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承认不承认的？父皇若是想定罪，随便定一个就是了。”帝北羡笑容浅浅，和神帝对视着。
“是吗？”神帝不怒，杯盖轻轻拂过瓷盏，无人能从他的眼神里猜错出心思。
“嗯哼？既然父皇已经定我的罪，承认和不承认又有什么区别？若是承认，不过是证明父皇是对的，若是不承认，就证明我在撒谎。所以父皇现在问的话岂不是多余的。不是吗？”帝北羡反问。
“噗，咳咳！”神帝握拳虚咳，脸色泛青，咳了好几下后才缓过劲儿。
“父皇？”帝北羡挑眉，不解地问道：“这水是太烫了？”
“你闭嘴！”神帝低喝，深深吸了一口气。
“祖父，五皇叔方才正和堂妹在一起，他们……”
“吃饭！”帝北羡直接打断他要说的，并且又反问：“难道你没有和堂妹吃过饭？”
“你别想狡辩，你和堂妹的关系就是……”
东方庭想要再开口，但是东方麟已他拉到一边，狠狠使了一个眼神。
“什么关系？你继续说……”帝北羡丝毫不惧，反而一副很期待的模样。
“你，闭嘴！”神帝已气得有些糊涂，拿瓷盖的手都在颤抖，天知道此刻他都有想撞墙的心，为何当初要收养这混小子？
“好的，父皇！”帝北羡抱拳，闭了嘴。
“关于这些黑雾，我已经查清楚了，其实就是一种人造雾气，通过杀害各妖族的无辜百姓而产生的怨气！有腐蚀人心的危害。”神帝的眼神倏然变得冷厉，继而怒拍桌面，道：“说，是不是你做的？”
帝北羡摇头。
“不是你？可是人证物证俱在！”神帝深吸一口气。对着门外下令：“请妖王进来！”
不一会儿，妖王就走了进来，他便是东方麟的岳父。
“参加太上皇！”妖王在神帝面前跪地，行大礼。
神帝在位之时，一直是厚待妖族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神后是妖！可自从东方御泽继位后，妖族的地位虽然依旧崇高，但权力没那么大了。
“把事情都说出来，只要不撒谎，朕就能为你做主！”神帝用眼梢看了一眼帝北羡。其实就是想看他慌张的模样，可这混小子的心情依旧那么好，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陛下。前些日子，我们妖族死了好几个妖力深厚的同胞，死的时候肌肤发黑，骨头如同枯木，一看便是被抽走了灵气！”妖王对着神帝深深一磕头，颤声道：“这一切就是五王爷所为，因为他们身上都……”
他的话音一停，清晰地说道：“血灵印。”
血灵印其实就是一个染血的手掌，但是这手掌一出，魂魄就会被封锁。能会手印的并不需要修炼，而是需要一件法器，名叫血灵塔。
传说这法器一直流落在民间。
“你的意思是，这法器是在小五手中？”神帝似乎来了兴趣，单臂撑在桌面，挑眉又问：“你亲眼见过？”
“回陛下！臣不敢妄下定论，但是有几个集市的老板亲口承认！老臣将他们带来了！”妖王往身后看了一眼，示意在门口的人进来。
帝北羡似是等待好戏，就这样看着几个手下从门口匆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