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一间密室里,监听员戴着耳机正在监听着陈一鸣等特战敢死队队员的谈话,监听机上的录音磁带正一圈儿一圈儿地转着。
毛人凤在一旁放下耳机,不由得笑了。
田伯涛放下耳机,也看着毛人凤笑了:“毛先生,陈一鸣他们猜出来了!”
毛人凤悠然地喝口茶,放下茶杯,这才慢条斯理地回答:“不错,陈一鸣他们果然是够聪明的。我早就想过,以陈一鸣和冷锋对国际军事的熟识,如果看不出来这次授勋的奥妙,那倒是奇怪了!其实,我就是要他看出来这是一个骗局!”
田伯涛听了,不免有些担心:“毛先生,陈一鸣如果看出来这是个骗局,那以后还会为我们卖命吗?”
毛人凤听了,不得不失望地对田伯涛摆摆手:“你呀!你刚才不是都听见了吗?陈一鸣是个何等聪明的人!他眼下不跟着我们干,还有其他路可走吗?你的智商真是连他的一半都不如!”
田伯涛连忙说:“是是,毛先生训斥得对!学生只是以为,像陈一鸣这样另揣心志的人和我们共事,只怕是……”
毛人凤说:“哎,你又忘了,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对别人来说,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对我们军统来说,却是要‘用人也疑,疑人也用’,关键是学会控制。控制,你懂吗?”
田伯涛想了想,似有所悟:“毛先生,学生记下了。”
毛人凤站起身来走过去,微笑着拍拍田伯涛的肩膀:“伯涛啊,你在杭州特警训练班其实不是最优秀的学生,也不是最聪明的学生,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唯一把你留在我身边吗?”
田伯涛猛的一个立正,眼里充满了崇敬:“学生不知!学生愚笨,不敢去猜测毛先生的用意。”
毛人凤望着田伯涛。欣赏地笑了笑:“你虽然愚笨,却对我绝对忠诚,所以,我要你留在我的身边。”
田伯涛听罢,不由得轻松地笑了:“先生说得是,学生对先生的崇拜是无人可比的!”
毛人凤听罢,拍拍田伯涛的肩膀,更加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