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LSE的队员们在休息时玩起了扑克牌。他们在离艾森不远的一个小镇上,刚从斯图加特长途跋涉回来,正以打扑克的方式来赌香烟。内霍德·苏克尔输得不乐意了。
“我敢说他在作弊。”他嘟嘟囔囔地说。他们坐在被当做营房的一间小棚屋里,汉斯·休伯曼刚刚连赢三把。苏克尔气愤地把牌扔下来,用三根黑糊糊的手指拨弄他那头油腻的头发。
关于内霍德·苏克尔的一些情况
他今年二十四岁。如果他赢了一圈牌,就会兴高采烈——他会把细细的香烟放到鼻子底下闻闻。“这是胜利的味道。”他会这样说。哦,还有一件事情要交代,他死的时候,嘴巴是张开的。
汉斯·休伯曼和他左边的这个年轻人不同,他赢了牌不会洋洋自得,还会慷慨地给每一位同事都散一支烟,再给自己点上一支。除了内霍德·苏克尔,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馈赠。苏克尔抓起递过来的烟,朝中间那个翻过来的盒子扔过去。“我才不稀罕你的仁慈呢,老家伙。”他站起身走了。
“这小子是怎么回事?”中士问,可没人知道答案。内霍德·苏克尔只是个二十四岁的大孩子,他不会通过玩扑克牌来救自己一命。
要是他没有把香烟输给汉斯·休伯曼,也就不会鄙视汉斯。要是他不鄙视汉斯,几个星期后,他就不会在一段相当安全的路上占了汉斯的坐位。
一个坐位,两个人,一场短暂的争论,还有我。
有时,有个问题让我着迷,人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