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北氏对着他的后颈就是一击。
的确闭嘴了,但也晕了过去……
“小美人,我知道你在里面,只要你能出来,我就带你去见太子,还能放了你的母亲……”
魏宁盛已站在了洞口,笑容款款,端的还是一开始的大气和贵人的稳重。这也是他的厉害之处,能让人第一眼看到就会觉得此人很有威信,并且有担当能力。但叶清梨知道,此人阴险狡诈,和帝北羡根本是云泥之别。
“梨儿,别相信他,小五不会被他俘虏,他的能力绝对在他之上。”北氏拉着女儿的手,生怕她一时冲动就中了这卑鄙小人的圈套。
叶清梨没有动,但呼吸已开始变得急促。
“你放心,兵符在母后手里,这盛王爷不会拿我们怎么样!”北氏紧了紧她的手,不松开。
“是不是不相信?”魏宁盛突然笑出声,有的便是笃定和讥诮。
“既然不信,那就算了!本王会砍下他的手臂扔在结界外,你看一眼就知道真假喽?”魏宁盛这般说着,将身边一个套着麻袋的男子推到了前方。
“哗”麻袋被解开。
一个和帝北羡长得一摸一样的男人出现在了雪地里。
“你要不要出来先看看?”魏宁圣笑着问。
“别去!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北氏摇头,她知道女儿爱小五,爱到了骨髓,即便知道是假的,她也会去,因为她担心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果然,她还是挣脱开了手臂,眼眶微湿:“我只是去看看,娘,我不会有事,相信我。”在外面,她唤她娘,而不是母后。
“那还是我陪你去!”北氏不放心。
“娘,你要留在这里保护火灵大帝和阿枫。更何况您也受了伤,到时候逃脱起来更困难。”叶清梨朝着她点了点头,希望她能相信她的实力。
“不行,我必须陪着你!”北氏坚持,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她的性子看似文静,做事也很淡定,但一遇到小五的事就会变得冲动。魏宁盛八成是骗人的!
可叶清梨不给北氏机会,手腕一翻,九脉金针出手,挥射入北氏的穴道。
北氏是受过伤的,偏身想躲,但速度大不如前,还是中了一针。双膝一软,即可靠上墙壁!
“娘不用一会儿时间就能解开。我也很快就能回来!”叶清梨对着北氏下跪,在深深磕了头,随后毫不犹豫地便转身出了洞穴。
“叶医师,等等我!”阿枫竟然也跟上了。
“一,二……”
在魏宁盛快要数到三的时候,叶清梨已出现在他的面前,青衣长裙,外披一件白色绣着梨花的绒毛披风,她的容颜绝艳,而高贵和冷清的气质是发自于灵魂。
魏宁盛喜欢的便是这种冷美人,让他欲罢不能得想要得到,甚至在脑海里想了无数遍将她压在床上好好疼爱的场景。太子的确是个狠角色,但他女人那么多,怎么能配得上这天仙似的女人……
“他是太子?你别逗了,魏宁盛!”叶清梨笑,眼前的替身虽然五官和阿叙一样,但气质相差甚远!
“的确不是,但你出来就已经输了!因为我真正的筹码并不是这个替身!”魏宁盛将这替身一把推开,笑看着眼前的叶清梨,回道:“被隔离的几万将士,再过几天,身上覆上的冰层就会消失,他们会再次自燃。你舍得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吗?”
叶清梨沉默着,她总觉得有一种诡异的力量正在酝酿,可她却找不到问题的关键。
大冰封?是大冰封吗?
想要阻止这场自燃,就会去找冰心莲!
“当然,真正的太子虽然不是他,但他也永远不会回来了!”魏宁盛的笑容凝固在唇角,眼神中划过一道阴狠,挑眉:“你若是不信,本王可以亲自带你去看。”
其实太子的亲生母亲根本没有死,而是被魏宁氏族关押在万年寒冰川内,日日夜夜承受着风雪的蚕食,至于原因无人知道!
这一次为了能囚禁他,就将这事告知。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去了万年寒冰川……
叶清梨学过一些心理学,当场断定他说的这番话并没有撒谎,阿叙真的有难。她必须要去救!
“你真以为我很在乎他?”她也笑了,随即告诉他:“太子花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值得我去付出真心吗?”
“你不爱他?”魏宁盛有些懵,她就是为了这男人才从结界内出来,竟然说不爱?
“不瞒你说,我接近太子是有目的。目的就是杀了他,你都替我做到了。我难道不该高兴吗?”叶清梨挺着背脊,一步步走出结界,脚步稳健,面色从容,看不出一丝伤心。
魏宁盛眯着双眸,想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一点感彩,结果能得到的就是毫不在乎。
“你究竟是谁?要杀太子?”他继续问。
“封澜大陆的郡主。”叶清梨亮出了底牌。
“郡主?封澜大陆有郡主?”魏宁盛的眉心锁得更紧,据他了解,封澜并没有什么郡主。不对,有,有一个!那就是炎亿大将军的长女。
叶清梨点头,应了一声,不过又补充:“不过我不是他的长女,而是收养的幼女。”
“养女?你是想要杀太子,在养父面前立功?”魏宁盛按照自己想的思路,问她。
“你很聪明!当然,我出来也并不代表臣服于你和害怕。而是和你来一次交易。”叶清梨敛袖于身后,笑着道:“这一次是你们九天要向我们封澜发起进攻。可是如今练兵场出了那么大事,如果此时我养父率领精兵攻打你们,结果会怎么样,不用我说就能猜到了吧?”
魏宁盛已从这冷美人的身上感觉到了强大的气场,不亏是炎亿大将军的养女。炎亿大将军久经沙场,杀过数亿强敌,他的威名已不止是在封澜,就连九天都有所耳闻。
若是此时他率兵来打,他们必输无疑。
“你以为你有机会将这一消息告诉炎亿吗?”
魏宁盛虽然这么问,但底气明显已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