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你看,那是不是你徒弟?”李成真指着水镜的游琼久笑道,“真想不到,他们竟然已经开创宗门了,真厉害!”
云游子默默的点了点头,“礼物已经送过去了么?”
“我办事,阿云你放心,你徒弟肯定知道是我们送的。”李成真笑眯眯道,“你徒弟虽然只是客卿,不过也能和天问宗的那些厉害弟子站在一起,应该很受重视的。”
这些时日,不知道多少人前来云乘仙宗打听游琼久的事情来。等到李成真和云游子两人仔细了解过后,才知道在浮游大世界里出了一个天问宗。天问宗不仅仅是近一千年来唯一一个刚刚创立就被评定为五品的宗门,据仙盟推算,天问宗的功法很有可能直指飞升!天问宗掌教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只是浮游大世界和周天大世界隔的太远,云游子和徒弟游琼久大吵一架的消息也传了出去,于情于理,云乘仙宗都没有出面的道理,他们也只好偷偷的送礼。要是去的太勤快,游琼久是云乘仙宗弟子,却又是天问宗客卿,不免有些“挖墙脚”的嫌疑。
等到他们发现连儒门剑仙宗甚至是镜恒老祖都前去天问宗的时候,更是惊讶的不行。
云乘仙宗的长老们也不由的来云游子这边多问了几句,想要知道一些天问宗的底细,可惜他们也是一头雾水,只能就此作罢。
“天问宗看起来不错,你徒弟一定会过得好的。”李成真继续说道,“不过天问宗现在有些打眼,还是要稳着一点的好。”
云游子想起重泽的身份,摇了摇头,“这样挺稳的。”他原本还以为重泽会做的更加出格一些。现在的天问宗已经大大超出他的预料了。
无杀大世界。
“他们还真的做到了。”剑家家主长松了一口气,“虽然是第一步,不过能够站稳脚跟就比什么都强。”天知道他一开始根本就不敢想象众钧枪真的能够做到的。
“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斧家家主擦擦头上的汗道,“鬼甲他们的身份不被发现的话,暂时就不会有事。”
“如果发现的话,大不了我们一起去呗。”棍家家主显然想的更加简单些,眉飞色舞道,“我们做不到的事情,众钧枪做到了,难道我们还一直躲在众钧枪后面不成?以前输了他一次,现在还要继续输么?”
“哪里有这么简单?”刀家家主瞪了他一眼,“众钧枪无缘无故组建宗门,还将我们拉下水,你想想他以前是什么人再说?我看天问宗建立好之后才麻烦呢!”
“好了好了,先看看再说。”枪家家主掩饰住笑容,乐呵呵的说道,“反正那些修士欺负我们无杀大世界的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动起手来,我们未必会再输。”
……
这厮得了便宜卖乖!
其他十七家家主看着枪家家主的笑脸觉得分外刺眼。虽然众钧枪是不是枪家的人要另外说,但起码人家是枪形。要是众钧枪以后真的给他们无杀大世界的兵器们闯出了另外一条路,得益最多的肯定是枪家无疑。
儒门。
“看样子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儒门长老们看着水镜的场景说道,“楚行那边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太正常了才不正常。”另一个长老叹气道,“看看天问宗里呆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就知道了,偏偏我们还问不了。”镜恒就不用说了,人家马上就要飞升,一走人根本找不到人,他们也不可能堵住这样一个厉害人物问天问宗的底细。其他的比如丹秀,比如绝剑,声望也十分高,他们见着人家也得也客客气气的,人家要是不说话,他们还能怎么着?
“掌教那边怎么说?”
“掌教让我们处理。”
“还是掌教镇定啊,我们要多学学。”
被长老们夸赞的掌教五味子偷偷的在自己洞府里观看着天问宗的场景,派去的儒门弟子似乎少了三个。
看来轩辕皇朝的人应该已经被发现了。
这个重泽,还真是出乎意料。
五味子看着重泽的脸,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一个出色的人物,他要是真的见过,应当不会忘记才对。奇怪,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轩辕皇朝。
“废物!他们三个人的魂灯还亮着么?”
“亮着,但是找不到他们的讯息,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天问宗,天问宗。”
“灰长老,你着什么急?”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道,“你看那个游琼久,是不是有些眼熟?不管这天问宗是什么来历,这游琼久的身份估计是跑不掉了。”
“族长觉得像么?”
“像,像极了。”
“那就再去天问宗看看罢。”
天空中风起云涌,变幻莫测,霞光在天空中渐渐汇聚成瑞兽模样,很快就散发出各色光芒,将问道峰上下都笼罩其中。
“天问宗弟子听令,门下行事不违道心,不畏艰险,长生之路漫漫,修行之路遥遥,不问天,不问地,但求无愧于心。”
“是,掌门!”
第90章夺舍
“儒门贺礼,极品灵泉三口,中品灵泉七口,五色灵精三千六百斤,一等灵脉六条……”
“剑仙宗贺礼,极品法器二百件,纯阳法宝三口……”
“寒冰宫贺礼……”
紫炎一边念叨,边上的司命顺带将这些东西分门别类的收好。
大典完成之后,前来道贺的宗门也都将自己门派的礼物送上,礼尚往来,天问宗也奉上了自己的礼物。不过这种回礼都是象征性的,一视同仁的回一些,等到其他门派有什么典礼的时候,再按照等级关系的不同重新送。
“好烦!”紫炎越念越烦,恨不得将那些玉简都扔到地上。原本这事是司命和鬼甲干的,但鬼甲那厮根本不管紫炎说什么,笑眯眯的就和紫炎换了差事,还美其名曰是为了紫炎好。也怪自己当时根本没有细想,直接就接了过来,可她现在坐在这里念叨这些东西差不多已经有一天了,还没有弄完,看着没有个三四天是搞不定的。
而此刻,鬼甲却顶了她的差事,现在和那些盘桓在此的一些修士们斗法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悔不当初!
紫炎后悔得不行,看着脸色平静的司命忍不住问道,“司命,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司命微笑着看着紫炎,道,“能够为掌教做点事,我很开心啊。”
“……司命,你怎么笑的这么开心?”紫炎惊讶不已。
“只是觉得能够跟在掌教身边,再好不过了。”
“……老大又不在这里,你拍马屁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呵呵。”
华藏静静握住司青笔,警惕的看着前面的鬼甲,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才好。
祭天大典完成之后,剩下的自然就是这些年轻弟子们表现的机会了。
前面几个宗门的弟子向天问宗的弟子们挑战,每一个都输的彻底,让这些门派的长老觉得十分丢脸,在明白两者之间的差距之后,再也不肯让弟子上去丢人现眼。若是能够给大家奉献一场精彩的比试,输了也不算什么,可几招都没有撑住就被人打下来,这就不一样了。
在鬼甲连败十来个挑战者之后,场面一时静默了下来。
楚行咳嗽了一声,示意儒门弟子也上去挑战一下,当然,主要是冲着华藏和王成周两人去的。依他看,除了这两个真传弟子之外,其他人上去也只是给人家增加光彩的。王成周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但他的兵器偏向防守,和这台上那气势骇人的弟子可以一战。不想楚行这边还没有说话,华藏就迫不及待的命令司青变回兵器,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
“还是师兄心疼我。”王成周见楚行脸色难看,笑眯眯的凑了上去,“楚长老,我之前受了点伤还没有好,师兄这是担心我才自己上去的。““你不用给他说好话。”楚行眼睛又不瞎,“你师兄眼睛一直盯着谁,我不是看不见。”
王成周讪讪的退下,不敢再说话。
“回去之后,我要和华师弟好好说说了。”楚行忍不住低估道,这华藏也未免太不知事,那么死死的盯着人家掌教,重泽一个不开心打死他儒门还得给人家赔礼道歉。可华藏倒好,还眼巴巴的凑上去。
“天问宗鬼甲,见过道友。”鬼甲微微眯起了眼睛,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对方手里握着的那只判官笔应该也是无杀大世界的兵器,应该是司命的族人吧。不过,别说司命不在这里,就算司命在这里,他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这厮看着他们老大的眼神可真是恶心。
鬼甲心中杀意渐盛,但面上却半点不露。
华藏握紧了司青,头上开始冒出冷汗来。奇怪,眼前这个修士的气势怎会如此惊人?
不能再这样下去!
华藏手中挥舞着判官笔,墨色光芒迸发而出,光华闪闪,如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可鬼甲和司命相识这么久,判官笔有什么招数他哪里不知道?当下运起身法飞遁,那墨色雨滴还没有沾上身,他已经如游鱼一般来回穿梭,到了另一边。
“华道友这兵器倒是有趣,我还从未见过。”鬼甲故意笑道,“只是看上去似乎不太趁手,这雨哪里有下一半的道理?”
这华藏刚才施展的招数只朝向了一边,未免将自己也卷入在内,并没有覆盖全场,鬼甲这话更多的带着还是调侃的意思,引起了下面一些笑声,但听在华藏耳中又是不同。他向来多疑又心胸狭小,从小被人吹捧着长大,何曾吃过这样的亏?手中的笔挥舞的更加卖力,恨不得立刻就将鬼甲给打下去!
“打不着,打不着。”鬼甲见对方起了火气,知道对方受不了气,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却也不攻击,而是快速的在台上穿梭,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身法一样。
“抱歉,我这弟子有些调皮。”重泽微笑着看向楚行道。
“哪里。”楚行抽抽嘴角。这鬼甲分明是个沉稳的性子,如今故作这般姿态不过是为了引华藏上钩,方寸大乱而已。这样简单的激将法,一眼就能看穿,却不想华藏居然还真的吃这一招?
还是华师兄将他宠的太过分了!
华藏见自己不管如何施法都难以碰到那鬼甲半分,心里又急又气,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当下将心一横,手中的判官笔也微微颤抖了两分,做出防守的姿态来。
“华师兄似乎要用大招啊。”一位儒门弟子看见华藏的架势忍不住道,“只是寻常斗法,犯不着吧。”这个架势分明就是要shā • rén啊!
楚行气得差点将自己坐的椅子扶手拍断,这华藏到底是怎么想的?
殊不知,华藏今日失态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同为十大真传弟子,华藏实力并不算强,但偏偏有个厉害不已的父亲,门中少不了流言蜚语。他既然享受了父亲带来的资源,却不愿意承受相应的诋毁,只好加倍努力,修为逐渐上升,流言才慢慢减少。刚刚契约到司青的时候,华藏也是对司青爱护有加,他能够在天选会之中成功契约兵器,就证明他比别人要强得多。可惜,他又偶然听见父亲和无杀大世界那边的对话,才知道司青一开始选定的并非是自己,而是儒门另一个弟子,只是碍于父亲的地位才退而求其次选了他。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心魔种就已经种下。
华藏一味的追求修为,忽略了心境的磨练,他看司青也越来越不顺眼,对方越是恭顺,就觉得她在嘲笑自己,性情也越来越捉摸不定。陪楚行来到这天问宗,明明王成周的修为不及自己,但楚行长老却更加看重王成周,反倒对他不冷不热。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人,但对方的地位和修为比他父亲更高,更加遥不可及。
如今一个小小的门人也敢过来嘲笑自己,华藏又如何能忍?
“华道友,我们只是寻常斗法,不用这么认真吧。”鬼甲停了下来,看着华藏说道。
华藏冷笑,一字一顿道,“斗法之中,生死也只是平常事,道友不必惊慌。”
语罢,华藏将手中判官笔往下一按,笔身周遭环游起淡淡光芒来,整个人的气势也节节攀升起来,势不可挡!
“等等。”鬼甲似乎要说什么,但不等他说完,华藏的攻击转瞬而至,无数道烈焰从地面窜出,如龙蛇狂舞,呼啸着朝着鬼甲冲了过去。
斗法台上一片火光,将场地都笼罩了起来,也掩去了鬼甲嘴角的那一抹笑容。
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旁人了!
轰——!
又是一阵巨响从台上传出,火光更甚。
重泽微微皱眉,伸手一挥,那些火光还未从台上窜出就被一阵波浪压下,随后又是一阵奔腾之声,又有一道水流漫涌了过来,将台上的火焰尽数熄灭。
“楚长老,我看还是点到为止的好,你说呢?”重泽砖头看向楚行道。
楚行觉得自己的脸面都要丢尽了,“重掌教说的在理,年轻人火气大,是该冷静冷静。”
台上的鬼甲颇为狼狈,但好在精神还算不错。可另一个华藏就不一样了,他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