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第182章希望都如我们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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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就是有些不甘而。

不甘活了一世,那男人还是没死,还是爬得比自己高。甚至开元帝那儿,都比自己受视,他知道若是薄春山愿意倒戈北晋,开元帝绝对会扫榻相迎,是时北晋哪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所以他明明带着任务来——离薄春山和南晋皇帝的关系,拉拢他,并伺机搅『乱』南晋。

他却只做了一半。拉拢那是莫想的,之前他寻机找薄春山见面,不过是做给北晋的探子看,毕竟他们也不是全然没有管控。

薄春山得罪了太多人,太多人不想他坐水师提督的位置上,里面不光有北晋,南晋也有太多人谋求那位置,甚至连南晋的皇帝,大概也不太想他继续坐那位置,所以才会妥协召他回应天。

而南晋果然不负烂透了之名,太多人有自己的心思,他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南晋内部的矛盾就一冒了出来。

安国公觉得不等了,等下去安国公府最后的下场就是被温水煮青蛙一直到死,五军都督府那几位老牌勋贵的都督,也看出康平帝想撤掉五军都督府的心思,所以些人和安国公府一拍即合。

只要安国公事成,扶了潘皇后的养子三皇子上位,他们又可安枕无忧至少上百年。

想法很好,计划也很好,却万万没想到那明明经被圈了来,就是为了防止他出来坏事的薄春山,又出来坏事了,不光将安国公等人一网打击,还把他『逼』成了样。

“照你么说,之前构陷他勾结北晋的事,不是你做的?”

“那事确实有我有关,但你们应该知道我没想置他于死地。”

齐永宁是意有所指,指出那两封信内容有可指摘的地方,所以要想凭着两封信把薄春山置之死地是不可的。

顾玉汝心想,恐怕不是他不想,而是北晋那边只给了他两封信,所以才不。若是所有信都给他,以齐永宁的『性』格,绝不可只拿出两封。

“他们也知道仅凭两封信想摁死他罪名不容易,所以打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的官位去的,把他圈来也是不想让他出来坏事,没想到最后还真是他出来坏事了。”齐永宁略有些感叹道。

明明就只差了一步!

到现齐永宁还十分感叹,如果让安国公得逞,以些人只知窃弄威权的秉『性』,北晋大患便除,说不定若干年后还打到南晋来,而一切却都被一人破坏了。

明明心里不愿承认,齐永宁却不得不承认开元帝说的对,薄春山就是那变数。

而另一边顾玉汝却想,根据齐永宁所言,显然他对宫里和外面的情况很清楚,所以必然还有人给他传信。

他应该不是当晚就藏到了里来,应该是事后来的,不然当天她和僖皇贵妃聚星阁,齐永宁若早条地道里,绝不会放过机会。不过他当时应该也不知宫里具体情况,应该是等第二天宫门开了,才知道安国公事败了。

至于里为何有一地道?

顾玉汝突然想很久之前的一件事,当初肃王明明被围肃王府,偏偏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想必就是通过条地道。

至于为何齐永宁知道条地道,里以前是肃王府,后来又成了薄府。若是北晋对南晋有所图,就是一条备用的路,现不就用上了?

弄清楚些谜团后,顾玉汝显然也失去了想和齐永宁周旋的心思。

“说吧,你让人把我打晕弄到来,有什么目的?该不会是出不去城,想拿我当人质,送你们出城?”

“玉汝,有没有人跟你说,你实太聪明了?”

顾玉汝经不想跟他浪费口舌了,所以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齐永宁站了来,道:“我们确实是么打算的,不过……”

顾玉汝紧紧地盯着他,威胁道:“齐永宁,我劝你不要打任何歪意,如果你还想出城的话,如果你不想被人追杀千里,或是『逼』着他去找北晋皇帝,以他的倒戈来换你的人头。”

齐永宁看着她眼的警惕,哑然失笑。

他笑得惆怅、感叹、自嘲、遗憾……太多太多的情绪夹杂里面,往昔的画面一幅幅地闪过他的眼前,有前世的,有今生的,最终定格为她眼的警惕。

终究是回不去了,早就回不去了。

他心里也清楚,只是他一直不甘心罢了。

“玉汝,不管你信不信,从始至终我都没想过要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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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通过一条的地道,来到一十分偏僻的小院。

来到座小院后,顾玉汝才知道之前齐永宁他们其实一直藏身里,里应该是处贫民区,为她看得出座小院很破旧也很简陋。

房是一对年夫『妇』,从他们简陋的衣着和粗糙的脚,可以很明显看出他们平时就住里,可是一直里生活,所以才掩护齐永宁他们里藏身。

李雅清也里。

顾玉汝被请进一屋子时,看见李雅清拉着齐崿站另一屋门前。她眼里有些东西,不过她没有看清楚就进去了。

知道齐永宁的目的就是想出城,所以顾玉汝也没做出喊叫吸引人来救自己的举动,她被关一屋子里,屋子里有床有桌,虽然简陋,但还算干净,

终于可以一人待一会儿的她,终于开始想着自己的心事。

她想家里是否经现她失踪了?知道她不见了,他估计又要急疯了,他会去哪儿找她,会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么想想,她心里又翻滚对齐永宁的厌恶和仇恨。

以前她对人是无视的,可么一次又一次,她实控制不了自己不去厌恶并痛恨人。

门突然被打了开,李雅清端着一托盘站门外。

见顾玉汝看向自己,她走了进来,道:“我们走的匆忙,所以也没带婢女,院子里也就只有两『妇』人,那粗粗脚的,所以他让我给你送些饭来。”

那他不言而喻,就是齐永宁。

“我不饿,谢谢了。”

“怎么?你是怕饭菜里被下了毒?你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吃一口给你看,他那么视你,怎么可会饭菜里下毒……”

话语声顾玉汝默默的目光,终于消了音。

李雅清也懒得装了,将托盘放桌子上。

她不说话,顾玉汝也不想说话,本身她与她就没什么可说的,天然的身份造就其实两人碰面就是很尴尬。

最终,还是李雅清没沉住气。

“你知不知道,我很羡慕你,但我也很讨厌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笑道:“你大概不知道,他书房里有一副你的画像,所以我虽然早就知道你,但也是看到那副画像后,才知道你得什么样。”

然后呢?她来就是想说?

“你难道没现我们俩其实有些像?”

听到句话,顾玉汝终于动了,上下打量了一番她。

可她的目光太淡定,相反李雅清就淡定不了,她还是笑着,脸上的笑却有些僵硬。

“我以前也以为我是像你的,可来到里见过你后,我才现其实是不像的。恐怕现没有人会觉得我们得像,为人的面相和气质经过时会生改变,我开始也很困『惑』,后来才明白我应该是像很多年前的你。”

顾玉汝微蹙眉:“我并没有觉得我们像。”

至少脸是不像的。

若说唯一有些像的,应该就是气质,却并不像她未出阁之前,而是前世的她。此时顾玉汝终于意识到李雅清为何会说自己像很多年前的她,为何之前她看到李雅清时,总觉得她有几分眼熟。

她的眉皱得更紧了,却没有说话。

“你也看出来了?可那时候我却不懂,”李雅清笑着道,“对于他,一开始我知道他是祖父的学生,婚事没成,其实我并没有放心里,只是心想人让自己丢了脸面,幸亏旁人不知道。后来去了北晋后,有一次我祖父的书房外看见了他,不过他没看见我……”

说到里,她似乎陷入了回忆。

顾玉汝心里却叹了口气,猜到大概是本以为无缘,谁知阴错阳差续前缘,而且还心悦上的对方的故事。

“他一开始还是拒绝了祖父提的婚事,说是家业未立,无心婚事,却没想到与我偶然见过一次面后,他突然松了口。我以为他是不是想通了,满怀欣喜地嫁给他,却未曾想到一次偶然下,我他书房里看到你的画像,那一刻我才明白,他为何会松口愿意娶我。”

“若是换做你,你会怎么想?”说到里时,李雅清脸上经没有笑了。

顾玉汝半垂眼睑,斟酌了下言辞:“我希望你明白,我对你们之的事,并不感兴趣,你不用对我说些。我与他的关系,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婚事既作罢,便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以后不用提。你没必要为他的行径,来记恨上我,你不觉得样对我来说很不公平?”

“是啊,我也知道不该样,”李雅清怅然一笑,道,“可我实忍不住,你成了他心里谁都不碰的禁忌,哪怕我是他的妻子,我也不碰触。他一心放官场上,连我祖父都说,若干年后,他必坐上一阁首辅之位,只有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你大概不知道,次来南晋本是不用他来,是他自己向陛下请了命。”

顾玉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保持沉默。

难道她去跟女人说,齐永宁其实并不爱她,他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他之所以对她对薄春山如此锲而不舍,是为前世,是为不甘心?

说不通,只不说。

李雅清也不打算说什么了,到底她也有自己的自尊,之所以会失态,不过是埋藏心里许久的不忿罢了。

她站了来,又恢复了属于贵『妇』的端庄和从容。

“那些饭食你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就吃就放里吧,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想必以后大抵是见不到了,他以后应该也见不到你了,让我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顾玉汝道。

李雅清点点头:“希望都如我们所愿。”

等李雅清走后,顾玉汝很感叹。

但也仅仅是感叹而,她现最想的就是可以赶快回到家,虽然她和薄春山也就是早上才分开,但她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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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两辆马车停了小院前。

顾玉汝被带进其一辆马车。

车轮转动,马车往前行着。

顾玉汝感觉到马车就大街上走着,于出来之前就有人来跟她说过,他们今天就会出城,出了城就会放了她,希望她够配合,加上她对面还坐了彪形大汉,所以她也没突奇想做出什么呼救的举动。

城里的关卡很严格,顾玉汝感觉到车被拦停了几次,但最终都是过去了,甚至到了城门前,守城门的官兵也未进车搜查,直接给予放行。

顾玉汝猜测可齐永宁经跟薄春山有了交涉,心不禁又往下放了些。

不知走了多久,车突然停下了,那大汉下了车,车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终于停止不动了。

她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动静,正想掀了车帘看看外面,突然车帘被掀开了,一熟悉的怀抱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