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的稚拙,警惕,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钟懿。他身上干净又美好的自然气息就如这酒酿一般,令她上瘾。
她声音柔婉,不慌不忙的接近他。
可她进一步,陈生就往后退一步。他故意躲避,越是这样拉清界限,就越让钟懿饶生兴趣。
你来我往的前进退离让钟懿有了些?恼意,见他已经挪到了门口,钟懿索性放下手中的杯子,怕他直接跑出门,双腿上前,其中一只将他抵在了门板上。
被陈生激发的侵略性蛮横生长,钟懿沉下眼色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陈生吃痛,下意识地要推开她,可钟懿直接上手,覆上了他的双唇,又吮又舔。
他人一颤,硬生生的将其扯离:“钟懿!你喝多?了。”
他呼吸沉重,面色坨红。
钟懿埋在他的后背,似恳求般:“不要走。”
陈生心头激荡,发根湿润,层层汗液自毛孔细细密密的钻出。他深吸一口气,像个雕塑一般强制自己屹立不动。
钟懿胸线急剧涌动,她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明知道她不应该这样,但陈生就像一个奇怪的,令人上瘾的男人。
她和施伯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种情绪,这是愉悦,渴望拥有,期待融合的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
比如她很想吻他,没由来的就像尝一尝他双唇的滋味。也很想抱着他,想想他是如何?自然生长成这么一个富有力量的身体。
她滚烫的唇瓣与他的后背肌肤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细密的吻一点点的落在他的背脊上。
她越亲越重,双手也不老?实?的撩起了他的衣摆……
陈生忍无可忍地反身将她摁在自己面前,几乎怒视的瞪着她,声音嘶哑:“不要乱来!”
钟懿强行?掰过他的脸,低头亲了下他的下颌角,又凝视着他慢慢的抱住他的腰。试图用亲吻和眼神去软化他的急躁。
陈生别着不让,她又松手转战别处,踮起脚尖,柔软碰到他的耳垂,陈生不防,怒视她低吼着:“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钟懿得逞一笑,抱的更紧:“做我自己喜欢的事。”
“但不是我喜欢的。”
他沉着眼色愠怒开口,泄愤一般想要挣脱她双手的束缚。
明明以他的力量推开自己易如反掌,可他却只是象征性的挣扎。
钟懿覆上他的侧脸,在他耳旁轻轻调笑着说道:“你身体告诉我,你也很喜欢。”
她目光向下,陈生似火烧一般,极大的羞耻感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一刻,他的灵魂仿佛被侵蚀,无地自容又恼意丛生的推开钟懿,直接冲出了房间。
钟懿抚了下眉心,双手负在身后,整个身子瘫软的倚靠在一旁的柜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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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懿在酒庄的躺椅上睡了一晚,兴许是夜晚风大,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太舒服,但她也没放在心上。
她原本以为陈生走了,打开门才发现他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见她走出,还把一个袋子递到她面前:“衣服。”
他一如往常般,看不出有半点其他的情绪。
好像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钟懿嘴角带笑,顺势接过衣服,什么都没说。
回公司的路上,阿岚带来了一个消息:“钟总,钟夫人带着孩子回钟家了。”
“哦?”
钟懿诧异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
距离见陆姨的日子还有两天,钟以良并没有任何动静。
某日,钟懿把陈生叫到办公室里,她见陈生就这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刻意与自己保持些?距离,不由的双手抱胸,直勾勾的盯着他:“我是什么蛇蝎吗?让你隔我这么远?”
“还是说……是因为那天晚上,你对我……”
她话还没说完,陈生微沉脸色打断她的话靠近了一些?:“钟总这个时候叫我来有什么事?”
钟懿拿出一张照片递到他面前,趁着他伸手接的时候摸了下他富有力量的手指关节。
陈生怒视,迅速抽回:“钟总!”
钟懿微微抬眉,佯装无事的严肃了表情:“去把这个人接到酒庄。”
陈生看了一眼照片,上面是一个长相美艳的女人,看着年纪和钟懿差不多?。
他不清楚接她去酒庄做什么,但并没有多?问。
如果是之前刚在她身边的时候,或许就得问清楚了才动手,不然,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某件事的同?谋。
可现在不这样了。
陈生办事很利落,那女人似乎也知道有人会来接自己,早早的在一处商场停车场等候着。
不过她等的有点久,脸上逐渐露出几分不悦之意。
陈生简单的说明自己来意,女人看到是这样一张脸,那点不耐烦的意思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柔笑。
她坐到车里,直接问道:“钟总派你来接我,你是她身边什么人?”
陈生并未回答,一心开车。
女人看着后视镜里那张冷然的俊脸,极生兴趣:“罢了,你不说就不说吧,我问问钟总不就得了。”
陈生依旧不搭腔。
女人妆容清淡,眼神却具侵略性,陈生很排斥别人盯猎物一样盯着自己,遂加快车速将她送到庄园。
钟懿在庄园里等着,女人一进去就问了她:“他叫什么名字?在你手下做事?”
钟懿听闻这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笑已经走远的陈生,表情收敛,言语警告:“我的人你就不需要问那么多?了。”
女人微动眉眼,压下情绪,嘴角勾着点头。
钟懿盯着她,眼神逐渐冷漠:“我二婶带着孩子回来了,钟以良没和你提起?”
“这种事他和我提起做什么?我只是他的情人。”
“那看来你还没让他足够重视你。”
“钟总,想要打入敌人内部是需要时间的,更何况还是你二叔这种。不然,你行?你上啊?”
她嘴快一时怼她,对上钟懿森然的目光,自知说错话,连忙解释:“钟总,我姨妈还在钟以良手上,我办事当然是上心,你就放心好了。”
“不过我想知道,你这个时候找我过来,是有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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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在庄园外等待之?际,得空给陈息打了个电话,问问她最近怎么样。
自从那天和钟懿一起看了她以后,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看她。
此时陈息正从便利店里走出来,手里拎着几个三明治:“我出来买个本子,顺便买了点零食。”
陈生叮嘱了她要注意安全,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看到钟懿的身影走了出来,遂匆忙结尾挂了电话。
陈息话都没说完,只好嗯了一声,把手机塞到了裤兜里。
刚走没两步,她就看到一个男人痛苦至极的在路旁呕吐着,他躬着身子,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似的。
陈息看了一眼四周,然后从塑料袋里拿出刚买的纸巾,递到男人面前:“先生,你没事吧?需要我给你叫……”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突然抬头,那张熟悉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陈息一时失语,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钟成!
片刻的震惊后,她立刻转身想跑,却被钟成一把拽回,他诧异又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凝视她:“巧啊。”
“你放开我!”
陈息大力的想要甩开他的手,可偏偏不敌他的半分力气,被他紧紧拽着毫无挣扎的余地。
钟成不客气的抽出一张纸巾,狠抹了把脸后淡然开口:“小丫头片子,你这活菩萨圣母心是时候收收了。”
“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喊人了!”
挣扎间,陈息手里的书本掉落在地,里面夹着的笔记纸也落得满地都是。
她下意识要去捡,却被钟成阻拦,看到那些笔记纸上的内容,钟成饶有兴趣地看向她:“学习?你是个学生?”
“关你什么事?!”
“倒是不关我的事,不过看在你小孩一个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以后收起你的善心,自个过自个的日子不好吗?”
钟成松开她的手,陈息顾不上其他,拔腿就跑。
他并没追,只是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三明治和书本,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陈息跑去的方向。
他捂着胃部,脸色阴沉的踱步到车旁,撕开陈息掉落的三明治包装,毫不客气的大口吃起来。
与此同?时,陈生跟着钟懿坐回了车里,之?前被带回庄园的女人已经被另外的人送走。
这次回家钟懿破天荒的要自己开车,司机一脸不解的把车钥匙递给她。
钟懿坐上了驾驶位,示意了陈生一眼,让他坐到前面。
陈生一顿,以为她别有所?图,一时没有动作。
钟懿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哼笑着:“你是让我给你当司机?”
陈生看了她一眼,坐到了副驾驶。
她启动车子,陈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自己开车,看她一脸专注的模样,他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妙。
果然,心里刚想完,下一秒车就撞了。
陈生有那么一瞬间都是懵的,等他反应过来时,钟懿已经下车了。
他连忙跟上。
与他们相撞的是一个男司机,他扶着脖子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对着钟懿就是一顿臭骂:“你没长眼吗?这么宽的道路都能撞?眼瞎啊!”
钟懿的脸冷若冰霜,她不慌不忙的掏出手机准备把事故现场拍照,那男人忽然冲过来,眼看就要打掉她的手机,没想到陈生眼疾手快,一手扯住他的后颈,将他拉到后边,毫不客气的松手使之狠狠地摔到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如此清水,应该不会锁我的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