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薄春山用事实证明真的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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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汝就这么一觉睡到天都快黑了。

等她起来时,晚饭已做好了。

哪怕是在自己家里,她都没有这么放纵过,何况这是她才嫁进薄家的第一天,以去正房吃饭时,顾玉汝有些赧然。

“娘也是过来人,又怎会怪你。快吃饭吧,我下午专门让田丫熬了些汤,给你补补。”邱氏道。

过来人?补补?

她怎么了,都需要补一补了?

顾玉汝脸红似滴血,感觉手脚都没地方放了。

还是薄春山脸皮够厚,他一点反应都无,拉着她坐下,又拿了海碗给她舀汤喝。

这是他平时用的碗,又蠢又,顾玉汝捧在手里,感觉这碗口比自己脸还。

邱氏没忍住笑了。

“这臭小子也会疼人了,你多吃点。”

可这么多,她也吃不了。

薄春山好似知道她的心声,道:“你先吃,吃不完我来吃。”

小时候不懂为何爹吃娘的碗角子,娘会羞成那样,现在她终有这种感触了,顾玉汝窘得都不敢抬眼去看婆婆,只是埋着头扒饭。

最后她使劲吃还是没吃完,碗角子被薄春山端了去,三下两下扫进肚子里。

饭罢,田丫收拾去洗碗了。

顾玉汝觉得吃了饭就走不太好,还想陪着邱氏说说话,被薄春山一拉走了。

“我娘没那么多规矩。走吧,我带你出去消消食。”

……

一般西井巷的住户,天黑了都不太会出门。

整条巷子十分安静,倒是散步的好地方。

有点人家门前点了灯笼,有的没有,这也就造成一段路明亮,一段路昏暗。抵是身边跟着薄春山,顾玉汝倒是不觉得怕。

“还记得这地方不?”

走到巷中的十字路口,薄春山指着一颗老槐树道。

这是一颗很的老槐树,树身几成人合抱抱不拢,枝叶十分繁茂,树身抵负重太过,有些前倾,树根都『露』了些出来,黝黑虬结。

抵是怕『露』在地面上的树根绊人,巷中的居在四周用石头垒了一圈,将老槐树圈在里面。

这树的树冠极,是夏天乘凉的好去处,每到夏天傍晚,这里就会聚集不少人在这里一边乘凉一边谈天说地。

“我记得小时候我常带你来这里捅蚂蚁窝。”

有这事?

难道她小时候真和薄春山玩过,还玩得极好?

以前顾玉汝只听她娘说,还有些半信半疑,此时听到事主也这么说,就不由得不信了。

“不过我每次带你到处玩的时候,总会有穿得人模狗样的小男娃出来搅局。”薄春山呵呵道。

再怎么搅局,汝儿现在成了他的妻子。

“你是说齐永宁?”

薄春山眉眼嫌弃:“谁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人模狗样的,才几岁点,眼里就没有人,来了就叫你走,拿着你娘当幌子,说你娘叫你回去。”

以薄春山怎么可能不认识齐永宁?

他可太认识他了,记得他十几!

这总是出没顾家,让顾家夫妻二人视若亲子,以顾玉汝未婚夫自居许多,巷中有人但凡提及顾玉汝,必然要提上他,还要惊讶诧异感叹一番的那人!

顾玉汝依稀好像有点印象了,但她记得好像就那么一次,怎么这人就记住了?

她哪知道,薄春山可记仇了。

他来不提,抵是因为男『性』自尊,今天提起来,抵也是男『性』自尊。

“不说他了,扫兴!”

“那我小时候是不是很爱吃糖?”顾玉汝突然。

“吃糖?你可喜欢吃糖了,每次你家拿了糖出来,总是要分我一半,那糖可真甜。”

真甜?

有多甜?

薄春山用事实证明,真的很甜。

他腰带里『摸』出一颗小糖块,剥糖纸。

放在嘴里,嘎嘣一下,变成两瓣儿。

“汝儿,分你一半。”

不待顾玉汝去接,他就直接塞向她的嘴。

她下意识张口,含住。

另一半则被丢进他自己嘴里。

“甜不甜?”

她点点头:“谢谢你,小山哥哥。”

顾玉汝本是不由自主呓语,薄春山眼睛一下子亮了。

他一将她抱进怀里,还嫌不够,将她举了起来。

两人脸对脸,眼对眼。

“顾玉汝,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一直喜欢我,以前还装作不记得我的样子,故意吸引我的注意力。”

啊呸!

这是什么不要脸的人,她怎么叫了声小山哥哥,他都能脑补成她一直喜欢他,还故意装作不记得他,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

“你想多了,小时候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

顾玉汝抬手就去推他脸,这人太恬不知耻,她不要跟他说话。

可惜上了梁山,怎么还能下得去。

“顾玉汝,你还不承认?你到底承认不承认,承认不承认?”

他向她腰间挠去,她想躲躲不,又实在痒得慌,只能一边忍不住笑着喘,一边想躲。

躲闪中,突然被人含住了唇。

“顾玉汝你到底承认不承认?你不承认我搁这亲你了。”

“薄春山你就是流氓,哪有你这样的!你快别闹了,小心被人撞见了,还、还真印证那些人传得那些胡话。”

“什么胡话?顾家女儿和薄家春山躲在背人的地方亲小嘴儿?我就亲了怎么滴吧?”他说一句,啄一口,“你现在是我媳『妇』,哪家的男人不亲自家女人,难道还亲别人去?!”

一阵清风吹来,乌云掩了月,连月亮都被羞得蒙了脸。

过了一会儿,顾玉汝使劲他推了,小声求道:“别闹了,咱回去吧。”

“还早,回去这么早做甚?你睡了一天,回去还能睡着?”

这倒是实话,顾玉汝现在很精神,回去后一时半会肯定睡不着。

“走吧,咱们绕一圈,巷尾出去,绕到巷头回去,等到那时候,你也差不多平静了,正好睡觉。”

“我才没有瞎激动。”

“好,你没激动,是我激动了,少『奶』『奶』就陪小的走一走吧?”

不前,前往这里走时,顾玉汝还避讳着,不让薄春山牵扯自己走,这一下两人自然而然牵在一起。

一影子高挺拔,一影子娇小玲珑,两影子在月光、灯光的照『射』下,手牵着手,一起往前走。

这对顾玉汝来说,是她未有过的历,一时间她竟看影子看得有些出神了。

突然,影子发生了变化。

那高的影子竟然侧首弯腰,去亲那娇小的影子,顾玉汝才发现薄春山又在捣『乱』。

她一抬头,就见他摆了很怪异的姿势。

影子和真人是不一样的,想让影子亲到,必须要找角度,薄春山估计就在找角度,才摆出这么蠢样。

她没忍住踹了他一脚,就见娇小的影子真抬起脚去踢旁边那高的影子。

薄春山玩得兴起,去摆弄顾玉汝。

他用手摆了手势,当做猫耳朵竖在顾玉汝头上,又去扯她裙摆,给她做了条‘尾巴’。

“顾玉汝你看看,你这样像不像一只猫?”

“你不要捣『乱』!”

两人嘻嘻哈哈,一边走一边闹,刚拐过一街角,就见不远处巷口处站着一人。

“玉汝……”

是齐永宁。

巷口的月『色』拉长了他的影子,他蹙着眉,负手站在那儿,仿佛无限愁都笼罩在他的身影上。

薄春山眯起眼睛,神『色』不善。

反齐永宁似乎受到什么打击,一脸震惊地看着两人,神『色』有些恍惚,还有些痛苦。

“玉汝!”

“齐永宁,你怎么在这?”顾玉汝也有些意外。

“他就是的新婚丈夫?”

顾玉汝很坦诚,点了点头。

齐永宁去看顾玉汝,又去看薄春山。

这抵是薄春山这人第一次进入他眼中,他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不记得在哪儿见过。

齐永宁本就是被莫名驱使而来,到了后他也很恍然,觉得自己来这里做甚,万万没想到会见到方才那一幕。

他没有见过玉汝这样,笑得那么轻松肆意,和一男人你打我我打你,手牵手地那么走着。

在齐永宁心里,顾玉汝一直是温婉柔顺、得体方的,好像只有她很小的时候,她才这么‘顽皮’过。

可现在与一男人这样!

齐永宁也是男人,又怎会不懂这其中的意?!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瞬时间,他头疼欲裂,仿佛有锯子在里面锯着什么,有一些画面以极快的速度闪过,可他看不清楚,而这加重了他头疼。

“不该是这样,不该是……”

他眉心紧皱,喃喃着,一手抚着额,似是承受了什么无边痛苦,眼神十分茫然,模样也很是狼狈。

“不该是这样,不对……”

他捂着额头,踉踉跄跄地跑了。

……

薄春山本来还有些恼怒。

看到这莫名其妙的一幕,他反而有些诧异。

“这是怎么了?发癔症?”

顾玉汝看着齐永宁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

“受打击了?至吗?就算受打击了,也不该是这样。”

“谁知道怎么回事!走吧,回去。”

顾玉汝又看了齐永宁消失方向一眼,皱了皱眉,拉着薄春山走了。

回去后,正房那边灯已熄了。

田丫在锅里留了热水,两人洗漱了一番,便回屋歇着了。

顾玉汝本来还怕薄春山今晚不会放过自己,谁知这厮竟十分老实,只是抱着她,两人就这么一夜无话睡到天亮。

.

很快就到了回门的这一日。

前一天薄春山就准备了回门礼,到了次日,也没让人去接,一早两人就带着回门礼回到了顾家。

这还真是抬抬脚就到的距离,再加上前薄春山几乎顾家当自己家,以也不存在第一次上门会拘束的事情。

薄春山轻车熟路去找老丈人说话,顾玉汝则被孙氏拉进屋里说话。

“怎么样?他待你可好?”

这种特意人拉进屋里说话的方式,让顾玉汝有种很无语的羞耻感。就好像薄春山明摆着知道她娘拉她去做什么,还专门装着去找她爹说话,给她们挪地方。

“还行吧,他对我挺好。”

这两天洗脚水都是薄春山给她端,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比在顾家清闲多了。在顾家她还要帮她娘做饭,还要去顾伯家帮忙,可去了薄家后,饭有婆婆做,洗衣洗碗有田丫做,她什么都不用做,能不好?

“那你婆婆对你怎么样?”

“婆婆对我也很好,这几天饭都是她做的,她不让我做,说新『妇』不能干活。”

“就算你婆婆跟你客气,你也不要理当然什么都不做,做晚辈的要尊重长辈,要知道主动帮长辈干活,不要觉得你做点什么,就是给你婆婆做的,其实这都是给你们以后的小家做的。女子要勤劳能干,这样的女子才受人尊重,以后才能以身作则教育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