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以后,在毛人凤的别墅里,毛人凤听了田伯涛的汇报之后不禁问了一句:“伯涛,这件事你怎么看?”
田伯涛知道毛人凤又在考他,便想了想回答:“学生以为,阿莲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很值得怀疑。虽然她父亲是我们军统在临远站的老特工,她本人也为我们工作过,可她必定在匪区生活了三年,我们不能排除她被共党洗过脑,并被共党所利用!她这次来寻找她的丈夫,固然是她来伞兵团的一个合理理由,但也可能是被共党有意派来的。所以,对她继续实行监控是必要的!一来,我们可以考查她究竟是不是共党的特工;二来,我们可以顺藤摸瓜,以便把共党的组织一网打尽!”
毛人凤听罢,不禁满意地点点头:“说得好!你真是大有长进了!阿莲虽说是我们成员的后代,但是共党洗脑的本事十分厉害,不能排除她已经被共党洗脑的可能!共匪惯作釜底抽薪的勾当—八年抗战,我们从强变弱,共匪却从弱变强,从丧家之犬,成为如今国民政府的座上宾,靠的就是蛊惑人心!所以对这个阿莲,我们不得不防!”
田伯涛说:“那下一步先生的意思是—”
毛人凤听了,不由得叹了口气:“陈一鸣和他的那伙人,一直是戴老板和我的心头之患!可是如今陈一鸣和他的伞兵团是委座的心头肉,现在碰他们如果打草惊蛇、再引起兵变,那我和戴老板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田伯涛道:“那先生最后的意思是……”
毛人凤说:“按你刚才说的,先监视他们的动向。然后,再伺机而动!”
田伯涛答:“是!”
毛人凤强调道:“记住,如果没有抓到他们确实通共的证据,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有什么情况,要随时汇报我。听见没有?”
田伯涛道:“是,学生牢记在心!”
毛人凤见状,满意地拍拍田伯涛,笑了:“伯涛,好好干,你将来会大有作为的!”
田伯涛听罢,立刻立正回答:“多谢先生栽培!”
田伯涛说完敬了个礼,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