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两人还加了一段互动,肢体动作放缓,眼神则始终胶着在对方身上?。
顾苒一改平常的软萌可爱,杏眸犀利,带着侵略性;
秦烬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凤眼幽冷,有?种禁欲的美感。
两人合似烟火,散似星辰,那么耀眼,让陆可乔忘却了其他。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他们两个,而她是飘摇的浮萍。
他们动作舒缓,她便飘得慢些;他们狂放热烈,她就随浪震颤。
硬说哪个更让她惊艳,还是秦烬。
顾苒基础好,记性强,很用功,跳得也不错,但是和秦烬比起来,气场还是弱了一点。
哪怕秦烬表情冷漠,他的肢体还是昭示了,他就是这里的王者,掌控、支配一切。
一支舞结束,陆可乔呆滞了几秒,才热烈地鼓起掌来。
“太好看了,你们这支舞别说是放在亲子活动,拿去参加比赛都够格了!”她毕竟练舞多年,眼神比较毒辣,看出了秦烬跳舞时的生疏。但是这都不重要,她毫不怀疑,秦烬很容易就能回到巅峰状态。
到时候,怕是最顶尖的舞者,都要拜服在他脚下。
想到那场面,陆可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结果,秦烬淡淡地道:“我们不比赛。”
顾苒笑眯眯:“哎,就是玩儿~”
秦烬一怔,看向她,宠溺地摇摇头。
“好吧。”陆可乔压下遗憾,好奇地问,“这支舞是谁改的啊?”
和她猜测的一样,顾苒骄傲地说:“爸爸!”
秦烬淡淡道:“苒苒也给我提供了很多思路。”
陆可乔看向秦烬的目光,更崇拜了。
原本她以为秦烬是个青铜,结果人家是个王者!
早知道她就不编那么简单的舞了。等等……既然秦烬这么?厉害,他怎么不亲自教顾苒呢?因为工作?太忙了?
正思索,秦烬道:“陆老师,到亲子活动开始这段时间,你不用来了。”
陆可乔不确定地问:“那我之后再过来?”
“到时候看苒苒的状态。”
“行!您跳得这么?好,我确实指导不上?什么?。我今天就先撤啦?”
秦烬颔首。
陆可乔清咳一声,不好意思地问:“那什么?……能请您给我签个名吗?”
秦烬挑了挑眉。见他不回答,顾苒自作主张:“当然可以啦!我去拿纸笔!”
他顺着顾苒的意,给陆可乔签了自己的名字。
她离开没多久,秦烬叮嘱了顾苒几句,便去工作。
接下来几天,顾苒上?午和谢离舟一起拉小提琴,下午在别墅里练舞,晚上?秦烬会检查她的成果、完善舞蹈,充实又忙碌。
每次跳舞,秦烬都能给她提出一些建议和改正的方向,顾苒感觉到进步,练得更加来劲儿。
可能是受她的影响,秦烬晚上?也会陪她练一会儿。
顾苒筋疲力尽去睡觉的时候,秦烬书房的灯还亮着。
时间匆匆而过,终于到了亲子活动这天。
物业对活动上心,表演场地定在了小区内最大的广场,背后不远就是人工湖,舞台布置得美轮美奂。
晚上?八点开始表演,七点多舞台对面的椅子上?就坐满了人。
昂贵的音响播放着动感的音乐,大屏幕快闪着这次活动的赞助商,灯光多彩绚烂。
因为是全小区都可以参加的活动,舞台后只有一个候场区,大多数家长都带着孩子坐在观众席,进行最后的妆容检查和练习。
小区请了著名主持人,但是没请评委,等晚会结束后,每个居民都能给最喜欢的节目投票。
票数最高的,便是本次亲子活动的优胜组,将会获得神秘大奖。
顾苒和秦烬到达的时候,小伙伴们已经给他们占好了位置。
她注意到林诺诺穿了泡泡公主裙,裙子上?镶嵌了水钻,每次动起来,都bulingbuling的。陈雅给她编了很漂亮的头发,还给她化了个妆。
“哇,诺诺你今天好漂亮。”顾苒由衷地夸奖道。
林诺诺看向她,惊艳地捂着嘴:“苒苒姐姐今天好酷啊。”
为了表演,顾苒今天打扮得很新潮,头发先用金银线编了几根小辫,再束成飒爽的马尾。
秦烬一改精英风范,和她一样穿了潮牌,头发抓得有?些凌乱,令他冷峻的眉眼,多出几分年轻人的锐意。
可能是顾及形象,他戴了个黑色的口罩。
小姐妹甜甜互夸了一会儿,简言西他们也凑了过来。
今天简言西穿了身帅气的迷彩装,走姿挺拔;孟晓宇的衣服裤子花花绿绿,配上?他那胖胖的身材,怪好笑的,不知道他要表演什么?;顾啸卓是几个人里最浮夸的,他穿了欧式礼服。
“可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孟晓宇自信满满地强调。
“放心吧,不会的。”顾苒笑起来,“今天过后,你们都得管我叫老大!”
“咦~”孩子们同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几个家长跟着笑。
时间来到晚八点,活动终于开始。
因为居民们参与热情高涨,小伙伴们的节目都被分开了。
最先登台的是林诺诺和她妈妈,陈雅唱歌,林诺诺跳舞。
虽然是很简单的舞蹈动作,但是四岁的小姑娘跳得可爱又迷人,像个下凡的小仙女,不出意外,获得了热烈的掌声;
她之后,上?场的是简言西和他爸爸简拓。
父子两个穿着同款的迷彩服,戴着黑色贝雷帽,表演了一套军体拳。
别看简言西长得粉妆玉砌,跟个洋娃娃似的,打起拳来那叫一个有气势,帅呆了。
第三个上场的是顾啸卓。顾家和小区里其他几个家庭联合,一起表演了一个话剧,顾啸卓还是主角呢,表演得特别来劲儿。
就是顾苒左看右看,也没见在台上见到坏爷爷。她就小声问坐在前排的桑巧晴:“阿姨,顾啸卓一个人表演的吗?”
桑巧晴未开口先笑,她本身年纪就不大,这些年保养得当,笑起来很漂亮。
“不是,老顾和他一起表演的。”
“哪儿呢?”
“喏,最后面那个大木头桩子就是了。”
顾苒看过去,这才发现那个木头桩子是人扮演的。一想到坏爷爷黑着脸蹲在那,她也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顾啸卓之后出场的是孟晓宇和他奶奶。怪不得他穿得花花绿绿,原来是和奶奶一起表演二人转。
小胖子有?些紧张,说台词时卡壳了好几次,脸涨得通红。不过他转手绢挺厉害,看得观众们连连鼓掌。
最后上场的,便是顾苒和秦烬了。
在后台候场的时候,顾苒心砰砰跳的飞快。
她深呼吸一口气,问秦烬:“爸爸,你紧张吗?”
男人淡淡地道:“不紧张。”
她口是心非:“我,我也不紧张。”紧接着,她大喝了一声,给秦烬吓一跳。
顾苒扎着马步,像跳大神似的举起两只手,斗志昂扬地说:“来,爸爸!”
秦烬拧眉:“干嘛?”
“咱们俩给他们狠一个!”
“……”没眼看了。
终于等到他们上场,随着舞台暗下来,观众席也鸦雀无声。
“砰,砰”两道交错的聚光,打在顾苒和秦烬身上?。
他们背对着舞台,身材比例极好。
紧接着,一段低沉缓慢的音乐响起。
顾苒和秦烬转向对方,来了一段舒缓的互动。
对身体自如的掌控,让拉扯和博弈,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的眼神勾缠,瞬间将观众代入了情绪中。
紧接着!
音乐像是急切的鼓点,轰然加快!两人一齐面对台下,跳起齐舞!舞台边缘,焰火窜起,点燃现场的气氛!
有?人忍不住欢呼起来:“啊啊啊!”
“好帅!”
“卧槽卧槽卧槽!”
顾苒跳得肆意,她听到了欢呼,体温急剧上升。
但是真正引爆她的,还是身边的男人。
秦烬和之前每一次练舞都不同,戴着口罩的他,眼神变了。
像是黑夜里独行的一匹狼,嗜血又残忍,点燃了顾苒为数不多的理智。
她的心砰砰砰狂跳,肌肉带动情绪,像山火肆虐,燃尽一切!
几个小伙伴早就站起来,蹦跳欢呼,陆续有其他人被的影响,也嗨翻了天。
感染力的可怕,此刻可见一斑。
顾苒笑得灿烂又热烈,跳舞的间隙,看向秦烬。
男人刚好也在看她,往常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像是盛了一个太阳。
那么耀眼,烧穿他的所有?心防,让他不断靠近。
一支舞结束,台下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不知道是谁在喊:“跳得太炸裂啦!”
“帅呆了!”
“牛逼!”
顾苒喘息着,晶亮的瞳孔望着台下,嘴角止不住上翘。
她低声说:“你看,他们在为我们欢呼。”
“是的,我们做到了。”
顾苒开心地扑进了他怀中,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满足。
她没听到,台下有?女孩子激动地说:“嗷嗷嗷磕到了!”
能圆满地完成这支舞,顾苒已经相当高兴,对于最后的结果并不在意。
抱着这样的心态,拿到投票第一和神秘大奖礼盒的时候,她也没有激动到失态。
因为大家过于热情,活动结束已经快到零点。
不管是表演者还是观众,都累了,因此散场后约好下次再聊,各回了各家。
顾苒度过了亢奋劲儿,生物钟带来的困意,令她躺在床上?时,都快睁不开眼睛。
秦烬坐在床边,温柔地帮她掖了掖被角,又拍拍她,说:“睡吧。”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在顾苒迷蒙的眼中,秦烬俊美无俦。
“爸爸。”
“嗯?”
“老师之前给我们读了一篇叫《幸福是什么?》的课文,里面有一个智慧的女儿。她说,幸福是劳动,是尽义务,是做对人们有益的事。”
“嗯。”
顾苒的小手从被子里伸出手,搭在他温热的手背上?,闭上眼睛,声音渐渐低了:“苒苒觉得,和爸爸在一起,就很幸福。”
*
清晨,窗外的鸟儿聚在一起开会,叽叽又喳喳。
声音落在顾苒耳中,从朦胧变得清晰,逼退了她的困意。
慢慢睁开眼,入目是光线昏暗的房间,摆设熟悉。
她低下头,因为初醒,表情有?些呆滞。
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后,半梦半醒的状态直接成了惊吓。
像是幻灯片一样,大脑将最近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在她眼前过了一遍。
顾苒冷白的小脸儿轰地烧起来,热意飞速蔓延,须臾间,耳垂都像是要滴血。
她先是崩溃地捂着头,后来觉得这样根本减轻不了羞耻,又把被子扯上来,包裹住整个身体。
黑暗之中,顾苒无声地咆哮:她都做了些什么?啊啊啊啊!来个雷劈死她吧,她真的不想活了!!!
实在是太绝望,她安详地闭上眼睛,自欺欺人地说:“这都是梦,假的,其实我还躺在家里的大床上?,一会儿起床,我要去乐团上班……”
自我催眠了十分钟,不光羞耻的感觉没变,还捂住了一身的汗。
她自暴自弃地掀开被子,猛地抓了两下头发,又开始尴尬地咆哮:“啊啊啊啊!”
“叩叩叩”,忽然有敲门声传来。
顾苒猛地闭上嘴,一脸惊恐。不会是秦烬来了吧?
怕什么?来什么?,男人在门外道:“苒苒,你醒了吗?”
顾苒哪敢说话,她清楚地记得之前那几个月,她都是怎么和秦烬相处的,心急火燎地跑下床,准备找个地方躲躲。
不然秦烬推门进来,自己就要和他见面了!
她可不想被公开处刑!
藏哪好?床下?不行钻不进去;衣柜?秦烬进来找不到人,不是更奇怪;算了,钻卫生间去吧,她说自己上?厕所,他怎么也不可能进来。
想好后,她一溜烟冲进卫生间,还反锁了门。
趴在门板上,她努力听着外面的动静。
等了很久,也没见人进来。
她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一个小缝,蹑手蹑脚地走出,忽然听到楼下有?汽车发动的引擎声。
掀起一咩咩窗帘,她看到秦烬的黑色宾利,缓缓开出了别墅。
“呼……”太好了,逃过一劫。
顾苒做贼似的把窗帘拉好,走到床边,吧唧,把自己摔在床上?,姿态像极了失去梦想的咸鱼。
她对自己说:没事的,不就是智力退回三岁,管人家叫爸爸,还和人家又亲又搂又抱的吗。
几秒钟后,她疯狂地在床上?打滚。
这他妈怎么可能没事啊啊啊!她现在双脚都能抠出一座巴啦啦魔仙堡了!恨不得托马斯螺旋,来个原地升天!!!
翻腾累了,顾苒仰躺在凌乱的的被子上?,吸了吸鼻子,生无可恋地道:“还不如直接被撞死了。”
活了二十多年,所有?糗事加起来,都比不上?她现在尴尬。她恨不得打个地洞,从这半球溜到那半球去。
可惜,她住的二楼,也没工具打地洞。
呜,这悲惨的人生。
不知郁闷了多久,又有?敲门声传来。
刘叔柔声问:“小姐,醒了吗?今天厨房准备了你喜欢的小笼包,来吃饭啦。”
顾苒坐起来,心情复杂。
她想把自己揉吧揉吧,变成一个小笼包。
“小姐?奇怪,往天这个时候你早醒了啊……别是生病了吧?”
听刘叔声音变得紧张,顾苒生怕他下一秒就把门打开了,只能出声阻止:“刘……爷爷!我醒了!”
“好的好的,洗漱了吗?”
“还没有。”
“那你先洗漱,我让厨房给你把饭菜摆好,等你下去就能吃了。”
顾苒感动地抱紧了她小被子。呜呜呜,刘叔人也太好了。
但是她真的不想走出这个房间,尴尬之神会收了她小命的。
“我还不饿呢!就先不吃了!”顾苒急吼吼地说,“我好困,再睡一会儿,不用叫我了!”
刘叔:“行,那你睡吧。对了,谢小少爷一会儿不过来吗?”
听他提到谢离舟,顾苒一下子变得咬牙切齿。
耍自己很好玩吗!又让自己陪他找灵感,又天天来找自己拉琴的!没恢复记忆的时候,她还当自己和谢离舟是好朋友呢,一口一个小哥哥叫得那么甜。
实际上?,她和谢离舟是一生之敌!这混蛋以前不知道找过自己多少次麻烦,还摔坏过她一把三十多万的小提琴!虽然后来赔偿她钱了,但是这不是重点!
重点就是这男的讨人厌得很!她才不要见!
想到这,她毫不犹豫地同刘叔说:“他要是过来的话,你就让他直接回去吧,告诉他以后别来找我了。”
刘叔担心地问:“小姐,你和他闹矛盾了?”
“您别问了,照我说的做。”
门外沉默了几秒,顾苒反应过来,在其他人眼中,她心智只有三岁半,于是她强忍着尴尬,撒娇着:“好不好嘛,刘爷爷!”
说完,她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刘叔却很吃她这一套:“行,都听小姐的。我先下楼了,你也别睡太久,不然头会疼的。”
“嗯嗯。”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顾苒长舒一口气,思索起现在的情况来。
尴尬归尴尬,让她没羞没躁地管秦烬叫爸爸,她是死活叫不出来了。
当初那场车祸,过错本来也不在秦烬,是她自己走路的时候分了心。
脑子变得不正常以后,她一直缠着秦烬,不光给他添了很多麻烦,也让顾成志等人担心了。
顾苒愧疚地叹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要和秦烬好好道个歉。
磨蹭到下午,她终于起了床,洗漱一番,穿戴整齐。
吃了点零食垫垫肚子,她开始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要带走的,因为大部分都是秦烬买的,她根本不可能拿。
做好这一切,顾苒开始对着镜子演练,怎么和秦烬道歉、道谢与道别。
傍晚,楼下传来喧哗。顾苒整理了一下衣服,朝房门走去。
门外,刘叔跟在秦烬身侧,担忧地说:“小姐已经一整天没出来了,也不让我进去。”
秦烬皱眉:“她不舒服?请家庭医生看了吗。”
刘叔摇头:“问她她就说困,门锁得死紧。”
“我去看看她。”
“好。”刘叔停下脚步。
秦烬来到顾苒的门外,敲了敲门:“苒苒,我回来了,你把房门打开。”
话音刚落下,门就从里面开了,秦烬看了顾苒一眼,笑着说:“今天谁给你穿的衣服,还挺好看。”
一句话,差点击穿了顾苒一整天的心理建设。
想到她“智障”时喜欢穿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裙子,红霞飞上?了她的脸颊。
“我自己穿的。”她不自然地小声说。
秦烬顺势走了进来,又随性地在她房间的椅子上?坐下。
“屋子也收拾了?”他更加惊讶。
“嗯。”顾苒站得远远的,好像秦烬是什么?洪水猛兽。
“你怎么把皮箱拿出来了?”秦烬问。
“我……”她鼓起勇气,抬头看他,“我……”
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顾苒不受控制地想到自己是怎么抱着他亲的,羞耻像是一团棉花,堵住了她的喉咙。
秦烬冷不丁站了起来,坚定地朝她走来。
顾苒一紧张,往后退了两步,身体贴在了墙上?。
他是发现什么?了吗?找自己问罪来了?不会是要打人吧?真打自己,自己要不要还手?
算了还是别还了,毕竟给他添了这么?久的麻烦。
在她的揣测中,秦烬在她身前站定,抬起了修长的手。
顾苒紧张地闭上眼,等待疼痛袭来。
结果,微凉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再一用力,抬高了她的脸。
顾苒不解地睁开眼,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一样颤抖。
有?那么一瞬间,秦烬竟然觉得在她脸上,看出了妩媚。
“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不舒服?刘叔说你一整天都没出房门了,到底怎么回事?”
顾苒怔住。因为不管是他的话语还是表情,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心。
她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的瞳孔,像被漩涡吸入,忘记了本来要说的话。
这么?近的距离,她紧张得语无伦次:“不,没有舒服。”
秦烬好看的眉峰蹙起,盯着她说:“难道是发烧了?话都说不明白了。”
说着,他松开她的下巴,改为捧起她的脸。
然后,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触碰她的。
肌肤相贴,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顾苒闻到了独属于他的凛冽雪松味道。
她后知后觉两人现在是个什么?姿势,两股热气呼地从耳朵里面喷发出来。
身体绷紧,屏住呼吸,像个被吓傻的兔子。
“没发烧啊……”秦烬疑惑地推开了一些,见她脸都憋紫了,紧张地轻拍她的脸,“顾苒,想什么?呢!呼吸!”
她如梦初醒,急促地呼出一口气,紧接着剧烈咳嗽起来。
秦烬忙扶着她去床上?坐,疼惜地道:“傻乎乎的。”
等她坐下,秦烬想到什么?,问:“今天你怎么一声爸爸也没叫?”
顾苒:“……咳咳咳!!!”
作者有话要说:顾苒:有的人活着,但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