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芩废了很大功夫才抑制住自己想当场睡了傅子洋的想法,不过在给他重新系好领带以后,她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虽说自己是想靠近傅子洋,但是现在好像靠近了反而对她自己影响更大?
根据她的经验,如果自己真的想睡傅子洋,大概是要找点机会勾引他?但是她完全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吃哪一套。
喜欢乖巧的小姑娘还是成熟妖娆有女人味的?
她抿着唇沉思,却被男人低沉的嗓音唤醒,傅子洋轻声问道:“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机吗?”
薛芩愣了一瞬,偏头:“我的手机?”
“嗯。”他沉沉应声,“刚才白季出去买东西了,我的手机在他那里忘记拿,不过我现在想搜个东西。”
薛芩从大衣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他,“2018了手机竟然还没有随身带在身上的大概也只有你了吧?”
这句话说完,她开着玩笑补了一句:“要是走丢了怎么找你?”
傅子洋轻声道谢以后,接过她的手机,默默地回答:“不会走丢,我方向感很好。你这样的问题,意思是你经常走丢吗?”
他抬眸看了一眼薛芩,她的眼神闪避了一下,似乎是被他说中。
真是...难以猜到的弱点。
明明看起来一副看起来很精明,结果是个路痴吗?这叫什么?反差萌?意料之外的有些可爱。
薛芩突然之间被傅子洋戳中弱点,只能悄声说着:“我先去整理东西,你搜好以后过来化妆吧。”
全然忘记了自己手机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薛芩的手机桌面也是意料之外地有些可爱,和她外表完全不符合的粉色基调,傅子洋其实只是想搜搜看妆造师的薪水待遇。
至于为什么突然想要搜这个,是因为就在刚才他突然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傅子洋从来都不是什么拖沓的人,认定的事情就会想快一点解决。
所以就算现在自己的手机不在手边,也想借她的手机看看。
他曾经不太了解这些东西,毕竟经纪人会安排好所有的东西,薛芩是第一个他主动提出来要约的妆造师。
不可否认,薛芩在他的心中占有一个特别的位置,对她的好奇和意外的一些好感,都让薛芩变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就在放在她悉心为自己系领带的时候,傅子洋就突然决定了一件事。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至少,现在留在他身边当妆造应该没什么问题,记忆中好像听白季提起过一次,薛芩很难约,妆造师毕竟掌管着明星的形象和脸面,其实是一个非常受到尊重的职业。
所以,要开出什么样的价格才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抬头看着在旁边忙碌着的女人,弯了弯唇角,点开浏览器中的百度搜索,在触碰到搜索栏的一瞬间,没有被清除的历史记录突然弹了出来。
傅子洋的手指僵住,没有继续按下去,没有输入任何的字符。
目光灼灼,似乎要把薛芩的手机烧出一个洞来,数秒之后,他突然笑了,低声笑出声。
再次抬眸看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薛芩,笑意再一次扩大。
她大概是忘记了,所以没有任何防备地把手机借给他,傅子洋并未认为薛芩会故意把这条讯息留给自己看。
薛芩手机的百度搜索历史里面,明晃晃地摆着一条。
【怎么才能睡到傅子洋?】
这种感觉稍微有点奇妙,在别人的手机搜索栏里看到自己的名字不说,而且还是看到这样的内容。
怎么睡到他?
他真想现在过去问她这个问题有没有得到答案,这个问题是不是问他本人比较好,这样他还能告诉薛芩自己喜欢什么样的。
傅子洋眯了眯眼,眼眸里忽然染上几分危险的光芒,像是野兽捕食之前最后的寂静,舔了舔嘴唇。
如果没有猜错的,现在他应该成为了她猎物名单里的重要角色。
那他们来玩场游戏,看谁先落入谁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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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芩好好地整理着东西,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她的位置分明背后既没有门也没有窗户,不应该有这样的凉意。
刚把东西拿出来,就听到脚步声渐渐朝她靠近,沉稳有力,就连跨步走过来的声音都让人心跳了快了几拍。
原来是这样的吗?
在对一个人产生了非同一般的想法之后,就连脚步声都变得动听了起来。
傅子洋没有说话,但是薛芩很清楚是谁在朝自己走,空气中弥漫渐渐弥漫开来的男香窜入鼻尖。
“薛芩。”他停在她身后,突然唤了她的名字。
“嗯?”薛芩骤然转身,没想到差点和傅子洋撞个满怀。
他也靠得太近了,近到她转身的一瞬间差点吻到他的下颚,眼睛停留的位置刚好是男人的唇,让人有想要踮脚吻上去的冲动。
不知道他的唇到底是什么味道。
和他身上的香水味会是同样的味道吗?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闪过以后,薛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高跟鞋的鞋跟一个踩滑,差点有些重心不稳。
突然的后退,惊慌失措,确实很难保持完美地站着。
她分明不应该慌的,主动靠得这么近的明明是傅子洋,而她这次来本来就是想要跟他拉近一些距离的,没想到栽跟头的还是自己。
薛芩撑了撑桌面,稳住重心,还未来得及完全控制住自己站稳,就感觉到一双有力且炙热的手掌揽住了自己的腰身。
傅子洋看到她往后倾倒的时候,很快伸了手,紧紧地揽住她的腰往自己这边拉。
只需要用一点力气,就可以把薛芩拉进自己的怀里,但是他没有,控制到了最暧昧不清的距离,没有撞进他怀里,但也差不多了。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一拳而已,稍微再近一点,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胸口的起伏。
傅子洋十分满意地看着薛芩眼里滑过的那一丝诧异,在她视线看不到的情况之下,扬起嘴角,眼底漾着十足的玩味。
就算这样,他开口的声音依旧沉稳平缓,悉心地关切着:“小心。”
似乎没有任何的其他意图,只是非常简单地想要拉她一把,让她不要这样摔倒,仅此而已。
而现在的薛芩,身体稍微有些僵硬,手耷在一边不知道作何反应,不知道应该把手往哪里放。
他只是扶了自己一下,换作是其他人也会的,但是当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就在自己耳畔响起的时候,她还是僵住了。
突然之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气息频频不稳,毕竟他的呼吸就在自己耳畔,似乎是因为怕她摔倒所以嗓音中染上了几分急切,导致傅子洋说话的时候,在她的耳边喘了几声。
充满诱惑力的男性气息,在自己耳畔喘/息,这样的姿势和情景,太难把控了,光天化日之下,就觉得口干舌燥了几分。
她硬着头皮说了一句:“谢谢。”
随后感觉紧紧揽着自己腰身的手终于松了松,她这才缓缓稳住呼吸,从他的手臂中挪出来重新站好。
伸手捋了捋头发,其实是在给自己顺毛,抚平一下心中的情绪,将不断跳动着的心跳稍微压下去一些。
傅子洋偷偷眯了眼,再一次浮现了捕捉猎物的神情。
啊,这一招好像对她还挺管用的?看起来是个风月老手,其实还是受不了太靠近的撩拨吗?
薛芩当然是不知道这些的,自顾自地理着头发,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傅子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的手机放回了她的衣兜里。
他退后了几步,语气无奈:“似乎有的东西,并不能在网络上得到答案,实践才能得到答案。”
虽然薛芩不知道他到底用自己的手机去搜了什么东西,不过还是对他这句话非常赞同,因为她的问题也没有得到答案。
关于那个怎么睡到傅子洋的问题,在百度上搜出来,竟然真的有人提过这样的问题。
回答几乎都是这样的:“蹲个答案。”“姐妹,我也想睡。”“睡傅子洋是不可能睡到傅子洋的,我认输了。”
还真是没有答案。
薛芩想着,突然嘴角上扬,既然现在没有答案,那就由她来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好了。
嗯,在她睡到傅子洋以后,这一切都会有答案了。
傅子洋把她的所有表情看在眼里,眼神深不可测,如幽暗的湖泊一般。
薛芩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发现,她自以为的攻略对象,其实早就给她下了个圈套,等着她往里面跳。
傅子洋是她的猎物,而她.......
也是傅子洋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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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季觉得很奇怪,因为傅子洋今天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说,有人想睡我怎么办?”
白季对此轻哼了一声,“想睡你的人多了去了,今天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对这个人很有兴趣。”
“哦,意思是你愿意?”
傅子洋没有否认,但却摇了头,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了几下,对他说:“比起我愿意,我更想...让她加固一下这个想法。”
既然她想睡我,那就让她想睡我的心情变得更为强烈一点。
白季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为这位不知名的朋友点了个蜡烛。
太惨了,怎么就被傅子洋这个老狐狸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