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刚过3点钟,梅森的接线员通知德拉·斯特里特,说有一个科兰浦敦长途找梅森先生,打电话的人说有极其重要的事情。
梅森冲德拉·斯特里特点点头说:“我来接电话,德拉,不过你最好也在分机上听着。”
梅森拿起话筒,刚与总机接通就听见了莎拉·安赛尔急切的、不耐烦的声音,正在冲接线员嚷嚷着。
“我是梅森,安赛尔夫人。”梅森打断了莎拉的抱怨。
“天哪,是你该接的时候了!”她说,“我们这儿都乱成一团了,而你的接线员一直在磨磨蹭蹭……”
“好啦,现在我在听电话呢!”梅森打断她的话,“出了什么事?”
“他死了。”
“代文浦?”
“是的。”
电话两端都是一阵沉默。
“现在,”莎拉·安赛尔接着说,“米日娜全权负责管理,他留了份遗嘱把一切都交给米日娜了——当时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他什么时候死的?”
“大约15分钟以前。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试着给你打电话,你的那个接线员……”
“知道了,知道了,”梅森说,“你提过的那封信呢?”
“天堂的地址在科莱斯弗车路。你可以乘西南航空飞奇科的航班到那儿,在奇科租一辆车,只需开20公里,路铺得很平整。你应该不费什么事儿就能找到。我跟你说一下去那儿的路,沿着穿过市内的主干道,向左拐到奥利弗路上,在坡路起点处向左急转弯到万利路上开一小段距离,再向左拐到科莱斯弗车路,右手的尽头就是你要去的地方。”
“房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梅森问。
“没有人,秘书不值班。抱歉,没机会多谈了,再见。”她“砰”地挂断了电话。
梅森也在这边挂断了电话,向德拉·斯特里特望着。
“你会去天堂吗?”德拉问。
梅森点点头。
“到了那儿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代表爱德·代文浦夫人管理一切善后事宜。”
“包括找到那封信?”可能吧。
“然后做什么?”
“那,”梅森说,“就要看我们找到那封信之后能发现什么了。去看看能不能订到机票,德拉。”
10分钟后,德拉·斯特里特回来告诉梅森,说搭直飞圣弗朗西斯科的班机可以换乘西南航空的飞机7点55分到达奇科。
“订两张票,德拉,”梅森说,“我们准备动身吧。”
“两张?”德拉问道。
梅森点点头,“我要带个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