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幽怨的眼神,似喜似怨。
顾文澜的这出表演,也是令付习远佩服得五体投地,一般人还真的看不出来他们压根不是夫妻呢。
打住心中重重心思,付习远轻咳一声,温柔一笑,“我们的名字是记录在官府名册的,哪里有虚假一说?”
说完,二人恰到好处地对视,尽是甜蜜与爱意。
毛达胜在旁瞅着,半笑不笑,“赵小弟运气比一般人好,不然原配与继室,哪会如此愉快的啊?”
别的不说,就说毛达胜自己,从来没有对他的妻妾提及徐素素,徐素素的故事之于他们还真是陌生得很。
顾文澜单手撑着下巴,眸光隐有一丝凉意,面上却说:“东叔,我和玉鸾夫人,若非意外,绝无和好可能。玉鸾爱我夫君,而我亦不可能放开他,东叔可得很长一段时间担心我们了。”
玉鸾跟顾文澜的合作是暗地的,明面上是针锋相对的。
毛达胜一听,啧啧二声,然后望向付习远,“弟妹所言非虚,赵小弟,你要不考虑考虑和玉鸾谈一谈。”
如果付习远和玉鸾和解,那么他们就没必要被关押了。
毛达胜生平历经大风大浪,像今天如此窝囊的史无仅有。被小小一女子反将一军,直接被扣留,如此情况,简直令毛达胜难忍。
对好多男人来说,输给一个女人,堪比让他们下地狱还感到羞耻愤怒。
付习远摇了摇头,“玉鸾……谈不拢的。”
但凡真心实意想要谈话,那也不会到现在只言片语都没有了。
说白了,时间的隔阂拉长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付习远拒绝了,毛达胜嘴角的笑容淡了些,语气也加重,“赵小弟,不好好聊一聊,难不成我们得一直被她扣压吗?”说到最后已然是愠怒了。
荒谬!粮草一日不抵达京城,那边就会生气,一气起来,麻烦事就大了。
顾文澜很是不悦毛达胜对付习远的态度,猛然拉住付习远的手,没好气地瞪了毛达胜一眼,据理力争,“东叔,我夫君和那个女人之间的纠葛,让他们自己解决,况且,玉鸾一辈子都不可能和夫君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夫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在争风吃醋?”毛达胜此时此刻已经是焦急万分,一开始的冷静自持全部抛之脑后了,“你家夫君只要好声好气地跟对方道歉和解,我们的计划就能顺利进行,而不是被困于此地万事难办。夫人如果真的知礼识体,就该替你家夫君好好考虑考虑。”
然后瞥着付习远,似笑非笑,“赵小弟,你说呢?我们可是要三天内抵达京城,眼下我们被困,你说该怎么办?”
毛达胜的粮草珍贵得很,对此批物料,毛达胜重视万分。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对毛达胜来说,能达成目的最重要,手段什么的不重要。
付习远紧绷着脸,颇为抗拒,“对不起,我……不能和她说。”
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