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砚, 你放我下来。”
阮欣双手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气得用脚后跟踢他的腰,她这点力气对傅司砚来说跟挠痒痒似的, 傅司砚也没什么反应,倒是不放心跟在他俩后面的黄姨看到阮欣踢傅司砚的腰,惴惴不安道:“欣欣, 不能踢司砚的腰啊。”
这句话一出来,阮欣就知道不妙。
当面说一个男人的腰不好,这和质疑一个男人在床上的能力没有任何区别。
傅司砚双眼微眯, 眸色阴沉,偏头咬了口她的耳尖,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低沉声音威胁, “再乱踢, 我就罚你。”
阮欣愣了一下,用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罚什么?”
傅司砚盯着她的唇,嗓音微哑, “你很期待?”
阮欣听出了他话里的暧昧,意识到不对,挣扎的更加厉害, “我不要和你一起回卧室。”
傅司砚托着她的腰,向上一甩,换了个姿势直接把她抗在肩上, 阮欣双腿一阵乱踢,傅司砚空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脚腕,到了门旁一脚把没关严实的门踢开,把她抱到床上。
阮欣正要爬起来跑, 就被傅司砚攥住两个手腕举过头顶压在枕头上。
他一身西装,单腿半跪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任凭阮欣说什么,他都抿着薄唇不发一言。
阮欣就像条被扔在砧板上的鱼,挣扎了会,发现逃脱无望,绝望的平躺着,胸口上下起伏,微喘着气,“你到底要干嘛?”
傅司砚大掌在她腰上敲了敲,一股酥麻的电流在她身上激起层层战栗,她纤细的腰向上抬了抬,像是主动追寻他的手掌,傅司砚唇角轻翘,眸中划过一抹兴味的笑。
阮欣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脑子里轰得炸了一声,咬了咬唇,眼里含着氤氲的雾气求饶,“傅司砚,对不起,我错了。”
傅司砚停下手,手掌刚好落在胸前,目光幽深,嗓音低沉,“不是说受伤了,浑身都疼吗?我帮你上药。”
阮欣知道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的,但毕竟是她先造谣生事,被人抓了个正着,理亏在先,好声好气的道歉,“我错了。”
“我经不起折腾?”
“我我我,是我经不起折腾,傅司砚,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就别跟我计较了,而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俩好啊,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分房睡黄姨会怀疑我们感情不和了。”
他们是因为太.恩爱睡一张床上情难自控才分房睡的。
傅司砚听她这么说,眸色微暗,“为什么要分房睡?”
为什么分房睡他心里没数吗?要是他能和刚开始一样老老实实的不对她动手动脚,她也不会想要和他分房睡啊。
她撇了撇嘴,抬眸睨了他一眼,“因为你不老实。”
说好了结婚只是为了利益,她从她爸手里多分些股份,他可以靠着和达衡集团的关系在公司获得更多的支持,在盛元坐稳位置,强强联合,私底下互不干涉,但他最近却总是对她意图不轨。
傅司砚知道她什么意思,眉头微挑。
“是谁半夜不睡觉跑到我的床前给我送玫瑰花?”
阮欣噎了一声,“是我。”
傅司砚:“是谁掀我被子不让我睡觉?”
阮欣讪讪道:“是我。”
“是谁抱我大腿撒娇?”
阮欣红着脸说:“我没撒娇,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傅司砚捏她的下巴,“你求别的男人帮忙时也是那样?”
他的声音很平淡,微垂的眼睫敛住了眸中的危险。
阮欣想都没想答道:“当然不会。”
傅司砚目光松动,俯身贴的更近,“那为什么对我会这样?”
阮欣愣了一下,瞪大眼睛,茫然的看着他。
傅司砚在她耳边轻笑,语气里带着与他气质不符的得意,“阮欣欣,你是不是喜欢我?”
说完,不待她反应,便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阮欣身体微微发抖,双手攥成拳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下,“傅......呜.......”
傅司砚拉下她的手,十指紧扣压在床上,舌尖抵着她交缠,浓重的鼻息声钻入她的耳孔,她心跳得厉害,也慌得厉害。
他吻得又急又凶,她整个脑子都是懵的,根本没办法分神去想他刚刚问的那个问题,也不知要怎么拒绝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下来,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把她抱起来,鼻尖抵住她的鼻尖,呼吸凌乱,“喜欢吗?”
阮欣整张脸都是红的,底气不怎么足的瞪他,“不喜欢,流氓。”
她浑身无力,抬起软绵绵的脚踹他,他攥住她的脚腕,目光灼热,“我刚刚有没有说过,再乱踢,就罚你。”
阮欣被他暧昧的话弄得又气又羞,扭动着身子要挣开他,傅司砚握住她的小腰,警告的看着她,“再扭。”
阮欣咬了咬牙,报复性的说:“谁会喜欢你这种生活习性一板一眼,没有任何趣味的男人。”
傅司砚勾了下唇角,也没生气,慢条斯理的伸手脱了外套,“那就让你感受一下我的趣味吧。”
阮欣被他的样子吓到了,缩着身子往后躲,很怂的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司砚,你是不是没吃晚饭,你不饿吗?”她眼珠子转了转,企图转移话题。
傅司砚勾住她的腰把她按到怀里,咬住她莹润的耳垂,低笑着说:“饿了,你喂我。”
“......”
就在阮欣不知所措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阮欣惊喜道:“你手机响了。”
傅司砚继续吻她的脖颈,阮欣把手伸到他裤子里把手机摸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老宅打过来的。
阮欣推了下傅司砚的肩膀,“是老宅的电话,你还是接一下吧。”
傅司砚把手机拿过去,摁了接听。
傅司砚听了对方说的话,脸色微变,匆忙从床上起身,阮欣看他的脸色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傅司砚随意的把衣服披在身上,对她说:“爷爷生病了,我过去看看,你在家好好休息。”
傅老爷子本身就有脑血栓,一旦出现状况就会很严重。
阮欣紧张道:“我跟你一起去。”
阮欣坐到车里的时候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傅司砚让她系好安全带,车开的很快。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赶到医院的时候,傅家已经到了不少人,都围在病房里,一片嘈杂,傅司砚的二叔傅永昌甚至把傅老爷子的律师都叫了过来,打得什么主意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老爷子在商场拼了一辈子才积累的如今的财富,现在人还在病床上躺着晚辈们就等着他咽气分家产,着实让人寒心。
傅司砚冷眼扫视一圈,把人都赶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傅司砚和阮欣两个人,老爷子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冲着傅司砚和阮欣扯了下唇角。
“你们别担心,我没事。”
阮欣蹲在床头,拉住傅老爷子的手问,“爷爷,我和司砚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傅老爷子一本正经的说:“不好,大晚上的,你们小夫妻陪我一个老头子做什么,我不要做电灯泡。”
说完他又沾沾自喜的说:“那小黄,小黄都跟我说了,说你跟司砚马上就要给我生重孙子了。”
他嗓子沙哑,吐字不太清楚,阮欣听了好几遍才听明白他说的小黄是黄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