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木灵根赠给你

第五百九十章:木灵根赠给你

这样的帝北羡让沉浅浅更加害怕,声音都已发不出来,只能从咽喉发出破碎的呜咽:“王爷,我,我不是封澜大陆的人。其实我是,我是苍生皇主派去监视陛下的,王爷……”

“苍生皇主?”帝北羡的双眸一闪,那轻点桌面的指尖轻轻微顿,脸上的笑容缓缓收住。

苍生皇主!神为卿!那一直惦记着梨儿的男人!

“你说谁?”他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身后竟散发出浓烈的黑雾,体内好似有无数火焰跳动,魔煞的血气直冲他的心口。

“是,是苍生皇主,真正的冷家私生女已经死了……”沉浅浅不断向后退,直到咽喉被眼前人死死扼住,喉咙处发出咕咕咕的可怕声音。

“苍生皇主?他想要抢走她吗?想要成为孩子父亲?”帝北羡说出一些令在场人都听不懂的话,手掌之中好似有一团黑火在燃烧,一时间周围的血气都被灼伤得发出呲呲的怪音。

卫姜和其他的长老已无法呼吸,痛苦得捂住咽喉:“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只是一眨眼功夫,沉浅浅的脸部就已凹陷,肌肤枯黄发黑,形态竟和太极药炉鼎吸干一模一样。

“呜,咳咳,咳咳~!”沉浅浅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帝北羡,你愤怒吧?你不是很信任她吗?那你为何要动怒?”那在洞穴里发出的声音再次来到帝北羡的耳边盘旋。

信任?他当然信她!可为何会那么愤怒,这愤怒让他根本无法控制情绪!

帝北羡的手渐渐松开,也看清了眼前的人,此刻的沉浅浅竟如同一具干尸,但还是有呼吸。只是眼神依旧充满恐惧!

他方才用的是什么功法?为何眼前人没有死?却比死更可怕?

“王爷!她,她怎么还活着?”卫姜也怕了。他见过无数兽人,不,应该是亲手造过兽人。可眼前的干尸让他从内心感到害怕!

如果人这么还能活着,那就是不死人!

“先将她关押,本王明日再过来。”帝北羡有一丝失神落魄,快速出了门。当他走到一处树干后便捂住脑袋,他究竟是谁?只是九天皇朝的太子?

为何他会有异脉?这异脉到底是哪一种?当他无法控制以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而另一厢,叶清梨看着黑漆漆的窗口,心中的怒火冲天,凭什么每次都要听命于他?他欠她的还不够吗?明明应该他听从她的!

“叶阁主,我已决定将木灵根增于你。但是相赠以后,这九龙吟将失去本身的威力。除非你动用木灵根去弹奏它……”

她的空间首饰里传来奇宁山的话。

“奇大夫,你要做什么?”叶清梨的心一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悠然而生。难道他要取出自己的天灵根吗?其实他的灵魂能聚而不散正是因为有天灵根。若是取出,那他将会魂飞魄散。

“放心,我不会有事!只是,我是灵魂,所以即便这天灵根赠于你,你的容貌也不会很快恢复,至少需要十天……”

奇山宁已做出决定,乘着她不能动弹,就将天灵根赠与她!十天后,天灵根就能彻底苏醒,成为一条实脉。而他也该去投胎转世了。

他的灵魂已站在叶清梨面前,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对着叶清梨道:“叶阁主,谢谢你!是你拯救了我,我不再有恨,所以我能转世了。也许来世我会是个普通人,也许还会做医师。但是我会永远谨记着你说的那句话,活着,只求无愧于心。”

言毕,他的灵魂化成一条绿色灵脉,然后钻进叶清梨的手腕,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就在下一刻,叶清梨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原本灼热的肌肤渐渐不疼了,好似泉水流淌而过。她看不见的是,这条属木天灵根正以最快的速度修复伤口。

“会有一点疼,两个月后,你的本身的木灵根和我的天灵根结合。你将成为天资最高的炼丹师!”

这是奇宁山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就化成一缕白雾,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中。

“奇大夫……”叶清梨轻唤他的名字,眼泪已模糊了眼眶。这么长时间,他们互相抬杠,其实早有友谊在建立,她也从来没想过用“驯服”两个字去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吱呀”门突然开了,黑暗中若隐若现一个人。让她的心不由得紧觉。

“谁?”她低声问。

透过一丝微弱的烛光,她竟看到了神为卿站在门口。

“你怎么在这里?”她很吃惊,他不是在京城吗?怎么来到这里了?

神为卿快速走到她身边,在确定周围没有人的情况下,一把将她抱起:“丫头,这里很快就要毁灭了,木灵大帝就要出手了,跟我走!”

“你先放开我!疯了吗?”叶清梨很恼怒,她不喜欢被其他男人触碰,即便是生死之交的神为卿!她可以给他信任,但其他的感情,她真的给不了!

“你不想活命了吗?”神为卿皱眉,眼神里迸发出的是愤怒。

“我先问你,你是如何知道我在哪里?每次都那么准确?”叶清梨的眼神狐疑,在仔细一想,头皮发麻。

“我和你心心相惜,当然知道你在哪里了?”神为卿回答,看她的眼神永远带着痴恋。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在我身上加了什么跟踪仪?”叶清梨的脸色泛白,说出了心里最担心的想法。

神为卿没有回应,左手却突然覆上她的小腹,柔声问道:“这孩子是谁的?”

“你,你是谁?”叶清梨这一回已确定,眼前人根本不是神为卿。而是有人假扮!果然这话刚落下,他就从窗口一跃而出。

而帝北羡却从门口进来,耳朵里刚刚好好听到了方才那句话。

“方才那人不是神为卿,是……啊!”

叶清梨想要解释,但她的话音还未落下,身体已被帝北羡紧紧裹住,他的眸光暗沉,鼻息的呼吸也粗重起来:“为何说不是他?难道他在你眼里就是正人君子?”

“帝北羡,你又发什么疯?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吗?我们只是朋友!再说,方才那人根本不是神为卿!”叶清梨t恨极了被他掌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