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内,喧闹的马路,沿街的两边不时有卖香烟人的叫卖声:“香烟了,香烟了,谁买香烟了—”
一辆公共汽车在一个站牌跟前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化装后的燕子六和陈一鸣下了车。
陈一鸣跟在燕子六身后紧走了两步,悄声问:“哎,你真的能找到帮派吗?”
燕子六左右看了看,轻声回答:“这里是新街口,南京最繁华的地段,帮派里经常有人在这里出没,我有办法让他们来找我的。”
陈一鸣听了,不觉感到新鲜,禁不住指着自己戴着戒指的手问燕子六:“哎,兄弟,这就是暗号吗?”
燕子六点了点头:“对,你把戒指戴到小手指上,到时候他们就能认出来了。”
两个人说着就来到一条热闹的街巷里,燕子六让陈一鸣站住了。
此时,在街口的附近有一个正在卖香烟的女人。那位中年女人朝着陈一鸣看了看,又端详了一会儿,这才悄悄地来到陈一鸣的身后,像鬼影子一样贴在陈一鸣和燕子六身边,低声问:“贵帮头?”
燕子六愣了一下,压低声音回答:“江淮泗。”
中年女人四下瞅了瞅,又问:“贵字派?”
燕子六也扫了一下四周,低声回答:“单字一个燕。”
中年女人端详了一下燕子六,问道:“香头多高?”
燕子六答:“二丈二。”
“香头多重?”
“二两二钱。”
“身背几炉香?”
“二十二炉。”
“头顶几炉?”
“二十一。”
“手携几炉?”
“二十三。”
中年女人听罢点点头,笑了:“原来是燕子门的六兄弟,不知道有什么难事,要当街求救?”
燕子六十分信任地看着中年女人:“大灾大难,还望贵堂主江湖救急。”
中年女人望着燕子六又笑了:“既然是在帮的兄弟,何必见外,你等一下。”
中年女人说完,转身走了,陈一鸣有些不放心地看着燕子六。
燕子六却十分自信地点点头:“放心吧,一切有我呢。等一会儿,他们就会派人来接了。”
燕子六话音未落,就见不远处有两个正在等活儿的人力车夫拉着车跑了过来。
燕子六见状拉了陈一鸣一把:“上车。”
陈一鸣左右看了看,与燕子六分别上了车。两个人力车夫问也不问,拉起两个人来就走。
人力车拐了两趟街,进入了一个小巷子,而后停在了巷子口。陈一鸣正要问燕子六,燕子六伸出一只手拉住陈一鸣,上了停在附近的一辆篷布卡车,陈一鸣还要问什么,早已等在卡车里的两个壮汉中的一个说话了—
壮汉笑道:“不好意思,兄弟委屈了。老规矩,两位兄弟的眼睛得罩住。”
两个壮汉不由分说,便各自掏出一块黑布,把他们的眼睛分别给罩住了。卡车鸣了鸣笛,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