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洋把薛芩带走以后,他们也没有追上来,两个人都没有考虑其他的,头也不回就走了。
完全没有给那两个人留什么面子,当然也没有打算跟他们周旋。
走远了一些,薛芩才问傅子洋:“我们这样会不会得罪人?”
傅子洋几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会。”
“.........”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毕竟这样无视别人的情况,落在谁身上都不会舒服,许茹虽然对薛芩有意见,但是她也无可奈何,并不能对她做什么。
许茹敢做什么事情都是有人撑腰有底气的,不然她是不会莽撞地过来跟薛芩对峙的。
那位赞助商,说对薛芩没有意见是不可能的,毕竟原本他们作为最大的赞助,因为资金充足,说话也有底气。
没想到却在要求女主人选的时候遭到了拒绝,这件事完全在他们的意料之外,原本以为自己出资金,是有底气的,没想到却被剧组给打回来了。
本来就很丢面子了,他们也不得不撤资一部分,但是没想到的是竟然有另外一个品牌出来成为了他们最大的赞助商。
所以他们肯定会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赞助感到不爽,就像被人抢了风头。
谁又能想到赞助人的身份竟然就是这个,薛芩。
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薛芩都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这件事傅子洋没有跟薛芩多聊,在这种宴会的情况下,很容易隔墙有耳。
原本以为薛芩公布了身份以后,是会有很多人来跟她讲话,但是又不知为何,几乎没有人靠近。
仿佛是这个消息太过突然,还有人没有缓过神来,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虽然都会对她投去探究的目光,但就是没有一个人靠近。
所以这个宴会的后半段还算过得平静,没有人再来找麻烦,薛芩就开开心心地跟宋连一聊天,傅子洋也没有再走远,几乎一直都在她们旁边。
每当有人往这三个人那里看的时候,都会发现薛芩和宋连一聊得正欢,而傅子洋在旁边默默听着,没有多余的话和动作。
.........
这种情况…不会是真的姐妹情深吧?
傅子洋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这让薛芩也有些在意,她自从知道自己对他动了感情以后,就再也不能平静了。
任何一件事情,曾经的她丝毫不在意,现在却连一个小细节都不愿意放过。
薛芩假装无事,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宴会结束,临走之前,宋连一悄悄跟她说了一句。
“你家那位满脸写着,生人勿近…也难怪没人敢来跟我们搭话了,刚刚跟你说的话…别忘了。”
她早些时候跟宋连一谈的那些......
薛芩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跟他坦白,傅子洋对她依旧是好得无可挑剔……
他们目前的关系,原本是非常完美的,只是她...在这场关系中,动心了。
-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薛芩在宴会上喝了几杯酒,有些晕乎乎地靠在一边。
傅子洋一直没说话,沉默了很久,薛芩突然开口提了一句:“他们要是记仇报复我怎么办?”
指的是谁,他们俩都心知肚明。
傅子洋朝她那边挪了些,薛芩听到他的衣服在座位上摩擦着的沙沙声响,眼前伸来一双手,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触到她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在她脸上碰了碰没有用力,语气懒洋洋的,答非所问:“我有时候会后悔。”
薛芩的心跳一漏。
会后悔吗?后悔跟她产生关系,还是后悔跟她结婚?
就在薛芩无措怀疑的时候,突然听到男人的叹息。
“后悔让你和宋连一呆在一起。”
“.........?”
薛芩这才转过头来,抬眸看他,眸光不解。
“你跟她在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她甚至还…”
薛芩眨了下眼,突然笑了:“甚至还...?”
她主动抓住傅子洋的手,拉着他在自己的脸颊旁边蹭了蹭,挑眉:“甚至还这样蹭了蹭?”
傅子洋索性就没有放手了。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眯了下眼:“所以打算补偿我吗?”
他今晚可是看了一整晚,自己的老婆跟别人亲昵。
傅子洋刚才一直没有说话,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他刚才是真的在有些闹脾气。
不是真的不喜欢宋连一和薛芩互动,她能有一个朋友这样护着她,他当然也很放心,闹脾气只是在想为什么他总是不能在那样的场合跟她亲昵。
所以秘密婚姻这件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公开?
他总觉得薛芩大概是不愿意去公开的,傅子洋也不想给她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事。
现在盯着她的人很多,任何的事情都可能被人无限放大。
薛芩转身过来,脸贴近他,轻柔地蹭了蹭,“宝石会这么蹭你吗?”
家里养了两只猫,一只名为宝石,另一只名为薛芩。
傅子洋低声道:“它不仅会这样蹭我,还会很乖地舔一下。”
他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这里。”
.........
要亲就亲,怎么还有这么多套路的?
薛芩主动握着傅子洋的手,抬头侧身吻了上去,他的唇齿之间也带着丝丝的酒气,甘甜令人回味无限。
她一点都不想离开,睫毛微颤着,在吻着他的时候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傅子洋,你说...我们会因为什么离婚?”
傅子洋原本打算放在她腰上的手,突然僵住了。
离婚?
手掌渐渐用力,眸中的温度突然褪去,变得冰凉了几分。
他眉头皱得很紧,沉默了很久才问:“你说什么?”
薛芩明显感觉到傅子洋的身体一僵,他的手渐渐用力,甚至让她觉得有点疼。
“傅子洋......?”
薛芩吸了口凉气,他敛着眸,这才回过神来,猛地收回手,他低声道了一句:“抱歉。”
随后又与她的距离拉开,两个人之间的空气沉默了很久,一人坐在一边的角落。
虽然车内还开车暖气,但是一瞬间的凛冽还是会让人觉得寒意,薛芩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用余光去看傅子洋的神情。
他薄唇轻抿,眉头紧蹙着,偏开头看着窗外,后面的座位和前面司机的位置是隔开的,十分隐私,所以前方并不知道后面在发生着一些什么。
平时隐秘的私人空间,在这一时间突然变得僵持了起来,薛芩甚至希望这里根本就没有隔开,这样还能有另外一个人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离婚?
傅子洋生气了。
她从来没见过傅子洋这么不高兴的时候,即便是他们之间也会有意见不合的时候,即便是傅子洋有时候会因为一些事情表现地不太舒服。
但是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薛芩这下是真的开始慌了,但是她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她连自己的心思都理不顺了,哪儿还有时间去管他。
不管他,自己心里又过不去。
她抱了抱自己的手臂,倒也不是觉得有多冷,只是现在这个气氛过于冰冻了。
她和傅子洋是迟早都要走到那一步的,迟早都要面对这个话题的,他们不可能一直这样保持着这样的状态下去。
她想着,突然感觉到一件外套搭在了自己身上,上面还残留着余温,衣物上的香味十分熟悉,是她魂牵梦绕的气息。
傅子洋把外套盖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掩着嘴角,低声说了句:“别着凉了。”
就算是这样,还是在关心她啊。
薛芩紧紧地拉了一下身上盖着的衣服,“嗯”了一声,缩着身体,靠着门边。
——“你该觉得傅子洋喜欢你。”
宋连一是这么说的。
但是她就怕傅子洋不喜欢她,这样所有的一切猜测或是其他都没有意义了。
她想了一晚上,到底应不应该问他,问他这段感情的事情,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就是问他,他们会因为什么离婚。
他们俩一直没有说其他太多的话,直到回到家,薛芩刚刚开了家门,还没有来得及伸手开灯,手腕被男人大力一拽。
门似乎是被傅子洋用脚带上的,她被抵在门口的柜子上,重复过很多次的动作,他的双手紧紧地禁锢着她。
身上披着的外套顺势而落。
宝石哒哒哒地迈着腿往他们这边跑,在黑暗中准确地找到他们,在两个人的脚边转悠着,脚踝处有明显的毛绒绒的触感。
“喵——”
“喵——”
宝石急切地呼喊着,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理它,它叫了足足半分钟没有得到回应,有些讪讪地迈腿窝到角落里去了。
脚边是衣物布料的触感,耳边是男人滚烫急促的呼吸,他紧紧地扣着她的手,丝毫不放松。
很久之后,空气依旧沉寂着,傅子洋突然伸手把她的手往上拉了拉,抵在他的胸口。
她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频率有些偏快,黑暗之中谁也看不见谁的神色。
薛芩还是很慌,她知道傅子洋还在生气,并且她并不知道傅子洋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了结这件事。
她有些后悔自己说的那句话了,正欲启唇,那道低沉的男声却突然在屋内响起。
“你听不到我的心跳吗?”
你真的也感受不到我的心动吗?
“我不会想跟你离婚的。”
他等了很久了,等薛芩心动,或是等着她发现自己的心思,但是薛芩一直跟他保持着那份只是合作交易的心思。
傅子洋在薛芩身上体会到的挫败感,是其他地方从来都没有过的。
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薛芩才会明白,他这个“陷阱”铺了太久,她一点都没有要落网的样子,猎人从白日等到黑夜,从春天等到冬天。
猎物却迟迟不落网。
婚都结了,自己却还是栓不住人。猎人的等待时间也是有限的,不是他不愿意了,而是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希望和结果,并不是一件好事。
傅子洋明明在她的眼里看到过心动的讯息,却没有听她亲口承认过,他的猜测和感受不会是错的,可是......
她竟然跟他提“离婚”这个字眼,确实戳到了他的痛处。
既然如此,那就在今天做个了解。
如果就此失去了,自己肯定会后悔,但是不做个了解,只会让他们之间变得更为复杂。
傅子洋的声音有些颤,一句句似是质问,像是石头重重地砸在薛芩的心上。
“薛芩。”
“我对你不好吗?”
薛芩摇着头,咬唇答:“没有,你对我很好。”
“我们之间相处有什么不愉快吗?”
“没有。”
“我有什么让你感觉不舒服和不满意的吗?”
“没有。”
她回答完这些问题,听到傅子洋轻嗤了一声,有些嘲笑的意味。
“那你跟我提离婚的事...”他顿了顿,“是什么意思?”
他们明明合拍地让人无法挑剔,他也在这段关系中让她足够满意。
薛芩哽住。
她也不想离婚,想一直跟傅子洋呆在一起,想成为真正的夫妻。
她问那个问题,只是因为害怕他们会离婚而已,并没有想要分开的想法。
显然,傅子洋是误会了她的意思。
他们不能再这么纠结下去,她不能再这样患得患失下去,她能隐瞒一时,但是不能一辈子都隐瞒着。
心里有个小人在对着薛芩呐喊,“薛芩,告诉他。”
两秒之后,薛芩的目光突然坚定,她在黑暗之中,抬起手,触碰着他的脸。
从轮廓到五官,全部摸索了个遍以后,薛芩深呼吸了一口气。
“抱歉。”她轻声说着,“虽然我知道自己不应该产生这样的心思。”
什么心思?
“傅子洋。”
“你太宠我了。”
.......
傅子洋松了松手,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放开,宠她是因为喜欢,因为喜欢才愿意宠她,会下意识地对她好。
薛芩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认命:“很抱歉,我知道我们之间明明就只是交易而已。”
“但是我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她这一次顿了很久,薛芩的心跳就要跳出嗓子眼,喉咙间有一阵酸痛感,那句话说出口就无法回头了,就无法收手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会在这一时刻支离破碎,她稳了稳呼吸。
就算破碎,也要像最绚烂的烟花一样,在最后的那一刻有着最夺目的光芒。
即使破碎,也要完成地漂亮。
“我爱上你了。”
-
这句话说出口以后,薛芩觉得浑身轻松,她终于还是把这个秘密说出口了,这才是原本的她啊。
洒脱直接,从不怕被拒绝。
虽然很难,但是她最终还是做到了,她在黑暗中,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声。
她当然听到了他的心跳,也感受过他的每一方寸,都是同样的热烈,有力的炙热。
心跳的速度急剧上升,就算是狠狠地用力压着心脏,它也在疯狂地快速跳动着。
她想要冷静下来,却完全不能冷静下来,就差一点点,眼泪就快要含在眼里。
所以,她和傅子洋之间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她没有很快得到答案,是因为傅子洋也没料到她会说这句话,大脑轰鸣,甚至忘记了回应她。
只有傅子洋自己知道,他等薛芩这句话到底等了多久,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他很想问她是不是真的。
傅子洋什么都没问出口,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
最后,他只说出两个字:“闭眼。”
虽然本来就很黑,是看不见的,但是仪式感还是要有。
他的一只手搭在她的眼睛上,感觉到纤长浓密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在自己的手心挠了挠。
另一只手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上去。
薛芩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轻吟了一声,却感觉到男人的吻急切炙热,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她的牙关被轻易的撬开,被侵袭而入的舌搅弄着自己的唇齿。
舔舐过唇瓣,也滑过牙齿,有温柔地抚过,也有急躁地抵在了舌根的深处。
薛芩有些失神,手抱着他的脖颈,仰头配合着这个深入缠绵的吻。
空气中是甘甜的气息。
她被傅子洋放开的时候,明显觉得自己有些脑子发热,耳根和脸颊都在升温。
家里依旧没有开灯,傅子洋喘着气,伸手撩了一下她的头发,开口的嗓音终于是冰雪消融。
“你想要吗?”
薛芩愣住,傅子洋分明没有回应她刚刚那个问题,她挣扎了一下。
“傅子洋,这个问题不要回避。”
“你如果觉得不合适,我们就算了,是我对你图谋不轨了。”
她垂下眸,唇上还带着被傅子洋吻过的余温,暖暖的有着湿意。
傅子洋突然笑出声。
她对他图谋不轨?到底是谁对谁图谋不轨——?看样子她还没有搞清楚这件事情的主次。
小狐狸终于掉进这个陷阱里了。
“我可没有要跟别人打分手炮的习惯。”
他一边说,一边趁机找着她旗袍的扣子和拉链。
“我也没有要拒绝别人的表白还有拒绝吻的习惯。”
薛芩:.......
等她反应过来傅子洋的意思的时候,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掉了一半。
这个男人,脱她身上的裙子倒是一次比一次熟练。
一开始明明是连拉链都找不到在哪里,现在已经可以非常轻易地在她一个走神的瞬间就把她扒得精光。
他们或许不知道到底要如何去表达这份爱意,所以就像薛芩知道傅子洋就是自己在法国的时候碰到的那个人的时候一样。
下意识地第一件事就是去跟对方的身体紧紧贴合,亲密无间。
言语有些贫瘠,更多的情绪和感受是需要用身体的感官去体会的。
家里的灯迟迟没有开,傅子洋一路抱着她,路途中也就借着外面的一丝光亮稳步往卧室走。
薛芩问他为什么不开,傅子洋说没必要开了,反正开了也都得关上。
宝石原本看到他俩终于动了,也挪了身子跟上来,但是被傅子洋非常无情地关在门外。
薛芩被摁在床上,被压住不留缝隙和余地,她轻咳了一声,虽然手非常不安分地到处乱摸。
“宝石饿了,不喂猫吗?”薛芩问道,“你听啊,它在外面叫唤着。”
门外有着细碎的猫爪子挠着门的声响,还有小声的几声连续的“喵喵喵——”
傅子洋低声笑了笑,埋头咬在她的耳朵上,语气暧昧旖旎,带着十分的不羁气:“哦?”
“可是我想先喂这只猫。”他的手滑过女人细腻光滑的肌肤,一点点地抚过。
薛芩没答话,又听到他说了一句。
“况且,我觉得你叫得比它好听。”
薛芩:.......
耍流氓?
她的手还在他的胸口打转,问了句:“你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
“嗯?”
“我说我爱你。”她有些不甘地说着,“你却不说。”
这句话只要说出第一次,后来就不会觉得难以开口了。
她的心跳还没有平复,情绪倒是从低谷回到了山巅。
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跟喜欢的人心意相通更为让人感到愉快的。
男人的手停在她身上的某处,舌尖舔了舔她耳后的肌肤。
与此同时,在她的耳边沙哑开口:“我早就对你表白过了,只是你没有发现。”
薛芩刚刚觉得有些诧异,想要开口,话刚说出口就感到有一股触感袭来,让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什...么...——?”
傅子洋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身上,身体的其他地方也被照料着,这让她已经开始迷离,无法思考,就连是不是还保持着理智都不能判断。
“我送你的水晶球还记得吗?”
“嗯...记...得...”薛芩低声轻吟,话语断断续续,被人打扰着的对话,而她却对那个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还能尽力沉着呼吸跟自己说话的?
“我想跟你一起看星星,所以送了漫天星辰的水晶球给你。”
“下一句是,想要跟你在一起。”
傅子洋说完,感受到她身体的软绵无力,和格外的情动,调笑了一句:“真经不起撩啊——”
薛芩被他这句话笑得醒了几分神,她确实现在很容易在傅子洋的手里融化成一滩水,很经不起撩,单单只是看着他就足够让人情动万分了,哪里还受得了他的那些动作?
薛芩用了些力,从床上翻身起来,反客为主地把傅子洋压住,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就任由着自己被薛芩摆弄。
她笑得极其妩媚,“那换我撩你?”
傅子洋倒是大大方方地张开双臂,敞开胸膛,气息撩人:“嗯。”
“傅太太请随便撩。”
薛芩笑了笑,傅子洋今天的这声“傅太太”好像格外动听,让她觉得格外地悦耳。
此时门外的宝石大概已经扒门扒累了,没有再继续下去。
她的头发最近又长长了一些,坐着都会散落在床上,铺开一道发,傅子洋伸手缠绕着她的发丝,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薛芩在情/事方面的技巧和能力完全不输傅子洋,其实他的耐心也不是那么好,只是因为是她所以才由着薛芩任性胡来了。
她大概在轮回中的前世救过他的命,才会让他这一世如此地迁就他。
薛芩有些恶作剧的心理,伸手拿了床边的领带,捆住了他的手。
甚至不忘“命令”着:“你被我逮捕了。”
“不许动。”
傅子洋嗓音含着笑,应答:“嗯,我不动。”
......
这一晚,不是那么轻易结束的夜晚,薛芩累得不行,她趴在男人紧实的胸口,声音软软绵绵地娇斥了一句:“你动一下呀——”
“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傅子洋倒是完全不慌,不紧不慢地说:“不是你说的,不许动?”
“你欺负人......”
她说的不许动和这个不动是一个意思吗!这个男人真的太过分了!
薛芩又跟他软磨硬泡了很久,才终于得到他的回应,那时候已经完全晕乎。
原本从宴会上回来就不早了,她酒量不好,喝三两杯就昏昏沉沉的,哪儿像傅子洋,喝了几杯以后反而兴致更浓,让她觉得这一夜好像格外漫长。
她还是输了,被傅子洋几句话撩得耳根都红了。
他说:“要听听自己的声音吗?”
“真的比宝石叫得好听。”
薛芩:......
能别提这事了吗!?她现在是真的有点后悔放出自己跟傅子洋说“家里有两只猫”那句话。
一直到很晚,傅子洋依旧是抱着她去洗了澡,帮没有力气不想动弹的薛芩换了睡衣,抱上床盖好被子。
他这才出去喂了一直饿着的宝石。
傅子洋回来的时候,薛芩已经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但是她想暂时不要睡着,等傅子洋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薛芩感觉到他的气息在自己身侧,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晚安。”
傅子洋再一次替她理了理被角,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间,声音很温柔,唤了一声:“芩芩。”
她下意识地答着:“嗯...。”
他一直都想这么叫她,只是过于亲密,是亲人之间才会使用的称呼。
现在,也终于等到关系合适,等到这个机会。
傅子洋在睡前,最后终于道了这三个字:“我爱你。”
从你第一次吻我开始,就开始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