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拨动自己的手机,王鑫龙一边啧啧的小声呢喃着什么。
好半晌后,他才仰起头看向我出声:大哥,就喊段胖子和安吉胖子吧,这俩狗东西欠我二姑家饭店钱最多,平常也很是嚣张跋扈,最主要的是这个安吉胖子的妹夫好像师部的一个执行参谋,反正挺有能耐的,绑架他们,绝对能讹出来不少钱。
我不知道他嘴里念叨的这俩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所以多嘴问了一句:你可以保证这俩人出来的时候一个警卫员都不带吗?
王鑫龙大大咧咧的撇嘴解释:司务长有个屁的警卫员,缅d跟咱们国内的编制不一样,这边二三百个人就敢称团,掌控一千来人就号称自己是师长,司务长充其量就是个后勤上面打杂的,比普通士兵稍微高级一丢丢,但是很有限,但是军队运行还不能少了这类人。
我押了口气继续问:司务长的岗位很重要么?
王鑫龙想了想后说:倒也算不上重要,不过一般普通士兵的衣食住行都离不开他们,这类人如果失踪的话,最多也就几个小时全连队就能知道。
我舔了舔嘴皮问:你能喊出来两个?
他点点脑袋回答:至少两个,多了的话得看运气。
我舔了舔嘴皮,沉思好半晌后,朝着他出声:成,就司务长了,你待会联系一下吧。
李俊峰担忧的握住我的手腕劝阻:朗朗,你先考虑清楚,这事儿如果真干的话,咱们可就没回头路了,没能给李倬禹坑掉的话,林哥救不了不说,我们剩下的人也绝对没办法再从这块生存,绑架城防军的军官,那罪名和叛军没多大差别。
我眯眼看向李俊峰问:疯子,咱们现在最坏的可能是啥?
最坏的可能。。李俊峰沉吟几秒后出声:林子被杀,我辰哥带着剩下的兄弟跟你回国,你为了奉承闽铁把夜总会都抵出去了,以后的生活可能会步步艰辛吧。
我昂头接着问:再坏能比现在坏到哪去?
这。。李俊峰沉默一下后,硬挤出一抹笑容点头:再坏也就是这个逼样了。
那我还有啥不敢搏的?我挑动眉梢反问。
其实有些话,我没告诉任何人,这次为了给闽铁凑够诚意费,我不止让卢把夜总会抵押出去了,还从段磊和驼子手里分别借了不少高利贷款,假如没能做出来点成绩,我们即便回国也将无家可归,我还将要面临巨额的借款。
那就整吧。李俊峰横着眉头低亢的说:但我有个前提要求,你不能直接参与,如果你没了,咱这伙人就彻底黄了,只要你还在,我知道我们至少还有盼头。
我不假思索的打断他:你这话说的跟放屁似的没滋没味,现在就这几个人,我不参与还指望谁?
李俊峰的表情骤然变得严肃:王朗,你能不能懂点事!
疯子,你能不能让我懂点事?我争锋相对的低吼:这次的整个事件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要替韩飞平事儿,你们可能现在还高高兴兴的喝酒唠嗑,咱们是兄弟不假,但你能不能让我感觉自己更像一只头狼!
李俊峰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两下,最终吐了口浊气嘀咕:操,我不管你了,你乐意咋地咋地,好好作吧,早晚给自己作死就拉倒。
我知道他是关切我,所以根本没往心里去,侧头看向王鑫龙道:兄弟,你现在联系那俩司务长,碰头的地方尽量定在背人或者人少的地方,事成之后我给你拿十万好处费。
王鑫龙固执的摇摇头:飞哥,我不要好处,我就希望你们能带我走上溜光大道。
副驾驶的刘祥飞直接暴走:我特么是飞哥,他是朗哥,朗哥!朗朗乾坤的朗,咱们这伙人全跟着他吃饭,我这么说能不能理解?
我记住了朗哥。王鑫龙搓了搓自己腮帮子点头,随即又看向我道:飞哥,只要你能答应我,这事儿能干成以后,你就带我入道,我保证没问题。
兄弟,我叫王朗!麻烦你掏出来手机,从备忘录上存下我名字,王者的王,朗朗乾坤的朗。我彻底无语了,指着自己的脸颊苦笑:王朗很难记住吗?
王鑫龙昂头看了我几秒钟后,点点脑袋:不难,飞哥。
算了,你爱叫啥叫啥吧。我完全被这兄弟给打败了,双手合十道:你联系那两个司务长,剩下的事情不用管,不过需要再替我从果敢城内找一个懂撬车锁的选手,多少钱没问题,关键是嘴能把门。
撬汽车么?王鑫龙想了想后,咳嗽两声道:只要不是特别高档的车,我没啥问题,缅d这边跑的比较多的就是皮卡和越野,这类车我都可以。
你?我诧异的问。
王鑫龙乐呵呵的笑道:必须得,在老家时候,我跟着的那个大哥就是干走私车的,不用钥匙开车锁那都是必修课,就你们开这个车,给我一根曲别针,最多两三分钟的事儿。
别吹牛逼昂兄弟。李俊峰从手扣里翻出一枚别针递给王鑫龙道:来,你能打开,往后咱俩拜把子。
王鑫龙接过来别针,寻思将针头的那一边拽直,然后又来回掰动几下后,笃定的点点脑袋道:行,你靠边停下吧。
苏伟康很快将皮卡车停到路边,王鑫龙利索的从车里蹦下去,然后我们将四扇车门锁上。
他站在车外,来回看了两眼后,一手捏着变形的曲别针,一手托着车门,脱下来一支鞋子底朝天的往下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扶着车门在倒鞋里面的东西,也就半分钟左右,副驾驶的车门嘎巴一声打开,王鑫龙笑呵呵的把脑袋抻进来出声:我没忽悠人吧。。
卧槽,神了啊兄弟。李俊峰立马长大了嘴巴。
王鑫龙臭屁似的坐进车里坏笑:这都是毛毛雨,我老家一个兄弟可以舌头底下喊刀片,开法拉利玛莎拉蒂都是一绝。
我盯着他来回打量几眼后说:你负责撬车门,我再给你多加五万块钱的酬劳。
王鑫龙愕然的狂咽唾沫磨叨:哥,咱们组织这么富裕吗?动不动都是五万十万的小费给。
闭嘴,听我说!我白了他一眼,朝着哥几个道:待会让王鑫龙喊两个司务长出来,你们负责把人无声无息的绑了,最好可以让人处于昏迷状态,然后我打算约李倬禹到果敢城内见一面,王鑫龙负责撬开车门,你们把人丢后备箱里。
李俊峰沉着脸问:有啥要求没?
我迟疑良久后问:一死一昏,可以做到不?
得死一个啊?王鑫龙惊诧的瞪圆眼睛。
我没理会他的愕然,朝着李俊峰问:能做到不?
李俊峰想了想后说:那你和李倬禹碰面的地方不能太热闹,不然容易引人注意。
我点燃一支烟后惨笑:难,我打算约李倬禹去王鑫龙他二姑的饭馆碰头,那边旁边是党校,店里时不时有城防军进出,可以最大程度保证我的安全。
李俊峰抿着嘴角,重重的喘息几口后,点头道:好,我尽量做到做好。
王鑫龙挪揄的拽了拽我胳膊说:咳咳咳,大哥,我插一句嘴昂,咱能不能别死人啊,那俩司务长虽然挺讨厌的,可毕竟我都认识,给他们弄死,我倒是没啥心理负担,主要怕给我二姑惹麻烦。
大外甥陪疯子一块干活。我看了眼王鑫龙道:兄弟,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你做也得做,不做还得做,可能你觉得我在危言耸听,但事实如此,如果不死一个司务长,我们这帮人可能都得死,这其中包括你,还有你二姑和姑父,这就是咱们这条路最无奈的地方,咱们想要活的长久,就得有人替咱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