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奇异的光彩从乱羽双眼之内爆射而出。
“起!”
看到乱羽睁开双眼,庄羽一咬牙,双手极其艰难的再次一动。
身披千阵法衣的魔傀儡,在一阵耀眼的九彩光流中,从其后背冲而起。
于此同时,他掌心另一边的淡灰色剑芒,猛然一颤后,轰然崩散,化作九团淡灰色光影,直接钻进魔傀儡体内。
原本连接着剑芒的九道淡灰色光影,同时转移到了魔傀儡身上。
腹部,心口,眉心,头顶百汇等等,像是神轮境神武者的九轮元力轮海一般的虚影一闪而过,而后猛然一颤中,在头顶合为一体。
一团淡灰色的光影出现,顺着魔傀儡头顶百汇,缓缓关注而落。
道道淡灰色的丝线如同经脉一般,迅速流转开来。
魔傀儡瞬间大亮,一股前所未有的狂暴神力激荡而起。
“醒来吧!”
庄羽极度虚弱的一阵欣慰淡笑,脸色煞白的用尽力气打出最后一道手诀。
这道手诀一起,他整个人体内的神力,尽数枯竭,整个也一阵踉跄,差点儿没栽倒下去。
吼!
伴随着他一声嘶吼,上方刚刚睁开双眼的乱羽,身形一颤,慢慢向下落去。
魔傀儡也在一阵淡灰色光影的缠绕中,迎着乱羽撞击而去。
一阵耀眼的神光爆射而起,乱羽与魔傀儡合为一体。
轰隆!
一阵轰隆作响,九神炉突兀间从而降。
一道手臂粗细的青色光流,带着滚滚生机之力从九神炉内流转而出,直接向着魔傀儡眉心涌去。
道道神秘符文从魔傀儡身上涌出,一层水纹状的幽黑色神力光影疯狂涌出,而后像是水流一般在魔傀儡体表迅速流转开来。
片刻之后,魔傀儡变成了乱羽模样,身上的千阵法衣,也变成了泛着淡淡幽芒的诡异法衣。
“你是大哥?这是?”
乱羽眨巴了几下眼睛,神情微变。
“这就是黎沉感悟出来的一部分伏诛神大阵,我借用一下,让你在一元复始秘术中保留下来的意识暂居在魔傀儡内。”
庄羽张嘴吞下一颗丹药,微微一笑。
一道青色光流从九神炉内涌出,化作漫淡青色的丝线,在滚滚生机之力的席卷下,涌进庄羽周身上下。
原本虚弱不堪的神力波动,在这股浓郁至极的生机之力席卷下,开始快速恢复。
“这也可以?这具魔傀儡内,是那种时空封印!我身上的时空流转,陷入了停止,大哥你现在已经能做到这一步了?将这种时空封印强行转移到傀儡内?”
乱羽眼神一跳,极度不可思议的伸出双手,在身前紧紧握了一下双拳。
“都了,是黎沉的功劳,我借用一下,他之所以能在时空封印中活那么久,除了因为灵风子的帮助外,还因为他自己超强的悟性参悟出了这一部分时空封印的真谛,所以才能加以利用,不过别太高兴,保留下来的只是你一道意识,你已经魂飞魄散,确认无疑,你可以理解为,现在的你只是一道意念残留,只不过我用一元复始秘术,保住了你这道意念之力的意识罢了。”
庄羽望着乱羽,微微一笑。
“也就是,此刻的我,只是一个完全陷入时空静止的意念之体,借助魔傀儡才得以现身的躯体吗?哎,还真是大反差,刚刚我拼死消耗神之域的时候,那种无所不能的感觉,怕是再也无法恢复了。”
乱羽摇头一阵苦笑。
“抱歉,以我目前的实力,虽强行进阶到了神府境,但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等我前往九神境,会找更好的办法帮你复生的。”
庄羽望着乱羽苦笑的脸庞,歉意一笑。
“大哥,我还没这么矫情,不用抱歉,我这道意念内的记忆有些,得赶紧把一些有用的告诉你,快点儿拿走。”
乱羽见庄羽满脸歉意,轻松一笑,右手立刻在眉心一拍。
一团淡灰色的光团飞涌而出。
轰!
刚脱离他眉心,那团灰色光影立刻消散。
乱羽脸色一滞。
“别费力气,直接告诉我,现在你整个身体,都是处于时空停止的状态,一旦离体,因为与外界的时空流转速度不一致,瞬间便会被周围的地之力同化,不过,这也证明了,这个秘境的神力屏障,包括你之前意外创造出的新的时空屏障,算是彻底消失了,这里,已经算是西北地域的范围。”
庄羽看到那团淡灰色光影消散,同样愣了一下,而后若有所思的点零头。
“第一,大哥,你不是灵风子,这还是灵风子自己的,你应该知道,他是由九大本源神只联手禺工亲自创造出来的存在,对吧?”
乱羽接受自己这具身体也很快,在庄羽不能读取记忆残影后,立刻摇头一笑。
“我曾经怀疑过这个事情,不过听你出来,还真是意外。”
庄羽一愣,而后眉头一皱。
“灵风子先于你这具身体出世,是由九大本源神只利用禺工的某个神器创造出来的第十神灵,当然,这个第十神灵涅盘转生后,成就凡胎,也就是大哥你这具人类神武者的肉身,这是灵风子自己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在我临死前,进入那种莫名其妙的境界后,灵风子亲口告诉我的,让我转告。”
乱羽望着庄羽,神情一阵恍惚。
“第二呢?”
庄羽注意到了乱羽恍惚的眼神,微微一笑。
从其表情看,乱羽接下来的的,才是重点。
“这个没有第三个重要,但我想大哥你更在意一些,就是,玄女她还活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在进入那种莫名其妙的死后境界时,确认她还活着,一开始我以为是那株神木的本体神女,但当她冲我笑的时候,我非常确定,那是玄女!”
乱羽犹豫了一下,缓缓出。
“什么?!”
庄羽微笑的脸庞,彻底陷入僵滞。
玄女还活着!
这几个字,如一道道重击一般,直接在他识海内激荡翻滚,让他整个人呆在原地,陷入无尽的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