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水国,吴县,方涥把奥林匹克项目发挥到士兵的身上,除了跑步和游泳类的项目没玩过,其余的项目几乎都用在全县四千多名士兵身上,体验了一番人肉版的‘奥运会。’
其中,铅球、标枪、篮球、足球和排球,这些玩的比较多,谁叫士兵人数太多了呢,总会有些团体项目要重复几次。
小小的县城,竟然有四千多士兵驻扎,这县城能有安宁日子吗?
一整个白天加上一整个通宵的加班,全县城四千多士兵,没一个能自然站起来的,全城的百姓在各种尖叫或者惨叫中度过了一整日。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百姓们听不到刺耳的叫声,打开门,漏出个脑袋查看情况,满大街都是士兵,都是躺着或者趴着的,不敢坐起来。曾经有士兵有坐起来的,立马就会体验第二次运动项目。
方涥坐在城墙的垛口上,像猴子一样,左腿蜷缩在身边,左手抱着左腿的膝盖,右手吃着大肉包子,时不时放下,拿起身边的豆浆喝上一口,自认这样才是最帅的。
在方涥身下的城墙大门内侧,用红油漆写了一行大字‘惹老子,这就是下场!’
吃完早点,方涥从东门就溜了,继续他的行程。
两日后,隶属于掌管吴县的上梁城,迎来了方涥的足迹,同时上梁城也收到了吴县的惨状。
源水国,皇帝水霍旺算是个聪明人,同时也算是个懒人,在全国推行府城州郡制,每五个县中必须有一个城,城是管理其他四个县的第一层机构,然后是五个临近的城成为一个州郡,州郡之上才是京城,如此一来把县城到京城之间的管理,活生生的加了两层。
这样的做法,就是为了更多的人能参与到管理中,同时,出了事情,那是一杀一大片,某个县出事情,第一层管理的城主,和城所在的州郡郡主,全杀!反正源水国的人多,总有能管理好的人。
这就是皇帝水霍旺残暴之处,令人发指!此规矩,是方涥到了上梁城才知道的。
而且方涥打听来的消息,不止是源水国的府城州郡制,还有些其他的事情,比如此次不仅是吴县出事那么简单,和乞丐打架的那七个黑卫,直属于皇帝,和希特勒的党卫队是一个型号的,方涥在收拾吴县士兵的时候,还重点关照了那七个黑卫,不仅弄残,而且还都杀了。
上梁城内,一阵骚动,士兵集合,全城戒严,在方涥进城之后没多久,便关闭所有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百姓全都回家,街道上要肃清道路。
做这一切,其实没什么太多的意义,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全城变得安静,让上梁城城主邹元戟可以静心思考对策,否则城主府上上下下都要死。
城主府内,吴县陈县令跪在地上淘淘大哭了一个时辰,全城都安静,就听到他大嗓门的喊冤,“城主大人,小的连行凶之人都未见到,整个县衙里的人,全都被他丢到了池塘里,小的小的连衣服都没换,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挂着淤泥呢!求大人饶命啊!”
“陈县令,你觉得,我饶了你,你就能活命?”邹元戟弯着腰对着地上已经年过半百的陈县令说道着。
邹元戟的年纪和陈县令差不多,但从面貌上来说,比陈县令要年轻十岁,原因呢很简单,第一人家没留胡须,第二人家官位高、活的滋润又会保养,后院娇妻美眷,时常也会给他保养打扮一番,而且还灌输了许多保护皮肤和调理气色的方法。年纪大的人,都想自己年轻一点,不能长生不老但也要青春永驻。
“大人,小的真是不知道得罪了谁,全城还活着的士兵,都问了两遍,都没个说出实情的,那红彤彤的大字,也不知道是谁所写。”陈县令真没撒谎,知道事情始末的士兵,不是死了就是重伤,能开口说话,也不敢得罪方涥说出实情,万一被方涥查到,那个所谓的‘老死,’他们可不想体验。
至于方涥写那些大字的时候,看到的士兵,也要装作没看到,而且所有士兵不管伤的多重,只要感觉自己伤的不致命,就在地面上躺着,谁都不愿意先爬起来。
起先,那些士兵都躺着是担心方涥没走,后来,是大家自己个儿不愿意爬起来,因为谁也不想带着伤还被人指挥着干活,所以吴县的士兵,躺在地面上晒了一整日的太阳,尤其是阴凉地里,那更是挤的满满当当。第一次体验了白天不用站岗,不用被指挥着到处瞎跑,虽然受了伤,但这伤很值!
吴县的陈县令查不到个结果,不敢耽误,快马加鞭连夜赶到了上梁县,与提前走出去一个白天的方涥,算是同时到达。
“四千多士兵驻扎,都被打残了,呵呵!要不是你哭着说话,我都当做是放屁!如今江湖门派都瓦解了!敢出来见人的江湖人,各个都是畏首畏尾,那里还有什么大侠?!晦气!真特么的晦气!本城主马上要去州郡大人那里拜寿!你这里出了个事儿,那寿宴都变成丧宴了!”
听着邹元戟破口大骂,却没怪罪陈县令,此时已经哭的嗓子都干哑的陈县令,身子舒坦了一些,一夜赶路,让他身心疲惫,摇摇晃晃,差点就摔倒睡过去。
就在城主邹元戟和陈县令旁边,还躬身站在一位老者,看似佝偻着身子好像很颓废,其实那是老者恭敬的站姿,“城主大人,此时千万莫要惊慌,如若想把事情圆过去,还是有办法的。”
“叶老,请指点迷津!”
被邹元戟称呼为叶老的这位老者,全名叶仩空,算是城主府的师爷。从小是在春楼里长大,年幼时得一个文人教诲习字读书,武功一点没学,但斗心眼的本事,可是信手捏来,睁眼一计闭眼一策,深得城主邹元戟的赏识,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为邹元戟处理过许多棘手的事情。
“大人”叶老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陈县令,欲言又止。
“无碍,他是当事者,有什么事情,还需要他去办,否则我们商量的再好,也是无济于事。”
“是,大人,老朽认为此事可以转嫁。”
“转嫁?往何处转?又往哪里嫁?”
“大人,前段时间彩晶矿士兵被杀,只有几个幸存的士兵跑出来,神神叨叨的说是怪物所为,不如,我们可以说吴县也被怪物所侵扰,幸好士兵全力反抗,将怪物抵御在县城之外,保百姓安全、县城未损。”
“嗯?如此,那吴县不仅无过,反倒还有功劳了?呃不过,吴县距离彩晶矿,中间还一大段距离,而且,还有七十二山横梗在中间,此事,他人不会相信,不妥,叶老再想想。”
邹元戟此次反驳是对的,七十二山是个烫手山芋,也是个刺猬,谁沾到谁死,如果中间是个其他什么地方,编造一番或许京城的人还会相信,但七十二山,投放了那么多水鬼藤,怪物还能跳过七十二山来到吴县?那是把京城毒害七十二山的人,当弱智了吗?
“这哎,还有一地可以转嫁,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生死对半,不知大人愿听否?”
“哎呀,我这脑袋都想了半晌,叶老,你就说吧,有一半的几率能活着,总比如实禀报领死的强。”邹元戟有点急了,如此紧要的关头,叶仩空还墨迹上了。
“回大人,我们可以说是籼山余孽所为,三年前,籼山昆木派被死死包围,数月后攻山时竟然一个弟子都没发现,而且也未发现一具尸骨,甚至连密道也未发现,如此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籼山昆木派早就收到消息,全部逃走了,大人可以向州郡禀报,声称近段时间在吴县发现了昆木派余孽,抓捕时发生了激烈的打斗,将死去的士兵,全部脱了盔甲,我们可以说那些人皆是昆木派余孽,他们宁死不屈,最后全部被我们斩杀。”
叶仩空的说词,可谓是狠毒至极,死去的士兵一毛钱抚恤金都拿不到,还被扣上了余孽之名。
邹元戟来回踱步思量许久,迟迟没能有什么结论。
跪在地上的陈县令,过了一个小时,貌似睡醒了,突然开口道:“叶老所言可以为是,下官曾听到七个黑卫嘀咕着昆木派余孽之事,我们可以把发现昆木派余孽之事,说成我们也发现了,而且七个黑卫此时已死,可彰显昆木派余孽的武功战力超群,士兵都是凡夫俗子,能打过江湖人实属不易之举,此番说词,定能说服他人。”
“哎!只能如此!”听完陈县令的说词,邹元戟才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