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尘被深深的震撼住了,内心突生微小的变化,体内有着一股奇异的能量流动。他的心平静下来,眼前的战斗似乎不能再触动内心。
降尘抬起手来,掐诀身前,捕捉到那一丝奇妙悸动,进入到入定中。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帝轮陷入了巨大的疯狂中,双目通红,嘶吼着。
眼前这只蝼蚁般的人物,他从未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自己举手抬足间便能将杨青玄碾的粉碎。
就是这样一只蝼蚁,居然怎么都打不死,而且在和自己的决战中拿自己当试炼,这样一种巨大的蔑视和羞辱,自己居然无可奈何,所有攻击全被对方接了下来,并且此刻还……
突破了!!
“轰隆!”
杨玄藏身上的力量终于提升到极限,瞬间就突破了那层障碍。
巨大的能量抵抗上来,开始缩小和光之斩击风暴的力量差距,去往平衡的状态。
“不可能!——”
帝轮内心一阵悲愤和绝望,任他如何努力,都已经无法阻挡杨青玄的崛起。
“这是真的吗?!”当所有人看着那一轮巨大的光之花盛开,将帝轮的斩击风暴顶上去的时候,每个人都被深深的震撼住了,石化当场。
“一个新时代的诞生吗?”
每个人回过神来,内心都是剧烈震荡,无法接受眼前所见的一切。
“九星千界后期……到底是谁突破了……”红霖看着那水幕中的景象,感受着从远处传来的气息,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暗想道:“合体后的杨玄藏是以杨青玄的意志为主导,却是以鬼藏的身躯为主体,按理应该是鬼藏突破了,可鬼藏在第一胎世界中刚刚突破至九星千界,没理由一下子再突破到中阶的。可若是杨青玄突破的话,又怎么会让合体杨玄藏突破一级?”
她有些想不明白。
“可恶的蝼蚁啊!就算你突破了,也不可能挡得住我的天罚!去死吧!”
帝轮发狂的攻击,双手在身前掐诀,无数光刃在四面八方浮现,猛地斩落下去!
“轰隆隆!”
那些光刃涌入到斩击风暴中,被卷入到最底端,压在大涅槃之力上,迸出无数光芒四射,刺的所有观战者的眼睛剧痛。
杨玄藏脸色发白,刚刚突破后的,体内能量一时供应不来,维持这一招不败已经很勉强了,在帝轮的发狂下,强盛到极致的大涅槃金光开始收缩。
“还是要输了吗?!”巫绮月惊恐的大眼睛里,早已泪如泉涌,不敢看。
苍玄宗众人都是憋着一口气,恨不能自己冲上前去,恨不能压在那风暴下的是自己,一个个都目眦欲裂。
在混沌神宫内,帝乙的右手微微颤动了下,似乎想做些什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水幕,感应着远处的气息,最终还是冷静下来,双目微微阖上,只留下一线光辉。
大殿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闭住呼吸,如同石雕一样,他们都是处在宇宙巅峰的强者,对这一战的认知远在普通武者之上。
论实力而言,杨玄藏的确比不过帝轮,可这一战打到现在,比拼的早已超越了实力,而是武者的天赋、秉性、道心、领悟等等一切东西。
所以杨玄藏才能撑到现在。
所以杨玄藏才能继续战下去。
没有人敢轻言输赢。
帝乙的目光突然瞥见一旁的降尘,依然盘坐掐诀,闭目修炼,似乎对外事完全不察,帝乙微微愣了下,随即眼里闪过震惊和狂喜的异色,那扶在王座上的手臂,再次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下。
“去死?呵呵,刚才你都杀不了我,现在还想杀我了?”
杨玄藏死死顶住那压力,满脸的狰狞之色,显得异常狂野和桀骜不驯。
大涅槃金光缩小到一定程度后,就停止住了,维持一定大小不变。
任由帝轮如何攻击,都顶在这个范围,像是被压缩到了极限。
“我说了,今天要将你打落尘埃,现在,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的下场吧!”
杨玄藏说完,突然大吼一声,身躯骤然变大百倍,大涅槃金光随之放大,手中战戟趁势而起,在空中一晃,一道金色的新月浮现。
“轰隆!”
那新月瞬间劈开战戟风暴,但自身能量也变得溃散,却没有完全消弭。
杨玄藏又是一戟刺了过去,强大的力量涌入新月中,将其灌的饱满,化作一轮满月,冲开一切压制的力量,在天空冉冉升起!
“满月?”
所有人都双瞳放大,惊骇的望着。
帝轮的力量在这一轮水月下,不断被破开,他震惊和恐惧的咆哮着,拼命挤压着体内的最后力量,狂轰下去,想将这一月打散,却完全无济于事。
“轰隆!”
满月当空,将帝轮斩入其内,可怕的力量撕裂一层层空间,不断破坏着他的身体。
“啊!——”帝轮在月中痛苦的大叫。
斩击的光芒放射开来,如清辉洒下,照耀整个混沌大陆的天空,在这极具破坏力的一击下,所有人却显得无比宁静,仿佛万物停止了运转流动,但这种感觉只是刹那,时空就再次转动起来。
杨玄藏脸色苍白,死死盯着上空,刚才那一击下,耗费了他突破后积攒的全部力量。
而千古风流舞长空也在新的境界和力量下,爆发出更强的一击,虽不如当初一招劈开装天罐,但却比以往都来的强大许多。
帝轮在那一招下,被斩的全身是血,大量经络窍穴破碎,整个人血肉模糊,悬停在虚空上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般。
“啊?!”
帝建第一个反应过来,惊恐的大叫一声,巨大的恐惧瞬间笼罩他,吓得“呜呜”的要哭了。
雪三千、韦鸿飞和诸葛琛同样一颗心坠入谷底,整个人都像是被无尽黑暗吞噬般,陷入彻底的绝望中。
四人都是被巨大的悔意充斥着,早知道杨青玄如此可怕,打死他们也不敢打苍玄宗的主意啊。
可现在一切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