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王影那条朋友圈,发了整整能有一分多钟的呆,最终叹口长气,将手机揣回裤兜,继续闷着脑袋拖起了地。
心情这种东西,不是因事而变,而是因人而异。
很多人,人前快乐的像只无忧无虑的小青鸟,人后可能会如同一头孤狼,蜷缩在阴影里独自舔伤,也有很多人表面上喊着无所谓不在乎,实际上转过头眼泪飙的如同摩托竞速。
诚然,在我心底确实没能彻底放下王影,可我既然选择了江静雅,不论是爱还是责任,长久相伴都是我应尽的义务。
况且江静雅也为我付出的足够多了,谁能想到从前一个连煮方便面都不知道应该先烧水还是先下面的小公主,今天会像个贤妻良母一般操持着过去闻所未闻的家务。
哎呀!
就在我胡乱琢磨的时候,厨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尖叫。
我慌忙抓起拖把就跑了进去,结果看到江静雅表情惊恐的蜷缩在墙角,指着橱柜的方向低喃:有老鼠!
不能吧,咱们住的这种家属楼里还能闹老鼠?你不会是眼花了吧。我皱了皱眉头,朝着橱柜一通乱搅,很快一只巴掌大小大耗子蹭的一下蹿了出来。
诶我去!我吓了一哆嗦,条件反射的蹦了起来。
一点不夸张,我当时真的是蹦了起来,对于这类地下生物我天生就有种莫名的膈应。
啊!江静雅也吓坏了,脚忙手乱的乱蹦跶,接跟着如同踢足球似的,一脚铲在那只大老鼠身上,老鼠咣的倒飞出去,直接被踢懵了,吱吱叫了两声,从原地转着圈。
江静雅推搡我一下催促:老公,你快把它扔出去。
我滴妈。我强忍着恶心,套上她洗碗的橡胶手套,提溜着老鼠尾巴直接从厨房的窗户口甩了出去,随即咣的一下合上窗户,生怕那玩意儿再顺着墙爬上来。
呼。。明天必须得弄两只猫回来。我呼呼喘着粗气,抻手抹了一把脑门上的细汗,看到我狼狈的模样,江静雅噗嗤一声笑的花枝乱颤,抻出修长的手指头戳我脑门:你个胆小鬼。
别瞎说昂,我只是恶心,一点都不害怕。我尴尬的缩了缩脖颈嘟囔:要是大龙在就好了,那小子敢生吃耗子。
说破大天,你也是个胆小鬼。江静雅仍旧前俯后仰的大笑:刚才真应该给你拍张照的,吓得脸都白了,小朗子你现在又有一条不可告人的秘密掌握在我手上,以后敢欺负本宫嘛?
我配合的作揖:不敢不敢,奴才万死不敢。
江静雅傲娇的昂着小脑袋浅笑:那就抱本宫入寝吧。
嗻!我缩了缩脖颈,拦腰将她揽起,随即迈着大步奔向了卧房。
刚一进屋子,我就猴急的将她给扑倒,嘴巴不闲的往她脸上乱啃。
闹腾一会儿后,江静雅咯咯笑着推开我:我得先去洗澡,省的某人待会又说我嘴像酒缸。
说啥呢,我是嫌弃老婆的人嘛,媳妇,咱抓紧时间谈谈项目呗。我死皮赖脸的搂着她不肯松手。
江静雅在我额头上啄了一口娇喃:乖,我先冲个澡,顺便敷上面膜,你自己摸摸我的脸现在多粗糙,女人本来就比男人老得快,我要是自己都不知道保养,不等老了,你将来肯定一脚把我踹开。
那好吧。。我依依不舍的松开手。
很快就回来啦,你先眯一会儿。她趿拉着拖鞋,快步走向卫生间。
等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流水的声音后,我膨胀的小心思也彻底飞扬起来,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掏出来一看是苏伟康的号码,我慌忙接了起来:怎么了大外甥?
苏伟康声音低沉的说:还真让你猜准了朗舅,今天晚上有几个小孩儿一直在杨晨他家附近转悠,大概有五六个人,带队的我没见过,不过口音一听就知道是山城那边的。
我紧跟着问道:孙马克和陆国康露头没有?
苏伟康低声回应:那倒没有,不过我看到一个叫刀子的家伙跟那帮人接头了,刀子以前是跟孙马克混的,我在崇市的时候,就给丫打过照面。
我想了想后又问:对方今晚上会动手不?
应该不会,他们可能是刚到,先来踩踩点,杨晨的弟弟在崇市住校,飞哥带了两个兄弟过去盯梢,保证不会出任何状况。苏伟康笃定的跟我保证道。
我抿着嘴角嘱咐:成,有消息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朗舅你等一下。苏伟康沉寂一下发问:朗舅,我有一件事情弄不明白,按理说杨晨跟孙马克李倬禹他们都是一伙的,现在杨晨出事了,要整他们不是应该先整咱吗?为啥会针对杨晨的家里人?
我叹口气回答:孙马克这段时间在杨晨那应该没少吃瘪,现在杨晨好不容易倒下了,他不得发泄一下呐,最主要的是孙马克那个狗哔现在哆嗦咱们,不敢跟我正面硬杠,他心里很明白,我和你舅虽然跟杨晨闹的特别僵,但对杨晨的家里人还是很有感情的。
苏伟康这才恍然大悟:我懂啥意思了,你电话别关机,咱们随时保持联系。
其实有些话,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苏伟康解释,譬如那天晚上在忠县的蔬菜大棚,孙马克帮助杨晨圈住我们,杨晨对他的那种态度,换做是我话,我有机会肯定也会报复,更不用说本来就做事不择手段的孙马克一伙。
挂断电话,我又编辑一条信息给刘祥飞发过去,叮嘱他务必照顾好杨晨的弟弟,从脑子里仔细回忆一遍整件事情没什么漏洞以后,我又鬼使神差的戳进朋友圈,本来我想再看一眼王影刚刚发的那条心情,结果点进她空间里才发现刚刚那条说说已经被删除掉了,最近的一条心情,是她两天前发的自己的两张自拍照。
我捧着手机,心情复杂的自言自语:删了。。删了也好。
这时候江静雅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迷惑的问我:什么删了也好?
我干咳两声,不自然的编谎:没啥,刚才无聊下了个小游戏,玩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给删了。
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这次之后,再也不会对江静雅撒谎,我实在受不了她那对纯洁无瑕眼眸的注视。
江静雅坐到我旁边,狐疑的盯着我手机问:你刚刚给谁打电话呢,我听你叽里呱啦的喊叫。
我很是主动的将手机递给她笑道:给大外甥聊天呢,不信老婆大人可以亲自检查。
我才不稀罕查呢。江静雅瞄了一眼我的手机,随即昂着小鼻子哼哼:臭王朗,我警告你昂,我信任你的时候,你千万要珍惜,不要让我知道你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当然了,你有也无所谓,可以直接告诉我,我让位。
望着她那张可爱到极点的小脸蛋,我猛地搂住她坏笑:来吧宝贝,上位!
咯咯咯。。江静雅特别怕咯吱,立时间被我逗的大笑:别闹老公,人家头发还没干呢,你别那么急嘛。
我急不可耐的亲在她脸上:媳妇,你没听伟人说嘛,一个男人如果看到你就马上猴急猴急的要那啥,那绝对是爱你深入骨髓。
丢,你就是犯色,流氓。。江静雅揽住我的脖颈,粉嫩的小嘴慢慢朝我贴了过来,嗅着她口中若有似无的酒气,我承认自己醉了,醉在了她的温柔乡里。
在面前,大多数男人会贪婪的像条狼,而大多数女人会温情的像只羊,只是很多时候,我们自己可能都很难分辨清楚,究竟是深爱着对方,还是只享受游戏中的狼和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