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夏日,我乘上了一辆红色的公共汽车。那个时候,我身穿一身美丽的粉色雪纺连衣裙,短短的裙摆下面,露出我颀长雪白的光滑大腿。这使得我甫一上车,便受到了所有乘客的目光洗礼。
男人们的视线,一下子便集中在了我的身上,不过,我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车中虽然拥挤,但只有我一个女性。男人们为了尽量靠近我的身体,在拥挤的车厢内你推我搡,渐渐都挤到了我所在的车厢前部。
一时无言。公共汽车里开着冷气,但我站在拥挤的人群中,还是出了一身薄汗。窗外不断闪过熟悉的景色,眼前是摆满了苹果和甜橙的水果店,水果店旁边是一家咖啡店,店外摆着白色的桌椅。公共汽车从店面前经过,我站在车里,看着一间间店铺消失在车身后方。
咖啡店旁边是一家服装店,玻璃橱窗前面,坐着刚才那位蓝帽蓝衫的算命先生。再旁边是一家面包店,紧接着是电影院,正在放映一部音乐电影。再往前走是一家花店。
我越过男人们拥挤的身体,呆呆地眺望着车窗外的街景。脑中小声重复着“X之门”、“X之门”……
没错,我正在寻找E=xM2,那象征着我的梦幻与快感的物事,就在门后等着我,它一定在等着我。
“X之门……”因为想得太入迷,我不小心说漏了嘴。
“嗯?什么?……小姐,刚才你说什么了吗?”
一个厚脸皮的男人,突然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当即就在我耳边说起话来。
“我没说什么。”我毫不客气地摆出一副臭脸,冷淡地回答了他。
这个男人脸皮实在太厚,嘴角还荡漾着色迷迷的笑容。不仅如此,他说话时还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口臭。
“小姐,你长得真漂亮啊。”很快,站在另一边的男人,也开始跟我搭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的声音,与刚才那个口臭男十分相似。我吃惊地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不仅声音,连说话的语气,都与有口臭的男人一模一样。
这两个人肯定是一伙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连长相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似的。两个人都是大大的眼睛、浓密的胡碴儿,笑起来嘴角都会出现色迷迷的褶子,门牙也都被香烟熏得焦黄——妈妈咪呀,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这位小姐,你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呢。”
我心想,那是当然了,人家可是快要成为大明星的人呢,要是满大街的女人,都有我这般美貌,那可就要大伤脑筋了。
“而且,你身材又这么好。”男人死皮赖脸地说,“不过啊,你的裙子,好像有点短了哦。年轻的女孩子,可不能穿这么短的裙子哦。你看外面满大街都是色狼,得把自己的大腿藏好了。”
因为我是一名跳舞者,时常需要裸露双腿,因此习惯了。而且只有经常露出来供人欣赏,才能让自己的双腿,更加好看。我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你们这些无知的蠢货,不要来多管闲事。
“嗯,真漂亮,还很好闻。”
男人似乎从未见过,像我这般上乘的女人,他看起来兴奋不已。
窗外出现了摆满苹果和甜橙的水果店,水果店旁边是咖啡店,店前的道路上摆着许多白色桌椅。
“真奇怪……这不是刚才经过的地方吗……”
我正在思考,男人的手却已经沿着我的大腿,慢慢地摸了上来。
“住手!……”我想叫喊,身体却无法动弹,喉咙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我想挣扎开男人的手,但车厢里实在太过拥挤,我动也动不了。
男人的手缓缓抚过我挂着一层薄汗的大腿,我伸出右手,想阻止他的动作,却被另一个男人抓了过去。很快,我的左手也被控制住了。
我大腿上的手逐渐增多,因为我无法抵抗,也发不出声音,使得周围的男人,都开始对我上下其手。
像我这般容姿秀丽的上等女人,他们一辈子都难得见到一个。因此,车厢里的男人们,都被色心冲昏了头,一个个变得丧心病狂了起来。
不好啦!……我出门的时候没穿内裤。
尾台先生经常要求我这么做——不穿内裤到街上逛一圈,回来再被尾台占有,那会让我获得无上的快感。因此,今天我也是这么做的。
不好,我必须发出声音来,再这样下去,我的私密部分,就会暴露在这帮男人面前。我必须发出声音来。我要发出声音,阻止他们的侵犯!
可是,我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出话来。连身体也动弹不得,我知道自己很快就要,陷入欲仙欲死的快感中了。
E=xM2。
窗外闪过面包店,紧临着的,是正在放映音乐电影的电影院。然后是花店……
简直太奇怪了!又是刚才那个地方,车好像又开回来了。莫非这辆公共汽车,正载着我在同一个地方转圈吗?……
我的意识渐行渐远,很快就要站立不稳了,但脑中一隅还在思考着。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太可疑了。
因为无论服装店还是面包店,每家店铺门前都贴着写有DAITO字样的广告牌。它们都贴着相同的招牌,这是为什么?!莫非那个叫DAITO的公司,把这附近的店铺和土地都收购了吗?!
妈妈咪呀,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