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澜骑着马,付习远紧随其后,后面还有于海波三个人一组,比起旁人的排场,三个人的组合看上去无比的冷清单调。
不过,这本来就是顾文澜付习远此行想要的目的——太高调了,反而是太惹火。
顾文澜平静地扫视周围的一切,付习远倒是低声一笑,声音温润有力,“顾四小姐,你和我来,不怕吗?”
付习远之前就和顾文澜透露过一些信息,而顾文澜并不需要,所以顾文澜与付习远很长一段时间几乎是不见面的。
如今再度见面,也是颇为有意思。
顾文澜挑了挑眉,“我们是合作的伙伴,基于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不是吗?非得提那些扫兴话题,那不叫聪明尊敬,而叫自以为是。”
说实话,顾文澜是讲究一码事归一码事的,在他人面前提及一些与他本人无关且有违背本人意愿进而错误的决定时,顾文澜并不认为这个人有真心实意多替此人不平,倒是看出此人脑袋不灵光,愚不可及。
什么场合说什么话,还需要教吗?
人家的功绩是人家的,后人的错误是他的吗?后人辜负了前辈的好意,莫非还要装模作样地到人家面前提一嘴?提一嘴真的有必要吗?
世上从不缺惺惺作态且嘴上形而上学的人,这类人,说得多,爱扫兴,美其名曰尊重,实际行的是土匪一样的愚蠢行径。
况且,提得多了,不认为人家会觉得这些人气死他,并且不尊重他吗?
后人尊重前辈的表现更应该体现在行动上促使错误得到纠正,屡次三番在人家跟前说,未免有不知轻重、口头行为的虚伪矫情。
想到这里,顾文澜把自己的想法简单说了一遍。
付习远听完后,哑然失笑,“是我的谬误,一码事归一码事,以前的那是以前的,也和我们此行目的无关,这一次,我们要做的是大事。”
建安帝此次派顾文澜与付习远去的地方,就是一个名叫安溪村的地方,这个地方传闻中是麒麟阁的大巢穴。
麒麟阁……也是建安帝十分忌讳的存在了。
以前不想理会,听之任之,现在嘛,得马上解决了。
顾文澜摸了摸剑柄,呵呵冷笑,“之前麒麟阁派人刺杀长公主,再之前还给我下了套,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以前她就纳闷吴氏一个侯夫人,哪里来的精力金钱去聘杀手?
嘉义长公主与穆家也就罢了,杀伤力没有那么大,而她淮洲遇刺的幕后黑手,头绪也不多。
现在看来,分明是他们做的手脚。
那么早就开始谋划杀人放火的事情了,难怪和巫族不清不楚的。
巫族,窦砚离盯着呢,麒麟阁,她必须铲除了。
付习远似是看出顾文澜心中所想,劝说一句:“夫人心有怨气,我能理解,眼下我们尚未成功别急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些人活不久的。”
刻意压低声音,免得泄露风声。
顾文澜眸光一闪,握紧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