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光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江时令已经将他的脸埋进了她的胸口。
柔软的地方被他压着,她觉得呼吸都被压紧了,心扑通的乱跳,脸烫的厉害。
伸手想将他推开,一时间却无从下手。
怕自己这一推,把他推醒,然后他睁眼就看到他埋胸的姿势,肯定又会说想跟她发生性关系。
她真的是怕了他直白的话。
自己琢磨了下,想等他圈着自己的手稍微松了些,再钻出去。
但是他像是故意的,圈着她腰身的手揽的愈发紧,恨不得折断。
季寻光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装睡,低头凑近他露出的小半张脸,想看看他是不是骗人的。
近了就看到他眉心拧紧,额头还冒着汗,死死地抿着唇,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她以为他那个噩梦已经断了,现在看来还没有。
“季寻光……”他梦语了声,语气都在抖。
季寻光嗯了声,伸手擦干净他额头的冷汗,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后背,有点怜惜,做个梦都这么不安。
她叹了口气,眼睛看到他手臂上一个泛红的伤口,看起来像牙咬的。
季寻光伸手碰了下,是新伤口,什么时候咬的?
她正不解,就看到江时令悠悠地睁开眼。
她的手一顿,和他的目光相触,然后就看到他视线转移。
季寻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被他压着的胸口。
江时令感受到自己脸下的软绵香软,抿着薄唇,似乎在极力克制:“寻光,你这样,我会忍不住对你有性冲动的。”
季寻光:“……”啊!我就知道!
她伸手将他的脑袋推开,迅速地从他怀里钻出来:“睡觉!”
江时令一下从软香的怀里出来,有点不适应,想蹭过去,季寻光将自己的骨头玩偶直接放在两人的中间:“不许过界,要不然你去书房睡。”
江时令:“……好。”
他没再动,侧着头看着背对着自己睡觉的季寻光,感觉身下绷的难受。
“寻光。”他喊了她一声。
季寻光将红透的脸埋进枕头:“干嘛。”
“你想抱着我睡觉吗?”他礼貌地询问。
“不想。”她手抓着被子,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也埋进枕头。
“现在轮到你问我了。”他声音低哑,似乎是倾在她耳边问的,热的她全身都冒汗。
季寻光才不问,他肯定想。
但是不回答,他还会问,转念一想,侧头看向他:“你想抱着枕头去书房睡吗?”
江时令沉默,然后拒绝:“不想。”
季寻光看他默默地把探过玩偶的手收回去,乖乖地压在枕旁,心里暗爽地朝他说:“晚安,江时令。”
“晚安,寻光。”江时令没敢动,躺在哪里,睡不着。
脑海都是刚才梦里的场景,明亮到刺眼的光将他困的动弹不得。
季寻光反倒是很快就睡着了,从背对他,到无意识翻身面对着他,玩偶往他这边挪了很多,她也靠了过来,细白的手臂搭在他的身上。
空气中柑橘的香越来越浓郁,萦绕在他的四周,他所有的意识都从梦境落到她身上。
季寻光无意识地将脑袋蹭到他的枕头旁,脚伸到了他的腿间,压了过来。
他身上本来压制下去的热度,又涌了上来。
燥热迅速地席卷全身,身下热的发疼了,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后背的汗从脊椎往下滑。
想闭着眼,但是耳边都是她的呼吸。
不闭着眼看着她安睡的模样,也愈发的躁动。
一夜过去,他都没能睡着。
季寻光睡得却很踏实,连梦都没做,醒来就是大天亮。
睁眼发现江时令居然不在床上。
急忙下床,打开卧室的门,在客厅也没看到他,正想给他打个电话。
听到门外有声音,跑过去开门,就看到江时令正在门口,担心地问:“你去干嘛了?”
“丢垃圾。”他抬起头,带着口罩和帽子,露出的一双眼睛疲惫格外的明显。
季寻光一大早就被他逗笑了,蹲在他面前:“江时令,这才七点啊,你几点起来丢垃圾的?”
“六点。”江时令真的一晚没睡,硬生生地熬到了天微亮,然后拎着垃圾出去丢,在垃圾桶旁进行垃圾分类,才冷静下来了。
她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你睡不着吗?”
“不是。”
“那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六点天还没全亮吧,摸黑去倒垃圾,还倒了一个小时?
他面无表情地陈述实情:“有点欲求不满。”
季寻光:“……”
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邻居阿姨:“……”
季寻光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意,起身推着江时令进了屋内,关门前还礼貌地朝邻居阿姨点了点头。
一关上门,就绷不住了,脸瞬间爆红,朝江时令说:“你,你不害羞的吗!”
“害羞?”他看她红透的脸,“只有一个洗手间,先给你时间害羞,我等你出来,我再去。”
季寻光:“?”害羞还能按照时间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就不该多嘴问他,直接进了厨房,反正都社死了。
“我给你热牛奶,做个三明治当早餐行吗?”
江时令洗了手,看到她从冰箱里拿了胡萝卜,淡声说:“牛奶就好。”
“吃不饱吧?”
“一升牛奶会饱。”他从冰箱了拿出新的牛奶给她。
季寻光:“……”搁着当水喝呢!
她只能把胡萝卜放回去,给他热牛奶,余光看到他往客厅去,还拿了手机,看模样是打电话去了。
她也没多管,专心把牛奶热好,还蒸了两个鸡蛋,做好后朝他说了声好了,自己就进洗手间洗漱去。
江时令在阳台打电话,电话那头的顾凡成听到女人的声音,笑了声:“跟人同居了?”
“合法的。”他淡淡地应了声。
“啧,不愧是你,你不会直接就上去问人姑娘,我想跟你结婚吧。”
“嗯。”
顾凡成没想到真是如此:“那你感觉怎么样?”
江时令往厨房去:“很好,就是有点欲求不满。”
电话那头沉默了。
江时令补了句:“哦,忘了你刚离婚,在你面前说这些会刺激你,别想不开。”
顾凡成气的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江时令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发了条消息过去。
请尽快来海城商讨季家的事宜。江时令。
顾凡成没搭理他。
江时令放下手机,季寻光洗漱完坐到他的身边:“打完了?”
“嗯,但是没说完正事他就挂了。”江时令将鸡蛋给她剥了。
“你说了什么?”季寻光隐约要感觉不对劲了。
果真就听到江时令神色自若地说:“我说我的婚姻生活很好,只是有点欲求……”
季寻光听到这里,不用他继续说已经想到他说的什么,一口鸡蛋直接噎在嘴里,差点噎死:“江时令,今天不许说这个词了!”
然后江时令一早上都没得到季寻光的搭理,还失去一升牛奶,获得了一杯胡萝卜汁。
等坐到车上,江叔看江时令两眼无神,一脸疲惫,关心地问:“小先生,昨晚没睡好吗?”
江时令点头,江叔想到他也不认床:“怎么了?”
季寻光一个威严地眼神扫过来,江时令慢吞吞地说:“季医生警告过,今天不能说奇怪的话。”
江叔秒懂了:“季医生也累了吧,你们两休息一下,我车开稳些。”
季寻光:“?”这话也很奇怪啊!QAQ
到了疗养院,季寻光就去上班了,多一刻都不敢停留。
她怕自己和江时令在疗养院相处,会全院社死,虽然她已经社死过一次了。
江时令看着她离开,自己往1220去,病房内这回连小夜灯都没开,他也毫无阻碍地往病房内的电脑前去。
打开电脑就收到了十几份文件,都是关于季氏集团的内容。
他认真地扫读过,江叔倒了杯热茶到他手边:“小先生,季氏已经是将弩之末,就算我们不出手,也存活不了多久。”
“不喜欢他。”江时令将最后一份文件打开,语气沉沉。
江叔看着他在电脑微弱的光芒下,阴鸷的眉目,心里骇然,他已经许久没看到江时令戾气这么足了。
当初他这个模样,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一身反骨,面无表情,却又无情的吓人。
一个玩具不喜欢能毁了干净,喜欢就算是扑到火里也要拿回来。
后面……
江叔想到后面的事,脸色沉重起来,不敢再回忆,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向四周厚重的窗帘,遮挡了外面所有的光。
“中午要跟季医生一起用餐吗?我给你们订餐厅。”江叔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是尽力照顾好他。
“寻光会来找我。”江时令知道季寻光中午吃饭肯定不会忘记他的。
江叔看他笃定的样子,笑着说:“小先生,你真的很喜欢季医生。”
“嗯。”他肯定的点头,又摇头,“她好像不喜欢我。”
“为什么这么说?”江叔感觉季寻光对江时令不像没好感的样子。
江时令皱起眉心:“她对我没有性冲动。”
……
江叔沉默了好久,才艰难开口:“季医生可能只是,只是害羞,要给她时间,多鼓励。”
江叔还说着,江时令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归属地是海城,心里已经想到了是谁打来的。
他没有接通,江叔在一旁隐约明白了,打过来的可能是季文翰。
手机在桌面震动着,嗡嗡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的清晰。
熄灭了一次,第二次季文翰再次打来。
这次江时令依旧漠视。
“不接吗?”江叔问道。
江时令靠在轮椅之上,长指敲在轮椅扶手上,眼中冰冷,脸上看不出情绪:“不喜欢的东西总要折磨一下,才好玩。”
作者有话要说:江·霸总·时令:天凉了
季寻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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