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铎以为他们改了战术,大齐必然退守阵地,谁知大齐的队员拼的更凶了,而且当他的队员想用冲撞绊脚等手段,大齐的队员总能在最后一刻轻易的躲过去,反倒他们自己暗算不成摔了好几跤。
更是有位队员去铲纪云宸脚下的球,纪云宸抬脚躲过,下脚一勾再一带,那位队员当场劈了个横叉,捂着裤裆惨叫不止,半天起不来,被抬了下去。
看台上的人们拍手叫好,这就叫害人终害己。
大齐的队员乘胜追击,越踢越有感觉,而大渊这边屡次暗算不成,都有点犯怵,不敢轻易出招,光靠拼凶斗狠根本踢不过球技上更胜一筹的大齐。
铛铛铛,三声锣响,宣告比赛终结。
大齐以领先两分的优势赢下比赛。
看台上欢声雷动,赛场外鞭炮齐鸣,这阵仗比过年还热闹。
皇上紧绷的神经到这一刻才松懈下来,满脸喜色,亲自给获胜的队员颁发奖励。
而都铎带着自己的队伍灰溜溜地离开。
热古娜安慰道:“后天是女队的比赛,我一定会拿下大齐女队。”把这个面子挣回来。
都铎并没有被安慰到,大渊的男儿都是勇士,如今却要靠女子去挣面子,岂不显得他们这些男人更没用。
在茶楼上的上官昭阳看到底下一片欢腾,欣喜不已:“我们赢了。”
姜时道:“那我的一万两,岂不是变成九万两了,走走走,赶紧去兑现。”
三人赶忙下楼去兑钱。
设赌局的人脸色不太好看,姜时押的这一万两,简直要了他们的老命,如果没有这一万两,他们就赚大发了。
上官昭阳见他们犹豫:“怎么?想耍赖?我可是镇北侯府世子,你赖一个试试?”
“不敢不敢,只是我们需要点时间,毕竟七万两是个大数目。”赌坊的伙计道。
“不是一比九吗?怎么成了一比七?”姜时质疑。
伙计解释道:“是这样的,客官你的一万两入注后,就变成了一比七。”
“还是想耍赖啊,我买的时候是一比九,你这赌牌上写的清清楚楚,就是一比九。”
围观的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这人太好命了,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谁能想到大齐居然真的赢了。
好后悔,当时若是能把钱拆分开,一半买大齐,一半买大渊,还有不少赚头。
羡慕归羡慕,但设赌局的人想耍赖,大家是不答应的。
“不许耍赖,耍赖的生儿子没屁眼。”
“抓他们去见官。”
“就是,把钱全吐出来。”
……
群情激奋。
伙计只好按一比九,割肉般的心疼,老老实实支付姜时九万两,支付上官昭阳三千五百两,连陈平章都拿到了九百两。
三人欢欢喜喜,发财了,发大财了,这笔钱赚的痛快。
“还有我的。”一道清冷地声音响起,一人上前来,将赌牌拍在了桌面上:“一千两,请兑现。”
上官昭阳一看,这不是王姐姐吗?
“王姐姐,您也买了大齐?”
王绮柔道:“买大齐不是应该的吗?不管输赢我都支持大齐。”
她是听说没人买大齐赢,这才叫人去拿了一千两,比赛还没开始,你们凭什么就断定大齐赢不了?
王绮柔拿到钱,抬脚要走,有停下脚步,回身对上官昭阳说:“后日的比赛,你来看,我给你留位置。”
她觉得上官昭阳可能不知道他二阿兄回来了,上官昭阳很快要下场应试,顾舟停和纪云宸肯定会瞒着上官昭阳。
她邀请上官昭阳来看比赛,只是想让北擎看看他的弟弟。
北擎一定也很想念昭阳。
上官昭阳眼睛一亮:“王姐姐,能不能再帮我多留两个位置,我这两位朋友……也想去为你们助威打气。”
王绮柔瞥了眼上官昭阳身边的姜时和陈平章,点了点头:“没问题。”
纪云宸回去换了身衣服,高高兴兴去大理寺找顾舟停。
顾舟停这家伙明明说好了要来看比赛的,结果不见人影,估计是京城又发生了大案子。
谁知到了大理寺,顾舟停不在,邢风也不知道大人去了哪。
纪云宸问:“今日大理寺是不是接到大案子了。”
“没有什么大案子啊,只有大蜀的宁皇叔来了一趟,说驿馆又失窃了,也没丢什么东西,算不得大案子吧!”
纪云宸给了他一记爆栗子:“亏你跟了你家大人三年多,这点常识都不懂,驿馆失窃,案子虽小,但影响很大。”
用皇上的话来说,外交无小事。
“你呀,以后做事上点心。”
纪云宸离开大理寺又朝驿馆而去,然而顾舟停也没去驿馆。
纪云宸纳闷,顾舟停到底去哪儿了?
姜娘子这些天也一直没出现,不正常。
哎……满心的欢喜无人分享,好难受。
纪云宸只好去找上官昭阳。
此时的顾舟停已经在宫里等着皇上。
“你说无垢道长下山了?”
皇上不可置信,姜晚柠还真把人给请来了?
“回皇上,无垢道长连解蛊需要的东西都备齐了。”
“好好好,何时解蛊?”
“皇上若是暂时不想惊动下蛊的人,宫里人多嘴杂,最好还是出宫,臣在长平公主府旁有栋小院子,安静的很,无垢道长就安歇在那。”
皇上蹙眉沉吟道:“那就今晚,今晚孤想办法悄悄出宫。”
想到自己身体里有条随时能要他性命的虫子,皇上多一天都不想等。
“倒是不用晚上,也不用悄悄,渤海郡王赢了比赛,皇上高兴,去慰问一下功臣顺便看看长平公主也是合理的。”
皇上一想,对啊!就光明正大的去。
“顾爱卿,你今日没去看比赛,你怎么知道纪云宸赢了?”
顾舟停微哂:“看皇上的神色臣就知道了。”
若是输了,您还能这般春风满面?
皇上哈哈笑道:“你这小子,察言观色的本事比你父亲强。”
顾舟停道:“臣还有件事要禀报皇上,今日为了拿到解蛊最关键的一样东西,臣又派人去驿馆偷盗了,所幸东西顺利到手,只是宁皇叔气的不轻。”
皇上不以为然:“豺狼而已,偷他点东西有什么要紧,孤没要他的命,已经算客气了。”
“皇上所言甚是,之前军器监的矿石去向臣已查明,皆运往大蜀了,他们不但偷咱们的矿石,还分批分地从大齐购买了大量的药材,这些都是战时必须品。大蜀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皇上闻言,忧心不已:“虎豹未除,豺狼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