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辉满眼阴鸷,站在那慢慢的调息真元。
忽然,杨青玄骤然暴起,毫无征兆的就欺至他身前,一剑扬起三千业火,果决的斩了过去。
“你……!”
凤辉大骇,急忙抓起地上的战天戟,迎挡了上去。
“砰!”
战天戟被击飞,他仅剩的力量根本扛不住杨青玄全盛的轮海中期之力,大量火之剑气斩入体内,爆出一片片血肉,震飞在地上。
凤辉顷刻间就浑身浴血,怨毒的抬眼盯着他。
杨青玄抬起剑来,指着他道:“既然没有精血,你也没有活命的筹码了,峡谷一役的恩怨,现在结了吧。”
说着,一剑横扫而去,南明离火剑上飞射出火芒,斩向凤辉头颅,要直接取他性命。
凤辉眼里露出极度的不甘和愤怒,低沉的嘶吼道:“不!——”但他却没有能力改变命运。
忽然,就在那剑气不远处,虚空之内莫名的闪现出金芒,然后一柄金光闪闪的弯刀激·射出来,“砰”的一声,将剑气震散。
弯刀在空中转了一圈,就飞回原地,莫名其妙的就多出了一名黑袍男子,将那弯刀接住,收了起来。
这一变故让杨青玄和凤辉都是大吃一惊,两人同时望向那黑袍人,都被一层淡淡的力量挡住,无法窥的真容。
杨青玄用剑指着黑袍人,寒声道:“你是谁?”
黑袍人低沉着嗓音,道:“你要荒族之人的精血?”
杨青玄脸色微变,震惊不已,不知这黑袍人潜伏在虚空内多久了,又知道他多少秘密,当即冷笑道:“说得好像你有似的。”
黑袍人并不说话,抬起右手来,掌心多了一个玉瓶,嘶哑着声音道:“这里面就是,但只有一滴。”
杨青玄和凤辉都是大吃一惊,两人眼中都露出渴望的神色来。
黑袍人冷冷一笑,将玉瓶收了起来,道:“想要荒族之人的精血,就随我来。”
说着,便化作一道流光,往远处疾驰而去。
杨青玄皱了下眉,黑袍人飞去的方向与虚天城是相反的,他略一犹豫,那黑袍人就变成了芝麻大小,快要消失在眼前了,这才急忙化作流光,追了过去。
凤辉站在原地,也追着跑了两步,就引动了伤势,呕出一大口血来,阴狠的盯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嘶吼道:“杨青玄!今日之仇,来日百倍偿还!”说完,便转身往虚天城方向而去。
杨青玄追着那人飞了一阵,那人似乎不紧不慢,有意在等他,无论杨青玄是快是慢,都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不长不短。
半个时辰后,那人终于停了下来,直接飞落在一片荒野内,负手而立。
杨青玄看了下四周,虽然荒地内草木极少,但很好的保持了土壤和水分,没有被黄沙入侵,内心不由得警觉起来。
眼前这人多半已经看了他和凤辉之战,为了提防自己化作沙之守护,这才选了这么一处地方。
杨青玄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黑袍之中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你猜呢?”
杨青玄脸色大变,立即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失声叫道:“六昊!”
黑袍人转过身,将头罩取了下来,那张熟悉而带着邪气的面孔,展露出来,双瞳之中精芒闪闪。
杨青玄心念电转,只觉得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不明白六昊为何要救凤辉,又为何会有荒族人的精血,想不明白之下,当即直接问道:“你怎么会有荒族之人的精血?引我来此又有何目的?!”
六昊微微笑道:“不用紧张。初次在拍卖会中见到你时,只是出于好奇,而且我也想要那青鸾真血,这才有了一段有意思的缘分。想不到你却让我越来越看不透,让我越来越有兴趣了。”
杨青玄冷冷回应道:“可惜,抱歉,我对男人没兴趣。”
“呵呵,这方面我也没兴趣。”
六昊微笑道:“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和来历吗?三十三天虽然宗门无数,强者如云,将身怀你这样可怕神通的宗门,怕是屈指可数吧。”
杨青玄道:“好啊,先将那荒族的精血给我,再慢慢谈。”
“这……可有些让我为难了呢。”
六昊托着下巴,露出为难和沉思的样子。
杨青玄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冷笑道:“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六昊将手放下,轻笑道:“这样啊,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
杨青玄讥讽道:“切,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跟你打赌?”
六昊取出玉瓶,在手中晃了几下,笑道:“因为你想要这个。”
杨青玄盯着那玉瓶看了一阵,虽未检验,但他却敢肯定,这玉瓶中就是荒族精血不假,当即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怎么打,赌什么?”
六昊微笑道:“赌全部。若是你输了,你就要将‘全部’给我,包括你的神通功法,元器装逼,还有一切我想知道的,都要告诉我,最后,还有你的命。当然,若是我高兴的话,可以不要你的命。反之,我亦然。”
“呵呵,这个赌可真有点大呢。”
杨青玄舔了下双唇,眼里精芒闪动,“你就这么有把握能赢我?别忘了上次,是谁被打的落荒而逃。”
六昊脸色微变,似乎还带着一丝恐惧,神色变得冰冷起来,“这也是我对你好奇的地方之一,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底牌,上次竟能伤我。而且与凤辉一战中,都未曾见你使用。”
杨青玄冷笑道:“告诉你的话,这还叫底牌吗?”
“随你了!”
六昊一挥手,指着他,喝问道:“赌是不赌?”
杨青玄伸了下手臂,微笑道:“当然不赌,又不是小孩子,玩什么过家家?不过……你手中的这滴精血,我是要定了!”
话音落下,他瞳孔骤缩,双手握的骨响,庞大的煞气在身上爆发出来。数柄宝剑在周身显化,倒挂着飞旋不停。
杨青玄身影一抓,随便抓住其中一柄,就爆斩过去。
六昊站在原地未动,冷冷的盯着他的动作,见那剑势如山,横压而来,双瞳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舔着嘴唇嘿声道:“来得好,赌不赌,可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