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不远处,那个搞直播的小音响里隐隐约约出来让人心酸的歌声。
我攥着白老七临死前交给我的水晶吊坠,蹲在地上顷刻间泪如雨下。
不会儿,几名警员将我和周智一块带上巡逻车,整个过程中我始终低着脑袋一语不发,路上不论巡捕问我什么,我都仿若没有听到一般的冷漠。
我恨,可我更加无奈,夺走白老七的子弹,既代表律法也代表国家。
半小时后,我和周智被叶小九和段磊从巡捕局里接出来。
叶小九低声埋怨我:王朗,你到底是怎么搞的,白老七a级通缉的身份被揭穿,加上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要不是周智反应灵敏,一直强调你们是被白老七带人伏击,今天别说是我,就算老熊估计都不能保出来你
让我安静一会行吗?我抿嘴低喃。
叶小九顿了顿,好心规劝: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受,可问题是白老七的事情必须妥善处理,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承认和他有半点关系,咱现在只能等舆论慢慢扩散,然后再
让我安静一下!我皱着眉头提高调门。
叶小九沉默几秒钟,拍了拍我肩膀叹息一口。
我们几个刚从巡捕局里出来,六七个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立马像是闻着血腥味的苍蝇一般呼啦一下围拢过来。
王朗先生你好,我是特别周报的,关于今天元岗横路的凶杀案,请问您有什么想说的?
据说被警方当场击毙的白七是级在逃犯,很多小道消息说你们私下关系莫逆,请问你们这次反目成仇是因为感情还是利益?
很多人都说头狼公司及下属多家酒店从存在暗中收纳在逃犯和一些社会不法之徒的现象,请问王朗先生您作何解释呢
刹那间,四五支标注不同新闻媒体的话筒全都怼在我脸前,那帮记者全都叽叽喳喳的不停朝我言语发难。
我不想接受任何采访,你们也无权采访我。我将双手后背,两拳死死紧握,强压着暴走的怒火,深呼吸一口气道:但各位既然那么喜欢了解内幕,我就简单说几句,第一诸位都是记者,也代表着不同的新闻媒体,相信肯定明白诽谤和诬陷属于违法,第二白七和我的关系,我想没必要跟所有人解释清楚,我只希望各位记住一点,他已经没了,你们也是有亲朋好友的人,如果有人拿你逝去的朋友做卖点,你们自己作何感想?另外刚刚有位记者同志问我,我们的公司和酒店收纳不法分子,我保留起诉的权利,也希望你能为自己的话负责。
说完以后,我拨拉开挡在前面的俩人,快步朝着段磊的车子方向走去。
王朗先生,那么请问一下白七是否真的跟您存在不正当的交易关系?
还有就是王朗先生,能不能解答一下白七为什么会绑架你,还甚至冒出动手杀你的想法
然而几个明显得到某种授意的记者并没有打算发过我,仍旧喋喋不休的喊叫。
可能是生怕我忍不住会失态,段磊马上挡在我身后,双臂撑开拦下一众记者开腔:诸位诸位,我是头狼公司和酒店的执行总裁,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询问我。
很快坐进车里,我扭头看了眼窗外被记者连番轰炸的记者,咬牙朝周智道;记下来这几家记者的单位,回头带人去他们负责人家里好好问候一下。
明白。周智利索的点点脑袋。
叶小九坐在我旁边,关切的劝阻:小朗,你现在情况特殊,任何一点点风吹草动可能都会被有心人给无限放大,听我的,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晚点我联系一下那些媒体,想办法多发一些头狼公司和酒店的正面文章帮你洗白。
小九,七哥没了!没啦!真真正正的没了,就倒在我的眼前。我瞪圆眼珠子,泪水顺势淌出,额头上青筋凹显的低吼:从认识到他今天倒下为止,你知道这个男人替我做过多少事情吗?原本他已经跟头狼渐行渐远,如果不是上次你去石市点名要带他,他可能早就跟我说拜拜了,就因为上次的事情处理的不漂亮,他才会一直犹豫不决。
叶小九握住我的手掌道:我懂,我特别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你放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七哥早日入土为安,你们和天弃的矛盾我不参与,但七哥的仇,我绝对会帮着报。
盯着叶小九真挚的眸子,我长吁一口气,拍了拍他大腿道:抱歉,我刚才语气重了,麻烦先送我回酒店吧。
叶小九也盯盯注视我几秒,轻声道:你比我想象中要坚强。
我没有再接茬,再次将脑袋望向车窗外。
嗡嗡
车子行驶了差不多十几站地左右,我兜里的手机震颤,看到是洪莲的号码,我吹了口气接起:有什么事情吗洪莲姐。
节哀顺变,白老七的事情我有一多半责任,没能及时察觉对方。洪莲轻柔的安抚我一句。
我强打起精神回应:跟所有人都无关,全赖我,如果我当时能够再明锐一点,如果七哥动完手,我就马上招呼他离开,可能一切都不会发生,我挺好的,不需要任何宽慰,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有,记得我之前给你打电话时候,说过还有一台尼桑轿车跟踪你们吗?洪莲清了清嗓子道:白老七被击毙时候,那台尼桑轿车也在附近,可能是感觉没什么动手的机会,他们停留了不到五分钟就离开了,但是并不在我一直躲在暗地里观察。
我瞬间提高调门:你跟上对方啦?
洪莲快速回应:对,他们现在在咱们一号店不远处的一家黑旅社里,应该是等待开五菱宏光的那伙同伴,我觉得可以锁一下,尼桑车里有两个人,看起来实力都不弱,五菱宏光里顶多有六七个,你只要计划的周密一些,保证谁也跑不掉。
嗯,我琢磨琢磨,你先盯梢,有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我揪了揪鼻头叮嘱一句:暂时不要通知白帝他们,我不想再把他们给暴露。
挂断电话后,我点上一支烟,拨通李倬禹的号码。
嘟嘟嘟几声等待音后,李倬禹快速接起,没等我说任何,他率先埋怨:你特么搞什么鬼,白老七临死前扯一句自己是替辉煌公司干活的,我和洪震天现在直接被套上了嫌疑,我俩刚从巡捕局里出来。
不说辉煌,难道说天弃吗?如果天弃这俩字被大众知晓,你感觉咱们要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对手?这种秘密被戳穿,天弃上头的大拿能轻易放过你我吗?我争锋相对的质问:老子现在没心情跟你东拉西扯,我的人圈住了天弃那群亡命徒,你想辙给我出最少二十个敢拎枪扛弹的战犯吧。
李倬禹一愣,接着嘲讽的反问:我特么没听错吧,你让我给你出人整天弃?凭什么呀!
凭我现在是条疯狗,你要不答应,我就马上想办法联系天弃的人,告诉他们,是你李倬禹给我递的点,咱俩的通话录音我备过份,既然都想捣毁天弃这艘大船,那特么全下海吧,剩下的事儿你自己琢磨。我毫不客气的怼了一句:张罗好人以后给我联系,我就等你一个钟头。
跟李倬禹结束通话以后,我又拨通高利松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高利松立马假惺惺的出声:节哀顺变啊朗哥,我也是刚刚听说这个沉痛的消息,说来我和白七哥也有过几面之缘,关系不算太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言语。
把谢鸿勇借给我,外加十名战犯!我开门见山道:听清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通知,老子怀疑这次的事情你有份参与,如果你拒绝我,我就组织郑清树从今晚上正式给你开磕,别跟一条疯狗讲道理,我现在的道理就是没道理,组织好人以后给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