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江明这么一说,我和柳青玉这才知道,原来他们这一脉的蔡家后人,是蔡家的丫鬟所生。
不过无论如何,他们的身上有蔡家的血脉,是正儿八经的蔡家后人。
按照那个和尚所说,蔡家的血脉有问题,会诞生妖物。
金丰宾馆之所以不断死人,怕是和蔡家的血脉有很大的关系。
蔡江明的身上虽然有妖气,但我能确定他并不是妖物。
这样一来,问题恐怕就出在蔡江明的下一代身上。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问着蔡江明道:「蔡老板,你有几个孩子啊?」
蔡江明闻言表情有点儿尴尬的道:「自从我们蔡家被金陵府尹抄家灭族之后,我们蔡家一直都人丁不旺。」
「从我们这一脉的祖先,到我这一代,每一代都是代代单传。」
「我的女儿今年十七岁,儿子才五岁。」
「不过我的大女儿和我的儿子,不是同一个妈生的。」
「我大女儿的母亲,因为嫌我太穷,在我女儿十岁那年,丢下女儿和我跟了别人。」
「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之中的至暗时刻,我觉的前途一片渺茫,看不到任何希望!」
「我甚至想过带着我女儿一起去死了算了!」
「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不能让她在这个世界上幸福快乐的成长,我不配做一个父亲!」
「有很长一段时间,每天晚上我都会抱着我女儿哇哇大哭!」
「可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们蔡家的祖先托了一个梦给我。」
「在梦中,我们蔡家的祖先告诉了我一个地方,说这个地方以前是一个菜园,长着一棵大柳树,只要我沿着大柳树的根一直往下挖,就能挖出他埋在那里的一坛黄金。」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我想钱想疯了,才会做一个这样的梦,所以对这个梦不以为然!」
「可在连续三天做了同样的梦之后,我就觉的这个梦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们蔡家的祖先见我实在是太可怜了,才会用这种办法来帮我!」
「后来我就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女儿,按照我们蔡家族谱记载中的地址,去了我们蔡家最早发家的地方。」
「那是一个早就荒废了村庄,村子里已经没有人住了。」
「因为连续做了三晚上同样的梦,对梦中的场景我记的非常清楚。」
「到了那个村庄之后,我很快就找到了那棵大柳树。」
「因为我早就准备好了工具,在用了一天时间沿着大柳树的根部一直往下挖之后,竟然真的被我挖出了一坛黄金!」
「得到这坛黄金之后,我和我女儿欣喜若狂,我们父女两个骑着摩托车返回了金陵。」
「在回到金陵的当天晚上,我再一次梦到了我们蔡家的祖先。」
「在梦中,我的祖先告诉我,说我们蔡家的主业是开客栈和餐馆的,他希望我能重操旧业,让我们蔡家的客栈和餐馆,再一次享誉金陵城!」
「而且我的祖先还告诉我,我们蔡家的金丰客栈,最老的一个店在什么地方,我现在有了这坛黄金,最好在金丰客栈的原址,让金丰客栈重新开张!」
「只要我能做到这一点,他就没有白帮我这一场!」
「但如果我没有做到这一点,我就是蔡家的不肖子孙,他怎么帮的我,就会怎么从我身上收回!」
「这种情况之下,我就只能按照我祖先说的去做。」
「在变卖了那些黄金,得到了一笔巨款之后,我就带着我女儿去了金丰客栈老店所在的位置。」
「结果去了之后,正好那边刚刚开发好,开发商正在招商。」
「我女儿一眼就看重了金丰宾馆的那栋楼,我就把那栋楼买了下来,找了一个施工队装修成了宾馆,半年之后就开始营业了。」
「因为客栈的名字太老太土,现在流行叫宾馆酒店什么的,我就给取了个名字叫金丰宾馆。」
「不过我对开宾馆没什么兴趣,找了一个职业经理人负责打理金丰宾馆之后,我基本上没有去管过。」
「这几年来,我一直忙着用我们蔡家祖传的那几道菜肴打造一个连锁餐饮的巨无霸企业出来,更没有时间去管金丰宾馆的事情了。」
「可谁知道金丰宾馆竟然出了那档子事,连续死了两个人,而且那两个人都死的那么诡异!」
「好在金丰宾馆的六楼被封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死过人,但金丰宾馆已经名声在外,成了金陵城有名的邪地,正常人都不会住的。」
「只有一些胆子比较大,好奇心比较重的人,才会跑来金丰宾馆住一晚上。」
「这几年下来,金丰宾馆每年都要亏损好几十万,但这是我祖先要求开的,只要我能承担的起这个亏损,我就得一直开下去!」
蔡江明说到这里,表情很是无奈,他其实早就想关了金丰宾馆,但又怕他祖先找他的麻烦,所以就只能保持现状。
根据蔡江明所说的情况,我觉的蔡江明的女儿应该有很大的问题。
如果蔡家的血脉真的有问题,会诞生妖物的话,蔡江明的女儿恐怕就是一个妖物。
想至此,我试探性的问着道:「蔡老板,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她经常会去金丰宾馆吗?」
蔡江明对我问出的这话似乎早有准备,在和我对视了片刻之后,一脸淡然的道:「王长老,我女儿刚生下来之后,我给她取了个名字叫蔡莉。」
「但在她十岁那年,我和她母亲离婚之后,她突然有一天告诉我,说她自己给自己想了一个名字,以后她决定就用这个名字。」
「她给她想的这个新名字,叫蔡蜃!」
「我知道,你肯定对我女儿有所怀疑,认为我女儿是妖物对不对?」
「其实和你一样,玄机科的其他人都怀疑过她,但没有人能证明我女儿是妖,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女儿害人!」
「虽然我女儿经常去金丰宾馆,每次金丰宾馆死人的时候,她正好都在!」
「但她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她怎么可能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