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与穿衣服的时候不同,她确实体态丰腴,肌肤饱满。”
“‘刚刚去马厩里照料,身上沾上了马的黏糊糊的鼻息,恶心极了。刚巧我也洗好了,也擦擦身子吧’。”
“她用姐弟唠家常的语气说完,一边扬起手按住乌黑的秀发,一边用力擦了擦腋下。随后双手拧干手巾,袅袅婷婷地站在那里。本就洁白如冰雪的肌肤,又经清冽的灵水洗净。这样的女人流下汗水,都是粉色的吧。”
“她缓缓地梳着头发说道:‘哎呀,一个女人家这么轻浮,要是掉进河里,该怎么办呢?要是被冲到下游,村民们看到会说些什么呢?’”
“‘他们会说,是白桃花呀。’”
“我漫不经心地脱口而出,之后和她面面相对。”
“于是,她欣欣然地莞尔一笑。她那个时候的样子是那么天真无邪,仿佛是一下子年轻了七八岁。她随即如含羞的处子一般,娇羞地低下了头。”
“我赶紧移开视线。那时的妇人,娇美的身姿沐浴在月光下,在朦胧薄雾中,带着透明的苍白色,映在对岸那被水花溅湿、发黑光滑的大石头上。”
“在昏暗中虽然看得不清楚,但对岸确实好像有个洞穴。此时,从身后和对岸,扑棱扑棱飞过来跟鸟一般大的蝙蝠,遮住了我的眼睛。”
“‘哎呀,不可以呀,有客人在呢。’”
“妇人像是被吓了一跳,痛苦地扭动着身子。”
“‘怎么了?’”
“我此时已经穿好了法衣,于是底气十足地上前询问道。”
“‘没事。’”
“妇人只是这么说了一句,就难为情地背过身去。”
“这时,一只小狗一般大小的灰色家伙,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突然纵身从悬崖边腾空横跳起,从后面紧紧地扒在了妇人背上。”
“裸身站在那里的妇人,仿佛上半身消失了似的,被那家伙给抱住了。”
“‘畜生,没看到有客人吗?’”
“妇人的声音里带着怒气。‘你们太放肆了。’说着,猛地回过头去,对着那只企图从腋下偷看的动物的脑袋,狠狠地打了一拳。”
“那个小光头发出嘁嘁嘁的怪叫,就那么向后腾空跳去,长长的手臂吊在刚才搭法衣的树梢上,随即倒挂着旋了一圈向上攀去。能这般矫健熟练地爬树的,不就是只猴子嘛。”
“它大概从一根树枝移到另一根,不久便攀到头顶高树的树梢上,上面沙沙作响。”
“月儿已离开山脚,升到树梢附近,稀稀落落地透过树叶洒落下来。”
“妇人好似被惹恼了。刚才的恶作剧,哦,算上蛤蟆和蝙蝠,再加上猴子,一共都闹三次了。”
“她看上去真要发火,就像小孩子淘气过了头,年轻的妈妈会生气那样。我一言不发,默默缩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