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医院地下室里,陈一鸣等人并不知道加藤的密谋,还沉浸在从日军兵营顺利归来的喜悦中。在兵营里拍摄的照片已经从药水里拎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陈一鸣看着一张一张的照片,表情不免有些兴奋:“看来,敌人好像没有什么防备!如果是这样,我们今天晚上的行动,就会有很大的胜算!”
此时,藤原刚在一旁听了,也显得很激动:“陈教官,您的分析是对的。我在军营的时候,故意和一些士兵聊了一会儿天,我也发现他们没有什么准备。我不仅和军官聊过,也跟许多土兵聊过天,军官得到过通知可能撒谎,但是普通士兵是无论如何撒不了谎的。他们事先一定没有接到异常的命令,都在准备上前线呢!”
陈一鸣点点头,随即拎起了岩本的照片。
蝴蝶看着岩本,不免有些怀疑地说:“这个宪兵队长,我看着,总是觉得有些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陈一鸣禁不住追问了一句。
蝴蝶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不出来,但总觉得他眼睛里露出来的东西有些怪怪的。”
陈一鸣还想再问什么,门口处突然传来了敲门的暗号声,众人听罢,立刻拿起了武器。
燕子六走过去,轻轻地开了门,却发现站在门口的是阿莲。
燕子六惊问:“原来是你呀?有事吗?”
此时,站在书生身后的小K见了,一个劲儿地往台子后面躲。
阿莲向屋里扫了扫,望着燕子六语气坚定地说:“你让开,我找小K!”
燕子六无奈,只好让开了一条路。小K见了,往台子下面钻得更深了。阿莲走过去,大大方方地朝小K的屁股踢了一脚:“别藏了,快出来吧!”
小K无奈,只好钻了出来,却吓得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脑袋:“阿莲姑娘,我……”
阿莲说:“别我……我……我了,快跟我走,我爸找你!”
小K问:“你爸?”
阿莲说:“对,就是院长!”
小K听罢,立刻就耍起了赖:“阿莲姑娘,我……我……我……我今天晚上就要死了!”
阿莲听罢,立刻伸手拧住小K的耳朵:“我知道……走!”
小K叫着:“哎哟!哎哟!你轻点儿……你轻点儿呀!”
站在一边的冷锋见状,禁不住看了陈一鸣一眼。
陈一鸣冷着脸回了一句:“让他去吧。睡了人家丫头,被教训一顿也是应该的。”
小K听罢立刻急了:“兄弟们,你们见死不救啊!燕子六,你快说句话,好歹我跟你也是兄弟一场啊—”
燕子六听罢,竟然望着小K笑了:“兄弟?兄弟就是拿来出卖的!谁让你睡了人家丫头,你自己的香还是你自己去烧吧!”
小K一听,脸都气白了:“好你个燕子六!等今晚儿死的时候,你离我远点儿!”
阿莲吼道:“快走吧你!”
小K话没说完,就被阿莲给拉了出去。地下室的门猛地关上了,藤原刚望着关上的大门,心里却不禁犯了嘀咕—
“那院长……会怎么收拾小K呢?”
蝴蝶听罢冷笑了一声:“一会儿,这台子上就有物件了!”
藤原刚听了没有转过弯儿来,不禁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蝴蝶又冷笑了一声:“小K色胆包天,竟敢祸害了院长的闺女,院长还不得就此绝了小K后半生的念想啊!”
蝴蝶说着拔出匕首比画了一下,藤原刚吓得立刻缩了一下脖子,燕子六在一边看了,禁不住笑出声来。
蝴蝶见了,禁不住问他:“你笑什么?”
燕子六道:“呵呵,我看小K这回是做到头了!”
陈一鸣、冷锋和书生在一旁听罢,都禁不住会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