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开颅
“老爷，妾身听说那安氏要给您做开颅手术？”汪氏端着茶点进门，面脸的忧思：“老爷，您可要想清楚了，千万不能为了不得罪王爷而答应啊！”
“就算我不开颅，也是一个死字！”独孤凌捂住脑袋又是一阵剧痛，在看了一眼桌上的点心后怒喝：“拿着点心，出去！”
曾几何时，他怀疑是汪氏给他下毒，这才让他头痛难忍。可是独孤阳也头痛，汪氏总不可能对自己孙子下手吧，所以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汪氏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信，眼角微微一跳，问道：“老爷，这是你写个独孤阳的吗？”
“出去！”独孤凌不想再和她罗嗦。
“老爷，你该不是想将家主的钥匙传给独孤懿这个废物吧？”汪氏一步步靠近独孤凌，眼中的阴狠已显。
“废物？你的孙子才是废物！到处沾花惹草，得了一身性病，要我怎么把家主位置传给他？”独孤凌反问，态度坚决。
“老爷，妾身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而独孤懿呢？双腿残废！如何将天音族发扬光大！又如何和公主周旋？”光氏的眼睛已眯成了一条线，再次毕竟独孤凌。
“即便他双腿残废，那也是嫡长孙！再说，老夫已经给过独孤阳机会了，封了他做少主，是他自己不好好珍惜，啊……”
又是一阵剧痛，让他的脑袋快要裂开。
光氏上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厉声低喝：“知道为何你的脑袋这么痛吗？因为里面的确长满了虫！想要彻底去除虫子，除非把脑袋砍了！”
“是你！真的是你！贱妇！”独孤凌撑大充满血丝的双眼。
“你就算骂我也来不及了！这虫子已经长在你脑子里了！你知道它们是怎么钻进去的吗？啧啧啧！”汪氏的心情甚好，笑着问他：“你知道是怎么中毒的吗？”
“怎么中毒的？”独孤凌紧紧抓住她的衣领，想要得到答案。
“啧啧，我也想告诉你，可惜我也不知道，因为这毒是公主下的！她怕我们会把事情揭露出去，所以才让天音族的所有人都死！啧啧！不过呢，她说了，只要独孤阳能继承家主，她就会把解药给所有中毒的族人！汪氏的笑意越来越弄，尖厉的指甲深深扣入她的脸颊，又道：“所以现在，你可以安心得去死了吧，也算是为族人做了一件好事！”
“诅咒，一定是魔道人对我们天音族的诅咒，才会出现你这种奸妇！”独孤凌捂着脑袋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再也受不了这种痛苦，颤声道：“快杀了我！快杀了我！”
“我不会杀你！因为你活不了多久了，我会将门关闭，让你活活痛死，让你的脑子被寄生虫全吃了！”汪氏狠狠得甩开他的手，把门“砰”得一声关合。
“啊啊啊！啊啊！”
由于怒火攻心，此刻的他正承受着非人的折磨，脑壳更是像是被人用利器狠狠敲碎。
“前辈，前辈！”叶清梨已显出真身。
“安，安姑娘！王，王爷？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独孤凌捂着脑袋，又是一阵惊吓。
“来！我们现在就开始手术！”
叶清梨从空间手镯中取出医药箱，还有一块干净的医用棉布。
“把这布垫在书桌，就用书桌当手术台，速度快！她吩咐帝北羡。
帝北羡按照她的吩咐，将独孤凌拖上了书桌，紧接着就是剃头发，上麻药！叶清梨的动作很利索。
“麻药上好了？为何他还醒着？”帝北羡看向正拿着针管的叶清梨，心里暗想，难道她要活割？
“局部麻醉！”叶清梨将针筒收好，然后用手掌在他面前挥了挥，问道：“看得见吗？还有意识吗？”
独孤凌点了点头，声音微弱：“有意识。”
“好！那我们开始。”叶清梨的面色沉着。她先取出一个铁架子，将他的脑袋固定住。
“前辈，我这里也没有做足准备，所以我就用最原始简单的法子给你动手术，你别怕，在手术的过程中，我会问你问题，你要保持清醒。”
叶清梨的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似乎想要给他一点力量。在古代，别说是开颅手术了，就算普通的开腹手术都会被吓得半死。
更何况此刻他是半麻状态，心里一定紧张极了。作为医师，她不仅要治好他的病，更要给他活下去的勇气。
帝北羡见状，将她的手拍开后自己覆了上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吃醋！”叶清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手术正式开始，她先用手术刀切开头皮，肌肉。艳红色的鲜血不断往外冒。帝北羡虽然杀人无数，也见多了鲜血，但这么近距离观察，还是有些晕眩，甚至想吐。
可叶清梨丝毫不慌张。
“接下来就是开脑颅了。”叶清梨对着帝北羡张开手，道：“快把钉子给我。”
“钉子？”帝北羡往医药箱一看，的确有四枚钉子。
叶清梨将它们拧进头骨，这一系列动作堪称完美，没有一丝停顿和紧张。
最关键的步骤到了，那就是开颅。如果有咖玛刀就是最好了，可惜没有！若是有电钻也可以！可惜也没有！普通的手术刀根本切不开。
所以她就幻化出月刃，将体内所有的内力全部灌入到刀锋中。
奇迹发生了，这一把月刃的力量竟真的能将头骨切开，虽然速度没有激光和电钻厉害。但切口也是整整齐齐。
当脑壳被打开一块后，帝北羡被他脑内的寄生虫给恶心到了。密密麻麻的虫子不断扭动，就像是在钻一块豆腐。
“忍住！”叶清梨递给一只瓶子，还有镊子：“和我一起吧。”
“噗！”他终于狂吐。
可在叶清梨的一个白眼下，他又恢复状态，强忍着恶心开始“捉虫子”。
叶清梨在手术过程中会提几个小问题，比如独孤凌的名字，或者和他对诗，当然少不了安慰。手术整整进行了三个时辰，叶清梨早已满头是汗，最幸好的是没有任何人进来。
在缝制好伤口后，叶清梨背靠在墙壁，闭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