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时候薛芩还无动于衷,那就完全不是她了,哪个成年人受得了这样的步步引诱?
男人的手臂将她禁锢住,薛芩背靠着梳妆台,借力双腿一蹬直接坐在了台子上,傅子洋没有放手,也没有任何要放开她的迹象。
薛芩抬眸看到他领口的领带,打得漂亮工整的温莎结,出自她的手。
她抬头弯了眉眼,红唇微动,回答着刚才傅子洋提出的那个问题:“现在。”
语毕,下一瞬她伸手一把拉住了男人的领带,往自己这边一带,紧紧拽住他的领带,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上去。
闭着眼,似乎十分深情。
男人的鼻息洋洋洒洒地铺在她的脸上,在她吻上去的那一刻紊乱了两秒,不过很快恢复过来,薛芩没有过于加深这个吻,只是停留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数秒之后,离开以后,眨了眨眼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薛芩下意识地抬手触了一下自己的唇,似乎上面还停留着对方的温度,她弯着唇,轻声道:“偶尔冲动一下,你不介意吧?”
傅子洋没有说话,薛芩的余光里看到他隐约上下滚动着的喉结,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格外性感,她知道的,傅子洋不会介意的。
要是他介意,大概就不会跟自己说那种话了,不管是落在谁的耳中,听起来都是邀请。
但是薛芩还是低估了傅子洋,她早就该想到,他会对自己这样,就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她的话说完不久,哑了几分的男声缓缓开口。
“不介意。”
男人温热的指尖倏然之间挑起她的下巴,像是爱抚珍宝一样的温柔,食指和大拇指在她的下颚处不断滑过,打转了一段以后突然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地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嗓音带笑,眉骨上扬,实在是难掩情绪中的撩拨和愉悦。
“不过吻技有待加强。”他半眯着眼,丢下这么一句话。
傅子洋低头精准地捕捉到女人软绵的唇,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吮吸,认真仔细地吮过小巧的唇瓣每一处每一个角落,连嘴角都没有放过。
薛芩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被轻咬啃噬着,传来一瞬的酥麻,睫毛微颤着,背后隐隐传来炙热的掌心温度,滚烫到隔着毛衣都传到了肌肤上。
他的气息也不稳,但比现在的她好了很多,被男人揽着腰,摁在桌上亲吻,她现在完全属于被动,手不自觉地抵在傅子洋的胸口。
他穿得不多,所以她的手能够感受到男人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地跳动,似乎和她心跳的频率相通。
傅子洋觉得自己揽着的女人越来越软绵无力,不过这也让他更好的攻略城池,毫不客气地抵开她的唇齿,往唇齿更深处探去,舌尖舔到她的唇舌,恋恋不舍地与她纠缠。
安静无人的化妆室,灯光灼眼,在这样的寂静下似乎能听到两个人之间唇齿交融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寻常的气息和意味。
薛芩一直被他吻到身体发软,才被放开。
她喘着气抚了抚胸口,似乎还有些心悸,反观傅子洋就比她淡然多了,等她平复好再抬头看着他的时候,傅子洋扬着眉,表情十分满足。
他伸手理了理自己乱了几分的衬衣和领带,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傅子洋看着镜子里,自己唇边沾染着的嫣红的色彩,抬手擦去了嘴角边的口红印,低声轻笑。
他像是盛宴之后的道谢,对她说:“多谢款待。”
薛芩这时候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去他妈的高冷禁欲性冷淡,她这是碰到高手了。
-
市中心的商场,身形苗条高挑的女人拐进了一家小店,店员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睛一亮,开口说道:
“好久不见。”
薛芩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水晶球,转头看了一眼店员,笑着:“嗯,好久不见。”
“最近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薛芩愣了半秒才点头,抿唇道:“算是?”
吻到了傅子洋算是开心的事吧,虽然离自己的最终目标还有一些距离,她对傅子洋的想法可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亲吻而已。
不过薛芩自己都没想到,她竟然在第二次跟傅子洋见面的时候就会发生这样的事,回想起那个深入的吻还是会脑袋一热就开始耳根发烫。
祸害啊祸害。
她明明早就不是什么纯情小女生了,竟然被傅子洋这个男人吻到脸红心跳和几分腿软,腰间似乎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像是暖宝宝贴在身上不断升温。
半小时前,她以为工作就结束了,没想到突然杀出个尖酸刻薄的女人要跟自己算账,更没想到傅子洋会替她解围以后揽着她把她摁在桌上吻得昏天黑地。
薛芩已经很久没有来买水晶球了,因为每一次她是要有开心的事情发生才会奖励自己买一个水晶球回去摆在玻璃柜里。
这大概是她最后的幼稚和少女心,作为一个水晶球收集爱好者。
不缺钱,所以其实随时都能买,但是这样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因此她才会给自己规定要有开心的事情才会来买新的。
每一颗水晶球对她来说都有非凡的意义,每次在家里的柜子中看到的时候都会让她想起这些令人开心的回忆。
目光停在一颗里面是放置着几颗爱心的水晶球,她伸手指了指,说:“要这个吧。”
店员一边说好,一边问着:“是不是谈恋爱啦?”
“没有。”
“以前你都不会买爱心这种元素的呢~”
确实,她每一次买都是按照事件相关的元素买,第一次设计出的衣服拿到奖的时候她买了礼服的元素,拿到化妆师证书的时候买了化妆品的元素。
她这一次买了爱心。
大概是因为刚才自己的心脏确实有剧烈地跳动吧,除了温热柔软的唇,让她记忆更深刻的是心跳的频率。
不管是她的心跳还是傅子洋的心跳。
-
另一边。
采访开始之前,傅子洋回了一趟后台的化妆室,因为有东西忘了拿,他过了很久才回来,再一次出现的时候,白季一眼就看到了他唇边的口红颜色。
不对啊,刚刚明明是裸色的口红,怎么这一下出来就是这么艳丽的红了?难道薛芩突然还给他补了个妆?那也不应该突然补一个这么红的唇妆啊?
傅子洋注意到白季的目光注释,拿出手机照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还有一点点刚才没有擦到的口红印在他的唇上,来自薛芩的口红颜色,他再一次伸手擦拭了一下嘴唇。
在白季好奇的目光之下,脸不红心不跳地缓缓开口解释:“薛芩手抖不小心沾上的。”
确实是不小心,不过是他吻得不够小心,傅子洋嘴角一扬,舔了舔嘴角,似乎上面还有些余温和香甜的味道。
啧,甜腻软绵。
这大概是他唯一一次对某样“甜食”上瘾。
白季低声“噢”了一下,寻思着薛芩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白季又听到傅子洋突然发问:“节目组之前约的妆造师是不是叫宁梦?”
白季愣了愣,“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你点名要薛芩,怎么了?”
“联系一下公司的人,以后我们的艺人都不用这个妆造师。”
白季这下更傻眼了,傅子洋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了,他现在不是以艺人明星的身份在跟自己说这件事,而是以...老板的身份在跟自己下发通知。
没有人知道,傅子洋隐藏着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除了白季。
星娱集团董事长的独子,傅子洋。
他从来不会滥用权力,之所以隐瞒身份也只是为了自己安心地在娱乐圈混迹,不想用自己的身份地位来博得某些东西。
但是现在他竟然主动使用这样的权利,对一个名字都没听过的妆造师?
白季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发问:“这个宁梦到底.......?”
傅子洋的神情冷淡,似乎是回忆起什么事情,骤然皱眉,声音像是从极地寒冬中传来。
“不认识,但是她欺负我的女人。”
“?????”
白季瞪着眼,发问:“你突然哪儿来的女人?”
傅子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薄唇轻启:“不重要,你照做就行。”
更为准确地来说。
是他看上的女人,迟早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