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方涥回到风府,现在是五个丫头一人一个房间,方涥悄悄的把倒水叫到了一边,“这两日,有什么发现吗?”
“少爷,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幸好这时候我已经洗过澡了,不然”倒水的神情很紧张,把方涥当初流氓少爷。
“说什么呢你,你们几个小丫头,少爷我还没那么邪恶!”
“嘿嘿,倒水是和您开个玩笑,如果倒水成了您的人,也是好事。”
“做梦的你!快说,有没有什么发现?”
“噢,呃没什么发现,就是一个比较活泼的丫头,晚上经常喜欢看着天空,别的什么都没有了!”倒水很认真的回忆着,确实没发现什么。
“真没有了?”
“没了。”
方涥好像想到了什么,“等等,你说她夜晚会经常看着天空?”
“是啊少爷,怎么了?晚上大家无聊,睡不着的时候,就在院子里。”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或者发出什么声音来?”
“小花虽然很活泼,但她的话不多,发出什么声音呃只有刚才,她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的时候,好像哼哼着什么。”
“哼哼着什么?”闻言,方涥一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大脑里的信息在快速的翻查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小花是熊县令的女儿?那,那个神秘女子又是谁?
倒水看到方涥陷入了沉思,便杵在一边不敢动弹分毫,方涥此时的脸色很难看,之前所有的判断都出了问题,小花如果是熊县令的女儿,那么在大牢里,她所说的神秘女子会哼哼曲子,那就是说的她自己,而熊县令和他夫人,在大牢里演了一出破釜沉舟的戏给方涥看?
按照现在的信息来重新梳理事情,那么就是熊县令的夫人,故意表现出是用丫鬟代替女儿死,就是为了让方涥更加确信沈小花不是她女儿,这一招玩的真秒。难怪手机里的录音,很少听到熊县令说话,多数都是他夫人在说。
想起出这些,对于神秘女子的身份,方涥算是明白了,熊县令夫人和她女儿就是利用了神秘女人而诱导方涥,想着沈小花知道神秘女子哼哼的曲子,一定会留她一命。也正因为熊县令女儿还活着,那些没被处死的丫鬟才一个字都没说,这样就能说的通了。
方涥沉思了一会,立刻对倒水说道:“一会不管发出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去,也不要出声!”
“好的少爷,只要有奖励,叫倒水做什么都行!”倒水是完全误解了方涥的意思,弄的方涥真想给她脑门上来一掌。
离开了倒水的屋子,方涥轻脚快步到了后院大树旁,找到一块小石头,瞄准沈小花的房间扔了出去。
‘啪!’一声很小的石头落地脆响,让沈小花的房间里有了动静,三个呼吸后,沈小花的房门被轻轻打开,一个身影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走到后院中心时,这个人影可以确定了,就是沈小花。
但很奇怪,沈小花没看着别处,只盯着天空,然后又开始哼哼曲子,方涥此时已经上了大树,躲在一个隐蔽的树干上,看着整个后院的情况。他此时所在的位置,就是之前老头经常睡觉的地方,确实不错,很隐蔽,而且还能看清楚整个后院,还有半个前院的地面。
沈小花哼哼了一会,正准备回房间时,夜空里突然出现一只鸟,嘶鸣了一声才划过月色的夜空,消失在黑暗里。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沈小花异常兴奋,在后院里双手伸开,想是要被人抱起一样,那个动作足足坚持了约有五六分钟之久,然后沈小花才大步走回了房中。
原本打算动手的方涥,改变了计划,正因为突出起来的鸟,让沈小花变得神秘了一些,貌似不单单只是熊县令女儿这个身份,应该还有其他的,比如与那个神秘女子之间,又或者是熊县令说的神秘势力。
究竟是什么样神秘的势力,是用鸟来联系的呢?带着疑问,方涥通过镜面返回了船上,老头照旧在船顶层休息,仿佛很喜欢月光浴。“老头,那么悠哉啊,也不怕晒黑了?”
“你小子,又从哪回来?看你一脸的苦涩,到皇宫被人虐了吧?”
“皇宫嘛,也就是那么回事,我告诉你,昨晚我睡的客栈被人烧了!”
“噢?居然有人烧房子,这手笔,真大方!”老头吃惊了一下,但看着方涥没事,又继续调侃了起来。
“嘿嘿,他大方出手,咱也不能丢了面子,我在京城又换了一家客栈,而且还是街道口。”
“你,你是打算让出手的人,继续烧?”老头坐起了身,脸上有一些不悦。
“恩,今晚如果他还烧,我就在京城长住一段时间,让他把京城都烧了,我再走。”
“哎!你这样做虽然也是出于无奈,但害苦的京城百姓啊!”
“老头,我知道,你是关心那些无辜百姓,这一点我之前早就想清楚了,皇帝把整个护京山脉都赏赐给我做封地了,那么大的山,总要有人去住,还要人去开垦。”
“啥玩意?整个护京山脉?你小子莫不是听错了?”
“哈哈,说是皇帝,不如说是皇后,那毒婆子,我算是见识了,唉你说,是不是人心狠毒的女人,出门见人时都要把自己的脸,涂抹的连自己都不认识?”
“这老夫怎么知道,不过劝你,离皇后远一点,她可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老头,你既然知道些什么就说说呗。”
“哎!说什么呢,你只要远离就可以了,她身边有个人,功夫与老夫不遑多让!”
“我去,原来有高手在?还能和你打个平手?哈哈,老头,难怪你叫我远离她。”
“呵呵,你要说的,不会就这些吧,如果没事了,滚一边去,中午吃的螃蟹,弄的老夫肚子一天都咕噜咕噜直叫。”
“得,我长话短说,知道什么势力或者组织,是用鸟,而且是夜晚进行联系的吗?”方涥看着老头则身在木板上,而且还蜷缩着身子,猜想这老头可能是真拉肚子,便直接问了他最想打听的事。
老头没立刻回答方涥,貌似也在回忆,过了一会,老头转了转身子:“什么势力组织的,老夫不知道,不过人倒是知道一个。”
“谁!”方涥听到有眉目,立刻蹲到老头身边。
“你前不久刚端了她的计划,孤暮辞!那丫头从小就喜欢和鸟打交道,性情顽劣,甚至还用人肉来喂食鸟,哎!回想起那些事情,老夫真是无奈!念其她爹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有出手杀了那个妖女,居然让她在江湖上惹了那么大事端,孤者的人也都被连累了。”
“是她?”方涥的脑子又开始快速运转了起来,对于老头之后说的话,几乎没怎么听,木刺反军被剿灭之后,木刺这个组织算是没了,但至始至终都没一丁点孤暮辞的消息。
方涥开始了推测,‘假设孤暮辞在行动开始之前或者之后,就把自己给隐藏了起来,反军所搜刮的金银,都被转移到了上干县。但以这个世界的金银产量比地球不知道要多了多少倍来计算,就上干县那点也太少了,绝对不可能是全国的,应该只是木刺反军在东南这条线路上搜刮到的。那么,那些石头也是搜刮得来的?’
这样的推测也对,但只是推测,晚上一只鸟让沈小花暴露了身份,那么孤暮辞应该就在沿山,或者沿山附近的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