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寒兽需要你的鲜血去养。你每天都要喂它。”波雅尔夏童抬步走向瓶子,又叮嘱:“记住,必须是食指的鲜血,若是要换,我再来通知。”
言毕,她甩袖就离开,但在离开之前,他又叮嘱这些蒙着口罩的宫人,道:“都小心点,别让寒兽跑出来。还有笼子里的畜牲。”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安洛溪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的疑惑越来越盛。她要这些野兽做什么?这只寒兽又是什么东西?
“嘘!别暴露身份!”神为卿将她往后拉。
安洛溪轻声道:“那阿枫不是你的人吗?你去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阿枫表面是我的人,可我觉得此人的气场已不同于往日,他的身份没那么简单。也不能对他坦诚!”神为卿想了一会儿,低声道:“至于这只寒兽,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作品。或者说,是他借波雅尔夏童的手养的!甚至……”
他的脑海里浮现一个可怕的答案。那就是波雅尔夏童的幕后高手就是此人。
“甚至什么?”安洛溪问。
“现在还不确定,等确定了再告诉你!”
神为卿带着她走出了密室,在离开之前又看了一眼她的小腹,问道:“想留下吗?”
安洛溪捂着小腹,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这是她第一个孩子,虽然不爱眼前的男人,但他也不是传说中的暴君,而是一个仁君,还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该不该留下?她很迷茫!
“若是不想留下,就吞这药。”神为卿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她,叮嘱:“记得多喝热水,睡一觉,明早一切都没了。”
安洛溪接过瓷瓶,紧紧握在掌心,心底居然划过一阵失落。眼前的男人就真的不想挽留吗?挽留自己的骨肉?
“好!”她点头,然后转身,深深吸了一口气。也许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父母不曾相爱又怎能给他好的成长环境。
她回到了自己的耳房。
九天皇朝虽然现在败落了,但皇宫还是雄伟,就连宫婢的房间也是一人一间。她一手拿着瓷瓶,另一手端着水,思想斗争纠结了许久。
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她将手中的丹药放入口中,深吸一口气准备吞下。
可是门口突然吹来一阵凉风。她打了一个冷颤,却见两个人影已站到她的面前。不是他人,正是帝北羡和叶清梨。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她大吃一惊,那嘴巴里的药都忘了如何吞。
“你嘴里吃的是什么?”叶清梨已发现她口中的东西,随口一问。
做贼心虚,安洛溪吞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就当喉咙一动,准备闭眼下咽时,叶清梨对着她的后背猛拍一掌,然后用手捂住她的唇。
一颗完整的落胎药到了她的掌心。
“这,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眼熟?”叶清梨眨了眨眼眸,怎么看都像是堕胎药。五年前,不知有多少次,她要吞下这药,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这,这是……”安洛溪将丹药顺手塞到了长袖,笑着道:“嗨!这就是普通的安眠药。最近压力太大,经常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