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提防之心?怎么可能?若有提防之心,为何还要将皇位给他?虽然我皇祖母喜欢皇叔,但若是皇祖父坚持,那皇位也不会落在他头上。”
“去拿酒!”东方麟郁闷地喝了口茶,手一挥,自言道:“罢了,说到底,还不是皇祖母不喜欢我们兄弟?”
“你先要冷静,父王的话还未说完,知道为何太上皇会提防他吗?那是因为陛下是,魔!”
最后一个字,妖王说得极为清晰。
“什么?”东方麟没有听清,或者说他不敢相信。
妖王再次重复:“魔!陛下是魔!”
“噗!”东方麟差点喷出一口水,笑道:“父王,就算你心向着我,那也不能信口开河啊!皇叔怎么会魔呢?他是皇祖母和皇祖母亲生的孩子,皇祖母将他当成了宝贝!”
“我也是听我祖父说起的!千真万确,陛下的身体当然是太上皇的孩子。但灵体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妖王的语气哪里像是在开玩笑?他的眼神无比认真!
“什么灵体?”
这一下东方麟也开始认真了。仔细一想,皇祖父虽然将皇位给了东方御泽,但会经常回来把持一下朝政!
“灵体?那就是灵魂!魔分许多种,比魔祖还要厉害的便是天魔,没有形体,却可以毁天灭地!”妖王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是却隐隐泛着冷意。
“你的意思是,东方御泽其实是天魔?而且皇祖父是知道这件事的?”东方麟的眼睛微眯,似乎在回忆什么,可下一刻又连连摇头:“不可能!既然皇祖父知道了这件事,为何还要将皇位传给他?没有道理的!难道不应该杀了他吗?”
“杀了他?怎么可能?他的肉身是你皇祖父的骨血,怎么可能杀了他?”妖王重重得一叹息,自言道:“可能是陛下失忆了。早已忘了自己是魔……”
“那你的意思是,要召唤出他的魔性?”东方麟终于猜出了妖王的心思。
“不是让你召唤出他的魔性!而是利用办法让你皇祖父知道,他的魔性出来了!只要他太上皇心里失去了信任感,那么其他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妖王的这番话已说得很清楚,只是忽略了“陷害”两个字。
“五王爷,丫头片子都不是最关键。即便他们失了宠,只要陛下和皇后再诞下一子。那皇位还是与你无缘,明白了吧?”
妖王再次问他。
“明白了,明白了,我要好好回去想想……”
东方麟有些失神,其实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终于知道了实情,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其实皇叔对他很好,若他不是杀母仇人,也许他就不会夺取这皇位了。
“你皇祖父也许会留一个月,希望你这个月就能将事情解决……”妖王起身,再次轻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道:“父王相信你的实力!”
“好!”东方麟点头,然后抬步走向门口,背影有些落寞。
“怎么样了?父王和你说了什么吗?”柳音上前询问,父王既然要找他谈话,一定是找到了新的突破口,可为何他还是不高兴?
“没什么,就这样吧。”东方麟的语气很淡,随后挥开她想要搀扶他的手。
“王爷,妾身有了……”柳音的手掌轻覆小腹,眼神温柔且带着期盼:“御医说了,是男孩!”
“有了?”东方麟方才失神的眼神瞬间有了光亮,手掌也覆盖是她的小腹:“怎么不动呢?”
“你傻不傻?当然不动了!现在才一个多月!”柳音笑他,但眉眼间一直都是那么温柔,可过了一会儿,她又暗自叹了一口气:“可是他永远没办法和公主的孩子比。公主的两个孩子注定受万人敬仰。而我们的孩子只能给他们磕头。”
“谁说的?那小妮子是女人,那已是旁的。不像我们的孩子,那才是东方氏真正的嫡脉。”东方麟即可纠正。
“可那有什么用呢?公主上一回就瞧不起妾身,其实妾身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妾身实在不忍心见王爷受这份气。您是堂兄,应该她给您行礼。可她仗着公主的身份对你一点儿都不客气,妾身真的很心疼您……”她捂着小腹,水眸微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好了,别哭了!乖!”东方麟心疼地擦去她的眼泪,又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你放心,你受得那份气,我一定能为你还回来!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比任何人低一等。”
“妾身不想让您为难,若是王爷不想和公主反目,妾身也会支持你。”柳音对着东方麟恭恭敬敬地行礼,柔声道:“只要王爷开心,妾身愿意为您做一切事。”
“好了,知道了!走,我们回府!”东方麟牵过她的手,逆着阳光朝着马车走去。此刻他已决定,一定要夺取皇位!即便和东方御泽彻底反目成仇!
为了死去的母亲,也为了未出生的孩子!
夜晚,叶清梨按照曾七七教她的法子,煮了一些燕窝红枣牛奶羹,准备给神帝送去。’
“小姐,这大晚上的,你送什么牛奶羹,神帝又不是小靓豆,不吃这些。”蓁蓁有些无奈,这和急病乱投医有什么区别?
“总归要试试,要不然就是等死了!”
不就是一碗牛奶羹吗?即便皇祖父不爱吃,那也不至于会讨厌她!
“对了,这牛奶羹是你自己熬的?”蓁蓁有些好奇地指着这碗羹,阁主虽然医术高明,但做点心什么的,实在是拿不出手。
“这个啊!这个是金妹教我的,这些材料也是她给的!”叶清梨端着这碗牛奶羹,还有一些点心,朝着神帝的房间走去。
这时候的神帝正在翻阅书籍,见小孙女儿要进来,心里当然是高兴的。无奈,为了考验她。他就装作冷漠,淡淡道:“进来吧。”
“是!”叶清梨端着东西进了门。
“皇祖父这么晚了还不睡?”她寻找话题,却不敢正眼看他,毕竟上一回不欢而散。还是很害怕他一掌挥过来,将她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