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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会用。”

天运山河印要使用,是需要特殊的手印和口诀的。

“哦,这个我倒是没注意,不过也许有办法可以操纵吧?”重泽一脸无辜道。

“这……这……,只能说一句可惜了。等之后贫道再去寻游琼久小友,与他交换一番。”五味子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仿佛怕他反对一般。

“掌门随意。”重泽点点头道。

云游子和游琼久两人警惕的看着周围人群,心中知道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们能够尽全力下手来抓他们师徒,可云游子等人若是将人彻底杀死,恐怕就更加解释不清了,想要逃走,更是不可能,许丹峰和怡青两人做了充分准备,早就防备着他们逃离。

“云师叔,您还请先弃剑吧!”一名弟子不忍心的劝说道。

“不可弃。”云游子缓缓摇头。

“周长老还要继续磨蹭下去么?”新儒门长老冷笑了一声,显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云乘仙宗弟子听令,抓住云游子和游琼久两人!”

第110章天运山河印出

成了!

怡青和许丹峰二人心中一喜,知道事情至此他们已经胜券在握。游琼久和云游子错就错在太过低估他们,也低估了人性!他们师徒两人在云乘仙宗声望太过,但根基却不浓厚,在这样一个场景下,哪怕他们舌灿莲花,也没有办法洗脱身上的污水!

云游子和游琼久陷入了苦战之中。

且不说怡青和许丹峰两人对他们步步紧逼,其他云乘仙宗弟子对他们的攻击就已经让他们有些手忙脚乱。最可气的是,怡青与许丹峰两人经常借着其他弟子的身体掩护进行攻击,弄得游琼久和云游子两人束手束脚,实在难以放开。

同样的,云游子和游琼久师徒两人也给云乘仙宗和新儒门的弟子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在这么多人的联手攻击之下,他们两人居然能够战斗到这个地步?这样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同辈修士。若是放任他们继续下去,恐怕迟早会成为心腹大患。他们如今已经将两人得罪,倒不如……

“云师弟,你再不束手就擒,就不要怪我做师兄的不讲情面了。”许丹峰假惺惺的喊了一声,仿佛真的在担心云游子一般。

“想打,尽管来便是。”云游子冷笑一声,连看都不想看许丹峰一眼。

“师弟好骨气,那就不要怪我了。”许丹峰见云游子在这种情况下依旧高傲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是上了一层。是了,云游子永远都是这样这幅模样,别人爱慕他清高出尘,可是在许丹峰看来不过是高人一等的惺惺作态而已。

许丹峰轻喝一声,手中的法宝闪烁着动人的光辉,围在他身边的弟子见状,不由的有些后退。

怡青轻飘飘的看了他们这边一眼,不露痕迹的凑到周长老身边,将魔器身上的黑色更往周长老身上过度了一些。若是操纵的好,周长老未必不能成为自己的傀儡!

“师叔,我们还要继续么?”新儒门弟子心中有些犹豫,看着自家长老问道,“再打下去,恐怕我们到时候不好脱身,这毕竟是他们内部的事情。”

他们可以围攻,但是为此送命就有些不值了。

方才短短的斗争之中,新儒门的弟子也发现了不对。对于云乘仙宗弟子,云游子师徒两人总是会手下留情,避开致命要害,可是对于他们新儒门的弟子,就毫不留情的下狠手了。几乎一个照面,他们新儒门的弟子就重伤了好几个!

“想个办法将他们隔开。”长老沉吟一声道。

“可……”

“目光短浅!”长老不等弟子说话,怒骂了一句,“云游子我们可以不管,可是游琼久我们一定要抓走。游琼久在天问宗的地位不敌,最近掌门因为天问宗的事情颇为烦恼,若是我们能够将游琼久带回,掌门大大有赏。我看,云乘仙宗的人也未必不愿意我们将游琼久带走!”比起云游子这个根正苗红的云乘仙宗弟子,游琼久的地位就比较尴尬了。

打不得,杀不得,又不好放,若是能够将这个麻烦交给新儒门,恐怕云乘仙宗的人很是乐意。

“长老英明!”

新儒门的弟子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他们这些人交换了个眼色,开始集中围攻游琼久去了。

“无匪!”云游子见弟子被围攻,正要往回走,许丹峰和怡青两人却不约而同的挡在了他面前。

“师弟,你们师徒情深让我很是感动,不过目前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罢。”许丹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着云游子的眼神叫人不寒而栗。

“师兄,你当真狠心至此么?”云游子持剑而立,神色冷漠,“青道友,多年情谊,在你看来当真只是过眼云烟?”

怡青看着云游子,缓缓笑了出来,“与你为敌虽非我所愿,但若不能避免,我也无所畏惧。云道友,你太过着相了。沈洛阳之事,莫非你还看不透这一点么?”这世间的七情六欲,如何比得上修为通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云游子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之时已经是坚定不移。

“请!”

七杀爆炎剑剑身长鸣,云游子在瞬息之间与怡青许丹峰二人缠斗起来,一时胜负难料。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云乘仙宗那边几乎一边倒的攻向云游子,新儒门这边则是将全部攻击对准了游琼久,同一个战场,却泾渭分明,实在叫人好笑的很。

游琼久看着眼前冲过来的一个又一个的修士,越发冷静了下来。

在这些修士里,又有几个真的关心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呢?他们未必不知道这件事里疑点重重,可是他们却宁愿相信对自己有利的一面,也不愿意去探究真相,甚至不愿意给他们一个分辩的机会!

在他们看来,能够将云游子和游琼久拉下来,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算事后追责,法不责众,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的脸上闪烁着惊喜、兴奋、怀疑、鄙夷种种之色,姿态实在叫人生厌。

游琼久忽然明白了为何很多时候,重大哥对修真界的修士是那种可有可无的态度?为何活的越久的修士,就越不愿意理会俗事?活的越久,看的越多,才会对人心更加失望。任去留拼尽一生努力过,最后还是落得一个道心失守的下场。

“云游子,是你输了!”怡青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周长老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云游子背后,一掌云游子拍下。

堂堂一派长老,竟然干得出这样背后偷袭的事情来?

“师父!”

游琼久心中愤怒,手中兵器一挥,再也不肯留手,可那些新儒门弟子却牢牢的守在面前,半点也不肯退却!

可恶!

“咳咳。”云游子反手一挡,勉强躲过周长老的攻击,可脸色也不由的白了两分,在这空隙之时,怡青和许丹峰两人再度攻上,对准云游子的弱点大肆攻击。

“让开!”游琼久喝道。

“游琼久,你先别关心你师父了,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罢。”新儒门弟子嘴硬道,哪怕心中退缩之意已经出现,但长老在此,他们如何肯退?

“你们欺人太甚!”游琼久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渐渐涌起。

这个世界上,除了重大哥,只有师父是他最亲近的人。他常年在天问宗里做事,师父也从来没有多问过半句。名为师徒,情同父子。父亲有难,岂有孩儿在一旁冷眼旁观,犹豫着不敢出手的道理?

重大哥说得对,在这个世道上,唯有绝对的实力,才是让这些小人彻底闭嘴的办法!

杀!

杀!

游琼久握紧了拳头,身上的气势一点点攀升,原本温雅的面孔仿佛蒙上了一层面纱一般,叫人从心里生出一种心悸之感,寒气漫布全身,让他们几乎站立不住。

“他……他……”

新儒门的弟子也感觉到了眼前之人的危险,逃,逃!

他们想要逃跑,他们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修士,是一头猛兽,一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叫人害怕的猛兽!

“抓住他!”新儒门长老心中大骇,越发坚定要抓住游琼久的决心,此人身上机密甚多,若能全部拷问出来,对他们新儒门大大有利。

“无匪!”云游子在远处也感受到了游琼久身上的变化,他想到游琼久身上那莫名的妖兽血脉,不免有些心惊肉跳。如今修真界混乱,那些混血的修士之中有不少反叛之人,若是徒儿在这关键时刻暴露身份,日后前途可想而知!

“云游子,你在顾虑什么?”许丹峰也察觉到了场上的不对劲,“好强的气势,你的徒弟到底是什么人?”他见云游子不答,心中更是闪烁着无数猜测,“莫非,你勾结魔修?你的徒弟游琼久,一路修行的速度未免太过骇人,你将他藏匿在天问宗,到底有什么目的?”

许丹峰见云游子脸色苍白,心中更是大喜。

歪打正着,游琼久身上果然有秘密!

云游子不断想要靠近游琼久,但怡青和许丹峰两人却特意阻挡在了他面前,不断的拿话刺激云游子。

游琼久那边的气势已经攀升到了顶点,周围的新儒门弟子抑制住夺路而逃的冲动,几乎不敢直视游琼久的眼睛。

好可怕。

好可怕!

“你们,都要……”游琼久高高抬起手,他能感觉到这周遭的灵气,都亲昵的围绕在他身边。

他看着眼前的修士,仿佛在看着路边成群结队的蝼蚁,不堪一击。

背后的翅膀也想要破体而出,衣衫开始有了裂缝,下一刻便要张开,翱翔天际!

重泽说完,静静的看着五味子微笑。

五味子直视着重泽的目光,几乎快要坐不住。

他并不畏惧重泽。

就算对方修为深不可测,可是五味子的身后站着儒门,站着无数仙人。

可是在对上重泽似笑非笑的目光之后,他仿佛看见了书圣祖师爷最后看着他,看着他师父的那一个眼神。

冷漠、平静、洞悉一切。

他记得师父在得知祖师爷陨落之后那心若死灰的模样,记得师父几乎从心魔中熬不过来的颓废面容,更记得以前祖师爷看着他们这些徒孙,谆谆教诲的慈爱目光。

可是,在师父即将继任儒门掌教的时候,祖师爷忽然过来了。

书圣任去留七十古来稀才步入修真道,他发须皆白,却精神奕奕,他看上去比年轻人还要来的有朝气。可是五味子的记忆里,那一天的祖师爷却像个真正步入暮年的人一般,脸上充满了浓浓的死气。

祖师爷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自家师父对师兄弟们做的手脚,知道了他这个徒孙也是帮凶之一。

五味子在那一刻以为祖师爷会用众钧枪将他们这些不肖弟子杀了,或者将他们逐出师门,可是没有。祖师爷只是静静的看了他们很久,一句话也没有,他腰间的众钧枪根本没有拿在手中。

他也曾经问过师父,为什么会对同门师兄弟下手?但是师父的回答很简单。

师父想要做儒门掌教,仅此而已。

等五味子成了儒门掌教,他突然明白了师父的执着。

祖师爷的想法太过理想化了。

在祖师爷还在的时候,他能够用无边的实力将儒门所有怀着小心思的人压下,所有儒门弟子心中对祖师爷的向往和尊敬,能够让他们压下心中的野心和祖师爷一起创造一个人人称赞的儒门。可是祖师爷一旦飞升,事情就会变得截然相反。

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任去留。

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去舍生取义。

师父想要做一个守成的掌教,想要将儒门继续发展下去,可是在任去留的弟子之中,他并不是希望最大的那一个。师父实在儒门创立的前夕,被任去留捡到收为弟子的。对儒门,师父比谁都要看重。

可是儒门想要发展下去,用祖师爷的那一套肯本行不通。五味子接任儒门掌教以来,苦心孤诣,不知道暗地里贴补了多少,都只能将儒门保持在这个模样,只能借着半夏子叛乱,将那些野心太大的弟子趁机划分出去,重新整顿儒门。

如果能够一直这么坚定下去,或许还可以辩驳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可是师父度不过天劫。

师父在祖师爷陨落之后的千年时光中,后悔了。

可是事情已经造成,不允许师父后悔了。

儒门已经成立,儒门的根系和凡间学子的气运紧密相连,就算是仙界的仙人,也对儒门的这份气运垂涎不已。他们用各种办法,让本该陨落的师父飞升,儒门欠下了大因果,不得不和他们一起,为他们做事。

这本该是儒门最大的秘密。

但是重泽的目光中,五味子仿佛无所遁形。

这不可能!

知道当初事情的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是半夏子,他也只是知道一点皮毛,根本不知道具体的事情。

重泽,重泽怎么会知道?

五味子脑中思绪万千。

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