,刚才皇上突发心痛之症。”

两人脸色大变。

纪云宸道:“我去请御医。”

萧琰忙道:“去请姜大人。”

萧琰以为是解蛊的后遗症,朱公公既然回来了,那蛊虫肯定已经解了,所以,这事还得请姜晚柠来。

纪云宸道:“可是姜娘子离京出外诊了。”

萧琰道:“她回来了呀,你不知道吗?”

纪云宸:呃……

他是不知道,姜晚柠走他不知道,回来他也不知道。

纪云宸只好去姜宅,敲门,来开门的是小潘。

“小潘,你家娘子回来了吗?”

“回来了,郡王殿下里边请。”

纪云宸道:“我就不进去了,你去跟你家娘子说一声,我家有人病了,急病,请她帮忙去看看。”

小潘赶紧去找娘子,须臾姜晚柠便提了药箱出来。

故作不知情:“郡王殿下,是谁病了?”

纪云宸着急的催她上马车,上了马车才道:“是皇上,突发心痛之症。”

“啊?又发病了?”

“是啊,九黎,你快点。”纪云宸催促九黎加快速度。

凤藻宫里很快得到消息,皇上在长平公主府发病了,还是心痛之症。

皇后娘娘着急的忙命人准备凤辇,要赶去长平公主府。

宋嬷嬷听闻后,忙去告诉灵溪。

“公主,皇上在长平公主府发病了,说是心痛。”

灵溪闻言松了口气,果然是摇铃催蛊引发的。

“请御医了吗?”

“请了,好像是请了姜副院判,那位女御医。”

灵溪又放松了些:“那便没什么好担心了。”

这位姜大夫没什么真本事,上次皇上发病,她也去看了,没看出什么问题,这次肯定也看不出什么来。

灵溪又放松了些:“那便没什么好担心了。”

这位姜大夫没什么真本事,上次皇上发病,她也去看了,没看出什么问题,这次肯定也看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