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外设了赌局,沈景山花了五百两买了大渊赢,然后揣着赌牌入场。
这是他的赌坊开设的赌局,他这个东家自然要支持一下。
随后,姜时、上官昭阳以及陈平章来到赌摊前,姜时财大气粗,拍了一摞便钱在桌上:“一万两,买大齐赢。”
上官昭阳只能拿出五百两,是刚到手的百萃楼的分红,他一股脑全拿出来了,支持纪大哥,支持大齐。
虽然没有姜时钱多,但上官昭阳拍出了五万两的气势。
“买大齐赢。”
陈平章也贡献了一百两:“买大齐赢。”
赌坊的人乐呵呵,这几个傻子分明就是来送钱。
“没问题,一万两,五千注,这位郎君拿好您的赌牌,比赛结束,若是大齐赢了,你可凭赌牌来兑现。”
“这是您的,五百两,二百五十注。”
“这是您的,一百两,五十注。”
买了赌牌,姜时大手一挥:“我在附近的碧壶轩定了位置,咱们上那边喝茶边等结果。”
其实姜时是买了票的,但小郎君和陈郎君都没票,他就不去看比赛了,陪他们两喝茶。
反正他也不喜欢蹴鞠,不会,不懂。
三人到茶楼坐下,上官昭阳悻悻:“这些人嘴上都说支持大齐,可买的都是大渊赢,没骨气。”
陈平章道:“可见,大家对大齐能赢下这场比赛没信心。”
“纪大哥下场,肯定赢,到时候叫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平章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一个纪大哥不够啊,如果上官二郎还在就稳了。
姜时道:“小郎君说的对,我妹子要是在,肯定也会这么说。”
反正不管结果如何,自己人肯定要支持自己人,不能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上官昭阳信心备增,姜娘子看好的,一定错不了。
“姜三哥,姜娘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错过了这场比赛太可惜了。”上官昭阳道。
姜时摇头:“我也不清楚,她要是能赶回来,肯定回来的。”
姜时很怀疑自己妹子不是出外诊了,而是去办什么机密要事。
就像上次,她也说出外诊,结果是偷偷摸摸去给二殿下治伤。
他这个妹子哟,太神秘。
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妹子是不是被人夺舍了,感觉两年不见,换了个人似的。
但妹子又能说出那些只有他们兄妹之间知道的事儿。
说到姜娘子,陈平章心情复杂,如今姜娘子越来越耀眼夺目,他那点心思只能藏在心底,永远说不出口了。
底下一阵骚动。
三人探头去看,只见威武的禁卫军开路护卫,一队龙辇凤辇从楼下经过。
“皇上也去看比赛了。”陈平章道。
“皇上肯定要去支持啊!”上官昭阳道。
“万一输了呢?”
“呸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
姜时笑道:“有真命天子的气运加持,这场比赛绝对输不了。”
上官昭阳跟姜时击掌,两人俱是信心满满。
陈平章有些羡慕两个无比乐观的人,能得到纯粹的快乐。
顾舟停今日没来看比赛,因为姜晚柠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无垢道长。
顾舟停给无垢道长见礼,看着风尘仆仆的姜晚柠,不禁担心她的身体,她比原定的时间早了两天赶回来,必然是一路兼程。
“你还好吧?”
姜晚柠摇摇头,微笑道:“我没事。”
无垢道长一旁酸溜溜道:“顾家的小子,你不问问我这把老骨头还好不好,却只问这丫头。”
顾舟停淡然道:“道长道骨仙风,岂是寻常人能比。”
无垢道长鼻子一哼,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顾家的小子喜欢他的小徒儿。
当年是顾家小子独自一人去武君山报丧,南栀成了姜晚柠,也是顾家小子第一个认出南栀,只有有心人才能做到。
姜晚柠也是无语,师父连这种醋都要吃。
正事要紧,姜晚柠道:“师父有办法解蛊,现在需要万蛊之王的一滴血。”
“万蛊之王?”
“就是之前在宋嬷嬷房中发现的那条赤红的蛇。”
顾舟停沉吟道:“现在大齐和大渊的决赛正在进行,宁皇叔以及使团大部分人肯定前去观战,正是下手的机会。”
“只是这大白天的……”
尽管驿馆现在空虚,但还是有人把守,大白天的想进去偷万蛊之王不被人发现,还是有些难度。
“罢了,我让墨羽去偷。”
“不,你让墨羽去偷别的,还要被人发现,我和师父去偷万蛊之王。”
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只有用声东击西这一招。
“好,我在附近接应你们。”
计划制定下来,三人马上行动,要赶在比赛结束之前办成此事。
墨羽蒙了面,熟门熟路地翻墙进了驿馆,直奔宁皇叔的房间,故意在里头搞出动静,惊动了驿馆的侍卫,侍卫们立马叫喊着去抓墨羽。
姜晚柠和无垢道长则从后院翻墙而入。
看到宋嬷嬷的房门口有两个侍卫把守着。
姜晚柠摸出两颗红色的小药丸,递给师父一颗。
无垢道长啥也不问,接过药丸就扔嘴里,当豆子吃了。
姜晚柠自己也含了一颗,然后打开装了迷药的小瓷瓶,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的香味飘散开来。
那两个侍卫听到了前院的动静。
其中一个侍卫说:“怎么贼人又来了?上次那个贼还没抓住。”
“是啊,他们怎么竟偷咱们大蜀使团的,为什么不去偷隔壁大渊使团?”
“大渊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不过就是些皮毛而已,哪有咱们大蜀富饶。”
“你说咱们要不要去帮忙?”
“还是别去了,皇叔有命,不管发生什么事,决不能离开这里半步,也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正说着,两人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无垢道长转头看徒儿:“你这迷香倒是厉害,我好像没教过你这些。”
姜晚柠俏皮一笑:“师父,我之前武功全废,不得研究些手段自保啊。”
无垢一想,也是,他可怜的小徒儿。
两人越过侍卫的身体,姜晚柠摸出一根铜丝插进锁孔,试探了几下,咔嚓,锁应声打开。
无垢叹气,徒儿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是他不知道的?
等那两个侍卫迷迷糊糊的醒来,揉着太阳穴,看着彼此,一脸茫然。
“刚才出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啊!”
“糟了,圣物。”
两人忙看向身后的门,依然挂着锁。
两人长松了口气,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