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牛光耀所说，是马金梅先去的南方，然后才叫的牛麦红和牛小兰她们。
但在我看来，马金梅作为一个农村姑娘，从来都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她，不可能凭空产生去南方的想法。
肯定是因为其他人，她才会有去南方电子厂打工赚钱的想法。
马金梅她们如果死了，叫马金梅去南方的这个人，我觉的很有可能是关键人物。
但牛光耀却并不知道是谁叫的马金梅？这对我来说，就相当于线索断了。
喝了两杯牛光耀倒的茶水，吃了一口火炉子上烤的馒头之后，我突然灵光一闪。
「牛叔，在马金梅之前，咱这村子里有没有其他人外出打工？」
「如果有的话，你知道是那些人吗？」
「还有，你说村子里有传言，说马金梅和你妹子她们在外面没干好事，这些传言是从那个人的口中传出来的？」
当我向牛光耀问出这几个问题之后，牛光耀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大分钟之后，牛光耀说道：「十几年前不像现在，村子里去南方打工的人并不是很多。」
「你这么一说的话，我倒是想起了几个。」
「在金梅之前，是他们先去了南方闯荡。」
「但他们虽然在南方闯荡，却一直和家里都有联系，而且他们在南方还挣了不少钱，是我们村里最先富起来的一帮人。」
「在挣够了钱之后，大概十年之前吧，那几个人全都回了村里，该娶老婆的娶了老婆，该嫁人的嫁了人。」
听牛光耀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我有一种直觉，我觉的马金梅之所以会去南方打工，和牛光耀说的这几个人有很大的关系。
于是我问道：「牛叔，那你能告诉我，这几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他们是不是都住在这个村里？」
牛光耀闻言点了点头道：「这几个人是谁我当然知道。」
「他们是马娟和马芳两姐妹，还有村东头的马延明，后村的牛昌庆。」
说到这里，牛光耀拍了拍脑袋道：「还有一个我差点忘了，他是我们村最早出去打工的一个，也是混的最好的一个。」
「在十年前他就开上奔驰了，不过他在两年之前就把全家人搬去了市里，已经不在村里住了。」
「这人叫牛志坤，年龄和我一样大。」
听牛光耀这么一说，我对这几个人就更加怀疑了。
尤其是之前牛小蛋父母说过，马金梅之所以会被认出来，是因为她在马娟的家里闹腾，被马娟认出来的。
马娟要是心里没鬼，她怎么会认出马金梅来？
说不定马金梅之所以会去南方打工，就是马娟叫过去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继续问道：「牛叔，有关马金梅和你妹妹她们的风言风语，你能想起是从那户人家传出来的吗？」
「是不是和你刚才说的那几个人有关？」
我这么一问之后，牛光耀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片刻之后，牛光耀摇了摇头道：「当时村子里的不少人在说她们的风言风语，但因为她们一直和家里不联系，我们根本就没有心情去了解是谁在传闲话？」
「在麦红她们之后，村子里还有其他人去了南方打工，这闲话是怎么传起来的，我还真没法确定！」
牛光耀虽然无法肯定是什么人在村子里传闲话，但我却基本上有了一个大概的思路。
接下来，我需要确定一下，马同林把那几个女鬼带回村里之后，她们最先是对谁动的手。
这一情况，马同林应该是最清楚的。
马同林是在深市的什么地方遇到的那几个女鬼？这些我都需要具体弄清楚。
从牛光耀家出来之后，牛小蛋就带着我们直接去了马同林家里。
马同林的年龄比牛小蛋老爹小几岁，和马金梅她们应该是差不多大的。
作为同村之人，马金梅肯定是认识马同林的，所以她才让马同林带她们回家。
在牛小蛋给马同林介绍了一下我们之后，马同林正在打量着我们之时，我直截了当的问起了我想知道的问题。
「马同林，在你把那几个女鬼带回村之后，她们最先闹腾的，是村子里的那几家？」
听到我这话，马同林几乎不假思索的道：「这个我很清楚，她们最先闹腾的，是马娟家里。」
「不知道是那个上了马娟女婿的身，用菜刀把马娟给砍了个遍体鳞伤，到现在还不能下床！」
「第二个被闹腾的，是马娟的妹妹马芳，马芳也被她男人给砍了十几刀，据说脸都毁容了！」
「第三家是牛昌庆家，牛昌庆比马娟和马芳还要惨，在我回家的第四天晚上，他媳妇儿直接拿刀把他给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