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有些事情不必学习,凭借本能,就可以无师自通,并且一次比一次做得好。

当第一次攀上高峰,顾钦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赵彦如此喜好女色。

起风了,唯一一盏烛火早就在叶琇迷离得不知所以时熄掉,不知哪一扇门没关好,被风吹得砰砰作响。

回神的叶琇听着外面呼啸不停的风声,只觉得全身都像是散架了,尤其是那处,更是疼得厉害。

在红杏楼,姑娘出阁之夜,为了缓解不适都会提前用药,再加上在嬷嬷的教导下,姑娘们都知道尽量在行事前尽量愉悦自己。

叶琇也是如此打算的,只是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让她去做,顾钦也不让她这么做――他拒绝了她的亲吻。

那一瞬间,叶琇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很快就理解了。

在如此紧急的时候,顾大人还要让她先洗澡,大概率是有洁癖,会不喜欢这种交换口水的行为也正常。

一上来就是狂风暴露,她除了承受,没有其他办法。

好在顾大人只是直接了些,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相比于朱茂,她还是更愿意伺候顾大人,毕竟只需要伺候这一次。

用一次的难受,换一生的自由,她很满意。

再次感觉到某处的昂~扬,叶琇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下唇都颤抖了。

叶琇不知道顾大人是中了哪种药,她记得都三次了,顾大人却还没有完全平息下来。

更为准确的说是平息下来了,但很快又精神百倍,一触即发。

叶琇是很愿意配合,只是她痛呀。

她痛得想给顾钦两巴掌,这狗咬得也太厉害了点。

精致的桃花眼泛起泪珠,叶琇控诉又委屈的望着顾钦,颤颤巍巍的喊了句,“大人。

叶琇自己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的风光。

绣着红梅的肚兜早就不知道去哪了,她脸颊红艳艳的,泪眼朦胧的样子,不会让人怜惜她,只会让人想狠狠的,再狠一点的欺负他。

好在她遇到的是顾钦。

“闭上眼睛。”顾钦声音沉沉。

“嗯?”叶琇茫然的眨了眨眼,闭上眼睛就不痛了吗?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她不闭眼,顾钦只好自己动手捂住她的眼睛。

不捂住她的眼睛,他怕他忍不住,但他很快失算了,她的睫毛轻轻的扫过手心,痒痒的,效用堪比大皇子给他下的药。

然而她初经人事,他又被药物控制,直冲莽撞,没个轻重,几次下来,已经肿了。

他便是再想,也不能视若无睹。

眼睛被挡住,叶琇彻底的看不见了。

看是看不见了,但摩擦的触感却越发强烈。意识到顾钦在做什么,叶琇松了口气,觉得顾大人挺不错的。

当雨滴落在屋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时,叶琇也感觉到了雨滴落在身上,只是这雨滴有些不一样,滑滑的。

眼前的手被拿开,叶琇看见顾钦翻身下床。

叶琇嘴唇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又闭上,看着顾钦背对着她穿衣,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红杏楼时,叶琇听楼里的姐姐们说有些恩客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即便知道自己是对方花钱买的乐子,但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以前叶琇就想,以后她才不会这么傻,现在她确定,她真的不会这么傻。

她觉得顾钦离开很好,她喜欢一个人睡觉,只是睡觉之前,她这一身还得清理清理。

从她出净室到顾大人离开,这中间怎么也有一两个时辰,水早就冷透了。

叶琇叹气,用她前就派人给她送热水沐浴,不需要她了,就什么都不管了。

这算什么,狡兔死走狗烹还是过河拆桥?

男人,呵,果然是大猪蹄子。

她在心里腹诽着,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顾大人不会敲门,他之前就是直接推门进来。

是之前那两个婆子,她们送来了热水,还有一套由里到外的衣裳。

“多谢。”叶琇道。

婆子忙道,“姑娘客气,是公子吩咐的。”

看来是她误会顾大人了,还算有点良心。

沐浴一番,出来后被褥都换了。

精疲力竭的叶琇几乎一躺上去就睡了过去。

这么累,她以为她不会做梦,结果她做梦了,还是预知梦。

就是在这间房里,但又有些不一样,看着更精致了些。

这都不是事,让叶琇震惊的是床上的那两个人,以及他们正在做的事。

虽然隔着帐子,这帐子也不知是用什么料子做的,竟然还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她还是认出了帐子里的人,那分明就是她和顾大人,做的事正是睡前她和顾大人做的事。

这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还会和顾大人做这档子事,叶琇茫然得不行,她应该得了自由,努力挣钱,替澜姐姐赎身才是啊。

这个梦很短,震惊着震惊着她就醒了。

天亮了,风小了,雨却还没停。

叶琇拢了拢柔软的被褥,艰难的翻了个身,一双桃花眼瞪得大大的。

她实在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她还是顾大人?

她不可能,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身,她怎么可能再跳进火坑,即使这个火坑比红杏楼要浅。

至于顾大人,叶琇想了想,也觉得不可能。顾大人一看就是那种冷静自持的人,昨夜的事于他而言怕就是一件耻辱的事,又怎么可能把她留在身边。

想了半天,叶琇什么也没想出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一个婆子叫醒。

已经是下晌,婆子叫她起来用膳。

叶琇全身酸痛,比昨晚上更痛,痛得一面龇牙咧嘴,一面在心里问候了一下顾大人。

感激是感激,但一点不耽误她骂人。

用完膳食,叶琇不想睡了,她有事找顾大人。

她问来撤饭菜的婆子,“顾大人在府里吗?”

“应该在书房。”

叶琇忍着酸痛,艰难的来到书房前求见顾钦。

陈伍好奇的打量了叶琇一眼才进屋通报。

顾钦在下棋,自己与自己下棋,听说叶琇求见,他眸光微动,想起了昨夜的事。

“让她进来。”

叶琇缓步走进书房,停在顾钦三步之外,“叶琇见过顾大人。”

顾钦发现了叶琇动作的僵硬,稍稍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不觉得心虚,也不觉得抱歉,但到底是因他之故,他手指点了点桌面,“坐吧。”

这里距离顾钦渐近的位置就只有顾钦对面,叶琇岂敢和朝廷三品大员平起平坐。

“不用,我站着就好。”

第一次对女子假以辞色,对方还不领情。

顾钦脸色瞬间淡了淡,但叶琇没看出来,在叶琇看来,这位顾大人除了昨晚上行事时神色稍有变化,其他时候都一个样。

“大人,”叶琇道,“我想问一下替我赎身的事。”

现在就问似乎是着急了些,也有些无礼,但她做的那个梦让叶琇心里很不安,想早点离开这里。

顾钦怔了一下,他还没想过这件事。他昨晚把事情交给了赵彦,想来赵彦会处理好。

只是……

顾钦抬眸,目光落在叶琇身上。

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束腰襦裙,娇~嫩得仿佛春日枝头上的新芽,顾钦知道,不仅是像,她从里到外都很娇~嫩。

“这件事……”

门被敲响,陈伍走进来道,“公子,赵侯爷来了。”

陈伍的话刚落下,赵彦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叶琇赶紧往旁边让去,赵彦坐到顾钦对面,看着叶琇,笑着道,“秀秀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叶琇微微躬身,“叶琇见过赵侯爷。”

“你先下去。”顾钦声音淡淡。

有其他人在,已经不适合谈刚才的问题,叶琇福身离开,走出书房发现外面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

看穿着不像是府里的丫鬟,她怀疑府里根本没有丫鬟,从昨晚到今天,都是那两个婆子在给她送东西。

叶琇好奇的看这个姑娘一眼,正要离开,那姑娘却叫住她,“姑娘请留步。”

她冲着叶琇微微笑道,“姑娘可是红杏楼的秀秀姑娘?”

身在青楼,能在接客前以清白之身被赎身是白凝想都不敢想的事,尤其替她赎身的人还是赵侯爷。

虽然她要伺候的人不是赵侯爷,但能和赵侯爷交好的人自然也是贵人。

可她万万没想到,会被人捷足先登。

看秀秀走路的样子,就知道昨晚经历了什么。

同在烟花巷,白凝早就听说红杏楼有个秀秀姑娘,不想她竟然会逃跑。

见白凝认出了她,叶琇眉头轻挑,虽然面前的姑娘是笑着,但直觉告诉她是敌非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能认出她来,想必这位姑娘也是风尘中人。

“只是有件事想提醒秀秀姑娘。”白凝一副乖巧妹妹的模样,她瞧了眼书房,往叶琇走近两步,放低了声音道,“昨晚上姑娘先坐马车走了,应该没听到秦妈妈和赵侯爷的谈话。”

“什么话?”

“赵侯爷说红杏楼晚上的出阁宴照常举办。”

没有人怎么照常举办,这姑娘意思是说她会被顾大人送回红杏楼。

叶琇心下一凛,想到了那个梦,这两者之间会有联系吗?

不对,顾大人不像是说话不算数的人,说出阁宴照常的人是赵侯爷又不是顾大人。

叶琇看了白凝一眼,心生警惕,面前这人会告诉她这件事也很奇怪,她有这么好心?

“多谢告知。”

叶琇神色淡淡,说完就朝二门走去,留给白凝一个蹁跹的背影。

白凝望着叶琇的背影,水灵灵的杏眼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