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是知道,主要条件是要心境相符,有感而发,自己已经刻意的让心情去配合诗,一样没用。
天不可欺!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你们大哥怎么没来?”看着进入座位的儿女,秦琼看着秦怀玉问道。
“大哥在弄酒,他说不用管他的,让我们吃就是。”秦怀玉急忙回答道。
“弄酒?弄什么酒?他要喝酒吗?”秦琼眉头一皱问道。在他的记忆之中,还没有见到秦穆喝酒。
“不是喝酒,今天尉迟环的二哥和程怀弼的二哥,送了许多酒来,大哥在院里煮着呢。”秦怀道摇摇头道。
“煮酒干什么?程家和尉迟家又为啥送就来?”秦琼越问越迷糊。
“不知道。”秦怀玉茫然的摇摇头。他昨天忙着玩耍,根本没有留意到秦穆他们说的什么,秦琼一问,他当然回答不上来。
“父亲是这样的,昨天尉迟家和程家几兄弟来找大哥,大哥说他能做出非常好喝的酒,就请他们帮忙收了一些。今天一大早他们就送过来了。
大哥忙碌了一整天,这会还在院子里守着呢。”秦玉欣帮着说道。
“哦。既然穆儿要做事,就由他去做。”秦琼点点头道。
“穆儿忙了一天了吗?那赶快叫人把饭送过去。”郑姨娘急忙说道。
“大哥说他知道,让我们不用管他。”秦怀玉抬起头说道。
“吃饭吧!”秦琼摆摆手道。对于秦穆他还是很放心的,因此就由得他去。
“怀玉,今天你大哥忙碌,你们怎么也在那里?别打扰到他。”吃完之后,秦琼喝下最后一口汤,放下碗筷问道。
“大哥在叫我们读书练字啊。”秦怀玉说道。
“你大哥有空教你们吗?”秦琼也被弄糊涂了,刚才还说忙了一天,这会又说教他们读书。
“是啊,是啊,大哥还教我唱儿歌呢。”秦玉玲连连点头道。
“既然你们大哥教,就好好学习。”秦琼叮嘱了一句,就起身离开。
“哦!”秦怀玉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本来还想偷点懒的,这下更不敢了。
“你那是什么?”看着儿子手里的宣纸,郑姨娘好奇的问道。
“娘,你教教我这个怎么做吧?”秦怀玉眼睛一亮,差点扑进他娘怀里。
“我看看。”郑姨娘拿过宣纸道。
看了一眼,她就有些傻眼,一二三四简写能看懂,但是一二加五六等于这连起来就有些迷糊了。
如今秦穆还没有用加减的符号,只是想让他们适应一下,不过像一十二就直接略写的一二。
“这是什么意思?”郑姨娘指着上面问道。
孩童对于世界的了解不多,他们并没有想过,自己为何学的和以前有区别,只是单纯的认为这是大哥教的知识,所以有些不一样。而且这并不复杂,在他们的理解范围之内。
“一十二加五十六啊!娘你不认识吗?”秦怀玉抬起头问道。
“那这些呢?”郑姨娘眉头一皱,又继续问道。
秦怀道又把剩下的读给了他母亲听。
“今天你大哥教了你们什么?来慢慢给娘说说。”郑姨娘略微沉默,随后摸摸秦怀玉的头,温和的笑着问道。
秦怀玉就把秦穆教的声律启蒙,得意的背了一遍,还有算数也说了说。
“嗯,很好,你大哥教得很对,既然这是给你的练习题,那你拿回房慢慢做吧。”郑姨娘安静的听着,听完之后说道,随后拍拍秦怀玉的头就走了。
秦怀玉拿着宣纸,傻傻的看着他母亲离开的背影,这不是说好教我吗?怎么就走了?
郑姨娘当然不是回答不出来,只不过她隐约觉得,秦穆教得比较好,只不过好在哪里,她还没有想明白。因此她没有想过打乱秦穆的教学,任由秦怀玉去自己练习。
“有什么事耽误了吗?”秦琼好奇的问道,平常夫妻都是差不多一起回屋的。
“没事,老爷,穆儿年龄也不小了,你看要不要给他定门亲事?”郑姨娘摇摇头,随后坐到秦琼身边问道。
秦琼把秘典收起来,看着郑姨娘,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问道:“夫人觉得谁家姑娘合适?”
“这事以往还未曾留意,让我先打听一下,总得给穆儿找一个匹配的。”郑姨娘眉头微微一皱道。
因为秦琼和郑家的关系,这几年她都少于出门,对于其他人家,自然不太熟悉。
“这事就麻烦夫人费心了,不过穆儿是很有主见的孩子,你找到以后,我们和他商量一下。”秦琼点点头道。
“我知道了老爷。”
秦琼夫妻睡觉,同住朱雀大街的卢国公府和鄂国公府,却热闹无比。
“哈哈!来来,在陪老夫大战三百回合!”程知节手提一把横刀,在院子里扬天大笑。
程怀默同样提着横刀,不过是满脸愁苦,要说打,他怎么打得过他老子,而且看样子,这分明是又喝醉了。
今天他在外忙了半天,又和好友玩得比较晚,一回家就把程知节抓住了。
面对程知节砍来的大刀,他只能挥刀相迎,好在他们父子切磋惯了,都没有动用血煞之气。明白今天又少不得吃苦头,他只希望少挨几下。
闻讯而来的卢国公夫人崔氏,看着熟悉的场景,不由微微摇头。
“老爷怎么又喝醉了?今天府里来客人了吗?”崔氏问道。
“回夫人,没有来客人,二少爷带了一坛好酒回来,他和老爷就喝醉了。”一名侍女回答道。
看着一旁双眼迷离,傻笑的程怀亮,崔氏不由摇摇头,对另外一名侍女说道:“还不扶二少爷回房休息。”
“老爷怎么一坛酒就喝醉了?知道是哪里拿回来的酒吗?”崔氏问道。
“奴婢不知道,不过二少爷拿回来的酒,非常香。”侍女低着头回答道。
“去拿过来我看看。”崔氏眉头一挑道。
“是夫人!”
侍女很快抱着一个酒坛回来,递到崔氏身前,崔氏低头一看,酒坛已经空了,不过浓郁的酒香还是能闻到的。
“这是高粱酒的味道,哪家出的,这么香浓!”崔氏小巧的鼻子嗅了一下,抬起头略微惊讶的说道。
她也知道侍女回答不上,又摆摆手道:“不用管他们,去把房间收拾一下。”
了解自己丈夫,崔氏也懒得看,只是吩咐侍卫过来看住,她就离开了。
相隔不远的鄂国公府,比起卢国公府,还要热闹许多。
“哈哈,今日某要重整夫纲!”尉迟恭马槊在地上用力一杵,大笑道。
“哼!我到要看看,你如何重整夫纲。”一个中年美妇,手提一把长枪,眉目含煞盯着尉迟恭道。
“是啊妹妹,夫君想要重整夫纲,我看这是想要把我们扫地出门呢。”另外一个身材相近,犹如芙蓉开在黑池边,黑中带俏的中年美妇,手提一把秀绒刀,走到另外一边,对尉迟恭形成了夹击之势。
尉迟恭虽然有些醉酒,看着二人,还是打了一个激灵,不过看看旁边的儿子,又不甘示弱。喝酒过多,眼珠都有些泛红,咬咬牙道:“今天我非赢不可。”
“哼!来吧!”白衣美妇长枪抖了一个枪花,心情不爽的说道。
尉迟恭有些挂不住脸,酒意上头,也不管那么多,马槊一指,带着风声,就攻了过去。
“这家没法带了!”看着院子里战着一团的三人,尉迟宝林摇摇头说道。
“大哥,怎么办,父亲打输了,明天又得拿我们出气。”尉迟宝庆面色难看,心有余悸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第一次了。那次跑得掉。”尉迟宝林同样脸色难看的说道。
这事已经在他们兄弟心里留下阴影,每次尉迟恭心情不好,都会找借口教他们,虽然不惨,不过苦头是少不了的。
“咳咳,大哥,秦家大哥不是让做几个大的酿酒器具吗?”尉迟宝庆说道。
“对啊,府里锻造不了那么大的,我去铺子上做。”尉迟宝林眼睛一亮道,随后拔腿就走,头也不回的说道:“老二你给娘说,我去铺子上忙去了,最近两天都住在那里。”
“大哥等等,我去给你打下手。”尉迟宝庆喊着追了上去。
“我呢?我怎么办?”尉迟环茫然的看着离开的两个哥哥,他可没有借口去铁匠铺。毕竟他还没有学锻造。
看着院子里三人越打越热闹,尉迟环的脸色也越难看,特别是他爹猛的一下被抽倒在地的时候。他似乎感同身受,身体跟着猛的颤抖了一下。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尉迟环摇摇头,转身像后院跑去。以往他爹越惨,他大哥二哥就越惨,如今两个大的跑了,他都不敢想象,明天自己的待遇如何。
好在第二天大朝会,尉迟恭一大早就上朝去了,尉迟环醒来之后,一听父亲上朝去了,还没回来,饭也不吃,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尉迟环前脚刚走,后脚尉迟恭就黑着脸进了家门。
“三个小兔崽子在哪里?”尉迟恭猛的灌了一大口水,放下碗问道。